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打算離開侯府。”江楚薇不打算瞞著母親。

\"你要和離?”母親驚訝!

女子不像男子,女兒和離歸家後,自然會影響名聲,更有好事者會指指點點。

“想好了。”

這一世,她只有喪夫,沒有和離。

可是擔心嚇到母親,讓她以為和離也沒有什麼不好。

“好!母親支援你。”

父親剛剛去外面靜了靜。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被女兒一個擁抱整的險些掉下淚來。

“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有事父親為你撐腰。”父親聽聞女兒要和離,立刻接話。

“是,女兒曉得。”有這麼明事理的父母,江楚薇感激不已。

“和離的事就交給女兒,有需要的時候,女兒會來找父親母親,你們靜候佳音就好。”江楚薇堅定的說。

陸家都要為自已的行為付出代價。

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江楚薇從未想過要獨佔陸晏柯。

只是踩著將軍府三百多口人的性命直通青雲路,這對狗男女就該死!

陸家還有一個自私到極致的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為了江楚薇的嫁妝,任由陸晏柯和喬雪柔對她下毒手。

這一世,江楚薇不打算損失一分一毫,以往被他們撈走的還要一分不剩的拿回來。

她的銀錢,就是全部給上京的乞丐,都不能便宜了陸家。

江海道:“好!爹爹相信你。”

母親有一點擔心:“撐不下去一定要告訴母親。”

“放心吧,您的女兒已經長大了。”

“父親!女兒有話和您說。”見女兒鄭重的神色。

“說吧!去書房談。”父親率先走出去。

江楚薇不確定家裡是不是有被收買的人。

“母親,您也一起去。”

“走吧!”母親拍了拍女兒。

書房裡只有父(母)女三人。

“父親,母親!女兒接下來說的話,你們可能會覺得有點慌誕。可是請你們一定要相信女兒,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的。”

江楚薇想以夢境的形式告訴雙親,前世發生的事情。

要避免上一世的悲劇,父親母親一定要知情。

“你說吧,不管是什麼,我們承受得住。”

“女兒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裡父親和大哥被誣陷謀逆,皇上大怒,江家被誅了九族。”

想到前世的情景,江楚薇淚如雨下。

江海手忙腳亂:“女兒你不要哭,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母親抱著女兒:“女兒不要擔心,這只是一個夢,做不得數的。”

“如果是示警呢?”

“父親會小心防範的。”江海立即道。

如今重要的是讓女兒放心。

江楚薇知道,雖然父親母親答應的很快,是因為看她哭的悽慘。

畢竟夢中的事情,誰會相信一定會發生。

“父親!夢中的很多事情都應驗了,父親一定要引起重視。”江楚薇擦乾眼淚。

她想了想:“下個月初一,南州會發生地動,父親一定不要去這邊。”

父親現在閒下來了,就喜歡到處走動。

說是要好好看看大慶的大好河山。

其實父親心裡也有預感,皇上卸磨殺驢是早晚的事。

而父親又什麼都做不了。

只好用遊山玩水來麻痺自已。

”好!為父不去那邊。“父親答應的很快。

只是江楚薇知道,父親雖然嘴上答應,他其實是不相信的。

不過答應他不去那邊,這個父親會做到。

不相信是一回事,答應女兒的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

江楚薇也不再說好多。

反正還有三年的時間。

也不急在這一時。

只要南州地動應驗了,父親自然會相信自已說的是真的。

畢竟事情太過於荒誕,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僅憑几句話,江楚薇也不會相信。

在將軍府用過晚膳,江楚薇才回到了侯府。

邱嬤嬤很快迎上來:”小姐,壽康堂派人來了好幾回。\"

\"何事?”

“說是老夫人頭疾疼的受不了,讓小姐去針灸按摩。”

一波波的人來,邱嬤嬤又一波波的打發走。

“不要理他們,再來人就說我在製藥。耽誤了時辰,十日就制不出來了。”

“是。”邱嬤嬤退下。

夏棋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豫王的美貌。

冬畫很給面子,和她討論男子好看有什麼用途。

夏棋:“當然有用,至少賞心悅目。”

冬畫道:“世子好看嗎?小姐剛嫁進來的時候,是誰把他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夏棋道:“有自戳雙目總可以吧。渣男怎麼能和豫王比?他配嗎?”

“你們說什麼?”陸晏柯黑著臉。

這些下人越發沒規矩了,不去做事盡在偷懶。

夏棋和冬畫嚇了一跳。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

陸晏柯此時正怒氣衝衝。

他滿腦子都是江楚薇一定是在報復他。

為何請了許多次,總是推辭不去壽康堂伺候祖母。

見陸晏柯又來了,江楚薇蹙了蹙眉頭。

“江氏,你為何對祖母的病不聞不問?你就是不孝。”

他可聽說了,以往,只要祖母生病,江楚薇總是會盡心盡力。

為了祖母的病,連針灸手法都學會了。

為何現在就不能做到?

“世子說笑了,今日我是去買藥材,為何把不孝這麼大頂的帽子扣下來?”

“你……”

陸晏柯也就是聽母親發牢騷,被說煩了。

因為江楚薇不在,祖母就折騰母親。

母親身子也不好,這伺候人的活哪裡是她能幹的。

這事就該江氏來幹。

“你去伺候祖母,你就在祖母的屋子製藥,這樣就可以邊製藥邊伺候祖母,兩不耽誤。”

陸晏柯命令。

江楚薇看著,好想一巴掌呼過去。

他哪裡來的底氣,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你確定讓我去伺候祖母?我一心二用藥物的量把握不好,祖母吃了出事也無妨嗎?”

“你,你這是藉口,怎麼會把握不住藥物的量?你都伺候了祖母這麼多年,這些不是輕車熟路嗎?”

“你也知道我伺候了祖母這麼多年,現在輪到別人伺候了。這個家裡除了我沒有了別人嗎?

祖母這麼看重你的喬表妹,不惜為你們打掩護,她就伺候不得?”

陸晏柯像被踩到尾巴一樣跳起來:“柔兒怎麼能做伺候人的活?”

江楚薇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陸晏柯訕訕:“我是說,柔兒身子不好,伺候不了祖母。”

“呵呵!這也太不要臉了。

她是什麼金嬌玉貴的小姐嗎?

我是將軍府正兒八經的小姐,也能給祖母侍疾。她吃著府裡的用著府裡的,這麼點小事也不願意做。

還是你覺得祖母不配讓她伺候?”

“不是這樣的,柔兒身子弱……”

“滾!”江楚薇不想和他再說下去,看著這張臉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