青州戲劇院一直是青州市地標式建築,我曾經無數次地路過。
絕對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會深入它的腹地。
但青州戲劇院這個地方的顏色有些“黑”,亦如古惑仔電影系列。
打小我就知道這裡黑道縱橫、幫派林立,這裡的群架都是重量級、高階的,殺傷力不免於一場小戰爭。
秦腔《八義圖》的氣勢就是亙古未有的,演員的音色與《八義圖》的詞乃是珠聯璧合,土話的韻味兒是錦上添花,我聽的是如痴如醉!
突然,幾聲吆喝劈天蓋地而來。
在一聲慘叫中,一個身穿白色且臉上帶著面具的身影伴著血腥味從二樓急墜而下,我所在的一樓立刻炸開了花。
那個掉下的身影將一張桌子砸的稀巴爛,看戲的人們神慌魂破,落荒而逃!
我可就慘了,逃的慢了些。
因為我要英雄救美,我拉著那個漂亮的禮儀小姐在慌亂的人群中逃竄。
沒走幾步,臉上傳來一陣溫熱,我轉身一看,那個禮儀小姐的臉被砍刀劃過,熱血亂噴,那身青花的旗袍已經變成了紅色。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血,胃裡一陣翻滾。
我在她的驚慌中扯下旗袍的前擺,按在她的臉上,拉著她藏在一張桌子底下。
只瞬間的功夫,地上躺倒了一大片人,慘叫聲不絕於耳,戴著白色面具的人還在瘋狂砍殺沒有帶面具的人。
我的腳下還有散落的白色面具,這是襲擊者的行頭。
我眼觀六路,目前襲擊者已經佔據上峰,我硬著頭皮將白色面具戴在自已的臉上。
“救我!”
一個白色面具摔在了我們的桌子前,看到戴著白色面具的我,就費力地舉起血肉模糊的手,向我求救。
我於心不忍,爬出桌子欲將那個人拖進來。
但是,我的眼角銀光一閃,勁風颳的我生疼,我下意識的起身,飛起一腳,腳面傳來著力的爽感,那人應聲而倒,撞在旁邊的柱子上暈了過去。
那些穿著灰色西服的人見我是個硬茬子,便提刀向我圍了過來,我冷汗直流,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場面。
在我呆立的瞬間,那幾個人一臉兇狠,舉刀就砍,這樣的情況下我已經慢了半拍,任憑我一身武藝,也難以抵擋。
就在那砍刀在我的眼睛越來越大的時候,我的衣服被扯,一股大力讓我飛速後退,身形還未停下來,一個窈窕的紅色身影閃上前去,一個轉腿在空中劃過,西裝們的砍刀頓時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小駒崽子,學著點!”
那紅衣女子展顏一笑,白色面具下的面板彎起好看的弧度,看著那兩座高峰,中間夾著一條逆天的鴻溝,我的老臉紅透了。
幸好我戴著面具。
紅衣女子喊了一聲“跟我走”,就立馬開路向前而去,我趕緊跟上。
此時的戰圈已經向外面轉移,禮儀小妹應該安全了。
想到此處,看著那些凶神惡煞般的灰色西裝們,我怒氣沖天,拳風縱橫,腿影遮空。
我和紅衣女子二人配合密切,一下子幹到了十幾個壯漢。
後來,體力逐漸衰竭,加之,天太黑,視野不清,我還是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
我躺著的是一張紅色的沙發,我看了看周圍,諾大的房間裡面煙霧繚繞,十幾個白衣壯漢坐在一起抽菸,說話聲音異常響亮,說著昨天的群架。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白色面具,只不過是只遮住眼睛周圍的半面具。
可能我這邊的響動驚動了他們,其中一個眯眯眼的漢子向我走了過來。
“哎吆!我們的戰鬥狂人醒了?”
他的聲音真可謂是中氣十足,走起路來也是龍行虎步。
他扔給我一套白色西服和一個半面具,讓我換洗一下。
唉!完了,不會讓我加我黑幫吧,我雖然不是考古公司在編員工,但我也不能加入幫會啊。
那是犯法的,更何況經歷幾場昨天那樣的大戰,我估計會隨時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太好惹,我只好硬著頭皮去洗漱,再找機會閃人。
尷尬的是,那眯眯眼男子一直跟在我的身後,那雪茄的味道燻的厲害,卻又揮之不去。
我為了拖延時間洗的很慢,眯眯眼也不著急,十分耐心地等著我。
等到我洗漱完畢,換上白西服,戴上面具。
他嘖嘖兩聲,上下打量我,看的我很不舒服。
我乾咳了一聲,那人笑了笑,很猥瑣,示意讓我跟他走。
我急待脫身,只能一再順從。
當我走過那些人身邊時候,我就聽到了十分曖昧的話,說什麼紅姐看上這個戰鬥狂人了,還要單獨召見。
我心頭一驚,瞬間頭大。
不會吧,幫個架還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