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了五百兩,自然要去揮霍。

在侯府,江楚薇來去自由。

沒有想到,還沒有出門,陸玉芳就找上門來了。

毫不掩飾厭惡的情緒,江楚薇問:“陸小姐是還我的嫁妝來了嗎?”

陸玉芳一愣:“大嫂!你怎麼對送出去的東西念念不忘。

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那些首飾都是我戴過的,大嫂應該不會喜歡了。”

陸玉芳今日學乖了,一開口就是大嫂。

只是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嫌。

“你是主動還過來還是我去拿?”江楚薇問。

她還沒空收拾她,她倒自已送上門來了。

陸玉芳訕笑:“大嫂!前日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這一回行嗎?”

說完就要來挽江楚薇的手臂。

江楚薇嫌棄的甩開手。

陸玉芳臉上也掛不住了。

不過,今日她還是忍了又忍。

“大嫂!我看上了你的那套翡翠頭面,我明日要去參加青寧郡主的宴會,那套頭面正合適。”

陸玉芳的厚著臉皮問。

夏棋忍不住問道:“陸小姐!你不記得和我家小姐鬧翻了嗎?”

陸玉芳橫了她一眼:“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大嫂都沒計較,你一個奴才在這裡唧唧歪歪什麼。”

“我計較,你趕緊回你的院子,把我的嫁妝清點後送過來。”

江楚薇冷冷道。

“大嫂!你不是動真格的吧,你到底怎麼了,以前你都沒有這麼小氣?”

陸玉芳眼眶紅了,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博得江楚薇的同情?

只是她這麼大的個頭還嬌柔做作一番,實在是辣眼睛。

江楚薇見她左顧而右言她,就是不正面回應她的問話。

“春琴,拿著我的嫁妝單子,我們一起去玉苑。”江楚薇吩咐。

陸玉芳慌了,江楚薇如今怎麼這麼難說話?

如果不是她把她的庫房上了鎖,她早就自已去拿了。

何必還要到她的面前來低三下四求她呢!

江楚薇:“走吧。”

“你們去我的院子幹什麼,我不要了你的頭面,你不許去我的院子。”見江楚薇來真的,陸玉芳慌了。

江楚薇把那些首飾瓷器都收回來,她還有什麼好東西。

江楚薇沒有理會陸玉芳,徑直朝玉苑走去。

陸玉芳:“大嫂,你又不缺那些物件,哪裡有送出去的東西收回來的道理。”

江楚薇:“你確定你屋子裡的都是我送給你的?不是你自已偷拿的?”

“一家人說什麼偷不偷的,我是借用一下。”

“有借有還才叫借,你什麼時候還過一件我的首飾瓷器?”

“大嫂別這麼小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夏棋好奇:“陸小姐!你什麼時候給過好東西給我們家小姐,讓我們小姐也感受一下一家人的溫情。”

陸玉芳狠狠瞪了她一眼。

看到江楚薇腳下不停,陸玉芳趕緊攔住。

這時,突然間一個人影一閃,把陸玉芳提了起來。

陸玉芳嚇得魂飛魄散:“你是什麼人?敢在侯府撒野。”

江楚薇涼涼道:“你最好不要惹惱她,當心她會把你扔出去。”

陸玉芳果然閉嘴。

春琴夏棋會功夫她是知道的,可是身邊的女子,像煞神一樣。

陸玉芳即使是從未練過武,也知道這個人的功夫高深莫測。

她朝著婢女使了一個眼色,婢女立即從小道走了。

江楚薇冷眼看著,去搬救兵吧!今日就把所有拿走的嫁妝全部收回來。

玉苑

陸玉芳幾乎是被拖進來。

下人們都面面相覷。

小姐早已沒有往日的威風。

“你們在幹什麼?”陳玉蘭大喝一聲。

“母親!”陸玉芳朝著陳玉蘭跑去。

她是真的擔心那個人會抹了她的脖子。

江楚薇冷冷道:“陸小姐是自已交出來,還是我去搜出來?”

“江氏,你不要太過分。”陳玉蘭吼叫。

雖然聲音很大,不過 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這幾次的交鋒,陳玉蘭完全落了下風。

再說拿人的手短,兩母女不佔理。

沒有道理的事情胡攪蠻纏也只會自取其辱。

一件件衣裳首飾瓷器花瓶從屋子內搬出來。

陸玉芳牙呲欲裂。

她的心在滴血啊!

“母親,這些都是我的,江楚薇太過分了。”

陳玉蘭見江楚薇毫無收手的意思,她陰仄仄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我這個婆母面前肆無忌憚毫不收斂,你以為沒人治得了你。”

江楚薇:“你就試試看!”

“今日我就替柯兒休了你,七出中你就佔了三條,你被休後嫁妝就全是平陽侯府的。”

陳玉蘭今日也就豁出去了。

這樣的兒媳婦,留在家裡也是個禍害。

“敢問我犯了哪三條?”江楚薇咄咄逼人。

與陳玉蘭翻臉,她一點都不怕。

陳玉蘭想要她的嫁妝,而陸老夫人還想要她吊著命。

這個家還是老夫人做主。

陳玉蘭:“其一,你成親三年無所出。

其二,你不敬長輩。

其三,你善妒。”

“婆母說胡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其一,我三年無所出,是你兒子不行,我們未曾圓房,如果生個孩子出來,你兒子不是成了大烏龜嗎?

其二,我不敬長輩。祖母的藥是我沒日沒夜的制的,這些年我在她的屋子日夜守著,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到。

其三,我善妒,我是把喬雪柔趕出了侯府,還是不准他們兩個見面了?

他們兩個人該幹什麼照樣幹什麼,我去找過一次不痛快嗎?

婆母這些說辭,自已都不覺得虧心嗎?”

江楚薇一連串的質問,陳玉蘭啞口無言!

“你強詞奪理,你如今不是對我大喊大叫嗎?”

“我來拿回屬於自已的金銀首飾,有錯嗎?婆母大聲指責我,難道也不能辯解一二?”

江楚薇可沒示弱。

與陳玉蘭對上,她勝券在握。

陳玉蘭要的太多,顧忌自然也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