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停地顛簸,所有的嘉賓不知不覺睡著了。

只有溫柔霧說了四個小時的電話。

網友不關心她說了什麼內容,只好奇為什麼那麼省電。

車停了,手機收起來,所有人下了車。

陸柒無意中聽到工作人員在小聲討論。

“溫老師電話裡面說的是不是真的?聽說陸老師小時候裝醉給她發亂碼。”

“聽說陸老師喜歡編寫抑鬱語錄,還靠在窗邊給自已拍MV。”

“就好像:《你若動我老婆翅膀,我定廢你整座天堂》《明明我已百無禁忌,偏偏你是一百零一》《哥的高傲,你甩不掉》]”

她們立即拿出手機開啟微博,就看見網友把陸柒的黑歷史翻了出來,內容夠笑一個星期了。

“嘻嘻。”

陸柒的後槽牙都碎了,這個大漏勺裝不了半點事。

一眼看去,只見舔狗季果在溫柔霧身邊有說有笑,而鹿由在旁邊被冷漠。

“溫柔霧,你好樣的。”陸柒走過去,狠狠豎起中指。

溫柔霧嘻嘻。

陸柒不嘻嘻。

工作人員把他們拉到一棵大樹底下,導演在腰間綁好小蜜蜂。

“歡迎大家來到原始森林公園,這裡有無人管理的野生動物,有珍貴的樹木和草藥,還有我們這幫狠人。”

“怎麼樣狠法呢?” 鯉瑜不明白。

“哈哈。”

姜導的娃娃音笑聲很魔性,他繼續說:“我們將要在這裡度過愉快的一天,至於其中的驚險刺激,能不能保證毫髮無損,只能靠各位老師的身體素質了。”

“現在請各位老師們提出小時候玩過的遊戲,再宣佈今天的遊戲專案。”

提起這個,大家都回想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快樂。

溫柔霧第一個搶先回答:“跳格子,跳飛機,小學下課和小夥伴出去跳,那時候特別快樂。”

提起這件事,那些愉快的、傷心的記憶湧入鹿由的腦海中,如同地指著溫柔霧,“對對對,我們還一起玩捉迷藏,還演喝酒戲呢!”

“陸柒還假裝色狼,他想佔你便宜,我就上去一棍子打爆他的頭。”

溫柔霧說得振振有詞,兩雙眼睛一對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哼。”

“哼。”

兩人差點忘記是死對頭了,傲慢地移過身體。

季果回憶以前的日子,一直在家庭的保護下長大的,沒有接觸過孩童遊戲,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我小時候都是玩打雪仗的,我爸媽給我造了人工雪場。”

眾人沉默是金。

羊水是最好的分水嶺。

雖然溫柔霧和陸柒出生豪門家庭,但爸媽沒有這種愛,最多去北方玩堆雪人。

鯉瑜是普通家庭,沒有什麼雪人,她便說起小時候玩過的遊戲。

“抓住大樹的分枝盪鞦韆。”

溫柔霧打趣:“你會不會猿叫?”

鯉瑜的面孔鄙薄,“呵,我不會猿叫,但我能360°旋轉十圈。”

溫柔霧驚訝:“那你勒不死自已啊?”

鯉瑜生悶氣,抱著雙手走到陸柒後面。

接下來到弦宇說:“我小時候玩過水槍,躲在樹上面,有人路過就往下面滋。”

這些童年回憶的遊戲,瞬間勾起直播間觀眾的回憶。

[我在樹上面躲過,有人過來就撒尿。]

[我在別人的小南瓜拉過一坨。]

[小時候玩過抓水鬼,誰下水就追。]

[南方的打雪仗是扔雪,北方的打雪仗是打人。]

[玩過共享位置捉迷藏,躲到殯儀館去了,誰都不敢進去。]

姜導原本還沒想出來遊戲主題,這些老師們給了很大的靈感,決定就地取材。

東邊的森林海拔高,有十厘米的厚雪,還下著毛毛雪花,這是一個好遊戲。

“我們進行兩人一足打雪仗,三局兩勝,拔到中間的旗子就勝利,期間可以幹仗,千萬要護住自已的腦袋,笨蛋是沒有藥方治療的。”

“勝利的一方可以挑選下一個遊戲匹配物件,對方不能拒絕。”

聽到這裡,季果的眼神落在溫柔霧的絕美側臉。

陸柒看向鯉瑜的瓜子臉,嚥了咽口水。

剩下沒人愛的,只為個人戰。

[我還是喜歡溫柔霧和陸柒,他們能不能不要分開啊!]

[我想換口味,看清純美女和霸道總裁的CP,不想看沙雕母子啊!]

[雪那麼深,兩人一足怎麼玩啊!導演真不管嘉賓死活的。]

弦宇提出疑問:“可是這裡面沒有雪啊!”

姜導說:“在東邊深林,我們一起走。”

工作人員給嘉賓們穿上當地的保暖衛衣,緊身保暖又不累贅,零下十度輕輕鬆鬆。

溫柔霧拿著綁帶走到陸柒身邊,共同伸出兩條腿綁上,身高相差太大,繩索一直滑落。

“你這身高走到哪兒,哪裡就是靶心。”

“你又不是依人,長得跟麻雀一樣。”

兩人的相處早就習慣了互相傷害,只能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仇人。

三對搭檔已經綁好了小腿,一百米遠的雪球插上華國國旗。

溫柔霧靜靜等待的過程中,眼神睨到季果飄過來的眼神,只覺得怪怪的,以前讀書的時候,他總愛這種眼神看人。

現在覺得滲人。

而旁邊的陸柒還是一如既往與鯉瑜眼神來電,多看一眼能隔空受孕一樣。

嗶——,導演胸口掛了一個口哨。

“在我倒數十秒後同時出發。”

陸柒摟著溫柔霧的肩膀,對她誇下海口:“一會配合我,保證能贏,說1就邁中間的腿,說2就是旁邊的腿,聽我的,包穩。”

溫柔霧微微頷首,“哦咯!”

鹿由對旁邊的季果說,“季老師,我們一會得反骨,給別人添堵,就贏一半了。”

沈季果的臉上掛著淡淡笑容,“我們的強勁對手只有弦宇,因為他胸肌和我一樣大。”

而旁邊的鯉瑜聽得一清二楚,扯扯旁邊的弦宇,“大哥,一會我們跨大步一點,別讓後面的追上揍我們一頓。”

弦宇比了一個OK手勢。

他是做狗仔的,扛著長炮就追人,奔跑力度可以的,只要鯉瑜配合好,會贏。

“三、二、一,三組同……”

姜導還沒喊完,六個身影同時仰出去,又收回五個,剩下一個已經飛出去了。

原來是溫柔霧邁出左腿,而中間的小腿紋絲不動,瞬間摔了個狗吃屎。

厚厚的雪地陷入一個人形,小腿的綁帶都鬆開了。

[不笑,顯得我很呆。]

[看到了,溫柔霧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眼神比入黨還堅定。]

[她真的想贏,有什麼錯!]

[陸柒幹嘛不抱住她,你是絕情谷谷主嗎?]

[出發點是好的,但先別出發。]

鯉瑜的嘴角扯了扯。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笑到我的屎從菊花逃出來了。”

陸柒踏步拍手掌,發出癲狂笑聲連棕熊都怕了。

周圍隱約有些笑聲溢位。

季果走過去扶起溫柔霧這個“雪人”,指著陸柒開罵:“我去你**,我弄**,我*你*。”

陸柒的笑聲停止,雞爪癲公的眼神看著季果,小聲罵:“跟有病似的。”

他不敢打,因為打不過很丟臉。

工作人員過去勸說幾句,終於停止了爭吵。

溫柔霧抖開身上的雪,“陸柒,你幹嘛不跑?肯定嫌我比你聰明,故意整我的。”

“對對對,所有人都比你笨。” 陸柒擺爛了,已經習慣溫柔霧的指責,隨便吧。

姜導解釋規則,“不好意思啊,是十秒鐘倒數後,三組同時出發,才一起出發。”

陸柒蹲下來綁好後,繼續整裝待發。

氣氛稍微平和,姜導開始第一局的倒數。

“三、二、一,三組同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