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藝術的瘋狂之旅

這天，陽光明媚得有些刺眼，微風輕拂卻調皮地吹亂了洛紫凝的髮絲。洛紫凝身著一襲飄逸的淡藍色長裙，裙襬上繡著精美的花朵圖案，那花朵就像是一群爭奇鬥豔的仙子在翩翩起舞。她那如瀑布般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髮梢還俏皮地打著卷兒，眼神中透著靈動與聰慧，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她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那聲音急促得就像有人在門外跳踢踏舞。凌逸塵嘴裡嘟囔著：“這大清早的，誰這麼猴急，莫不是趕著來投胎？”邊說邊拖著一雙好似被膠水粘在地上的拖鞋，慢悠悠地去開門。

門一開啟，一個身材矮小、圓滾滾的男人像個炮彈一樣衝了進來。他戴著一頂誇張的紅色帽子，那帽子大得幾乎能把他整個人裝進去，帽子上還插著一根羽毛，像是從哪個鬥雞場逃出來的。身上穿著一套五顏六色的衣服，紅一塊綠一塊的，看起來就像個會走路的調色盤，而且還是被調皮孩子打翻的那種。他的臉上掛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胖乎乎的臉頰不停地往下淌，彷彿是剛從蒸籠裡跑出來的。

男人滿臉堆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那牙齒東倒西歪的，彷彿在嘴裡開了一場混亂的派對。他咧著嘴說道：“喲呵，兩位驚才絕豔的藝術家，我可是翻山越嶺、過河穿林，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找到你們喲！”

洛紫凝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捂著嘴笑著調侃道：“喲，您這打扮如此花哨，莫不是剛從雜耍班子逃出來的？還是說準備去參加動物園的化妝舞會，把自已扮成一隻五彩斑斕的胖孔雀？”

胖託尼絲毫不在意，摘下帽子，鄭重其事地行了個滑稽的禮，那姿勢就像一隻努力伸展翅膀卻怎麼也飛不起來的笨鴨子。他說道：“美麗的女士，可別小瞧我，我是赫赫有名、聲名遠揚、如雷貫耳的藝術經紀人——胖託尼！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能讓你們瞬間飛黃騰達、登頂藝術巔峰的絕佳機遇！這個機遇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大金元寶，正巧砸在了你們面前。”

洛紫凝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清脆得像一串銀鈴在風中搖曳。她說道：“就您這副模樣，還赫赫有名呢？我看倒像是街頭賣藝逗樂的小丑，而且還是那種表演砸了場子，被觀眾扔爛番茄的那種。”

胖託尼連忙擺手，那雙手揮舞得像兩隻在風中亂舞的肥雞翅膀，急切地說：“千萬別這麼說呀，有個神秘萬分的藝術專案，全天下唯有你們二位能夠勝任！這專案神秘得就像藏在深山洞窟裡的絕世寶藏，一般人連邊都摸不著。”

洛紫凝挑了挑眉，略帶懷疑地說：“哦？神秘專案？聽起來怎麼這般玄乎，您該不會是在哄騙我們吧？莫不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拿根棒棒糖就能忽悠？”

胖託尼連忙搖頭，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信誓旦旦地說道：“那絕對是千真萬確！報酬豐厚得能讓你們數錢數到手抽筋，眼睛花得連自已姓啥都不知道！不過呢，這專案的僱主脾氣可是古怪至極，嚇人得很吶！他那脾氣就像夏天的暴雨，說來就來，毫無預兆。而且他要求極高，挑剔得就像個雞蛋裡挑骨頭的怪老頭。”

凌逸塵這時湊了過來，撓了撓自已那像鳥窩一樣亂糟糟的頭髮，打著哈欠說：“喲，能有多怪？難道比我上次遇到的那個非要我把畫裡的蘋果畫成方形的怪咖還怪？”

胖託尼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說：“那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位僱主啊，上次有個畫家給他畫肖像，就因為多畫了一根頭髮絲，他就大發雷霆，把人家罵得狗血淋頭。”

洛紫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這也太誇張了吧！”

胖託尼接著說：“還有還有，另一個設計師給他設計房子，就因為窗簾的顏色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就讓人家全部重新來過，還不給一分錢補償。”

凌逸塵皺起了眉頭：“這簡直就是個暴君嘛！那我們可得小心點。”

胖託尼拍了拍胸脯：“別怕別怕，只要你們的作品能讓他滿意，那報酬可是相當可觀的。足夠你們買大房子，開豪車，過上神仙般的日子。”

洛紫凝白了他一眼：“說得好聽，要是搞砸了，我們可就慘了。”

胖託尼連忙說：“不會不會，我相信你們的實力。而且我會在旁邊幫你們周旋的。”

凌逸塵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們就試試看。不過先說好，如果情況不對，我們可隨時撤。”

胖託尼興奮地說：“好嘞好嘞，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於是，他們跟著胖託尼上了一輛破舊的小汽車。車裡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過期的乳酪和臭襪子混合在一起。

洛紫凝捂著鼻子說：“這是什麼味兒啊？”

胖託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這車子有點年頭了，通風不太好。”

凌逸塵嘆了口氣：“我感覺我們不是去談專案，而是去受罪的。”

車子在路上顛簸著，像個喝醉了的大漢。突然，車子熄火了。

胖託尼下車搗鼓了半天，弄得滿臉油汙，狼狽不堪。

洛紫凝無奈地說：“這可怎麼辦？”

胖託尼擦了擦汗：“別擔心，我這技術，沒問題的。”

過了好一會兒，車子終於重新啟動了，可沒開多久，又爆胎了。

凌逸塵哭笑不得：“這一路真是狀況百出啊。”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宏偉的莊園，門口站著兩個高大威猛的保安，表情嚴肅得像兩塊石頭。

胖託尼走上前去，和保安說了幾句，保安卻一臉冷漠地把他們攔住了。

胖託尼著急地說：“我是帶著藝術家來見僱主的。”

保安不為所動：“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洛紫凝忍不住說：“這什麼情況啊？”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管家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輕蔑地說：“就你們也能是藝術家？”

胖託尼連忙賠笑：“您別看他們年輕，藝術造詣可高著呢。”

管家哼了一聲：“那好吧，跟我來。”

他們跟著管家走進莊園，裡面的佈置奢華得讓人咋舌。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陣咆哮聲。

“這都做的什麼東西，統統給我扔出去！”

胖託尼臉色一變：“不好，僱主又發脾氣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滿臉通紅的男人正對著一群人怒吼。

男人看到他們，瞪著眼睛說：“你們又是來幹什麼的？”

胖託尼連忙介紹：“這是我給您找來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一定能讓您滿意。”

僱主冷笑一聲：“哼，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本事。”

洛紫凝和凌逸塵硬著頭皮拿出自已的作品，僱主瞥了一眼，不屑地說：“我看你們這水平，就像‘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完全不著調啊！”

洛紫凝尷尬地笑了笑，說：“老闆，您別這麼說嘛，這作品可是我們‘奧力給’努力創作出來的。您瞧這色彩的搭配，多‘奈斯’（nice）呀！”

僱主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奧力給？我看是奧利給都救不了！這哪兒‘奈斯’了，我看是‘乃思’（nonsense，胡說）！”

凌逸塵趕緊湊上前，滿臉堆笑：“老闆，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保證讓您‘真香’！說不定您看久了就會覺得這作品像‘油貓病’（You're amazing，你太棒了）！”

僱主白了他一眼：“真香？我看你們是在想‘桃子’吃！還‘油貓病’，我看是‘油餅’（有病）！”

胖託尼在一旁擦著汗，結結巴巴地說：“老闆，這倆孩子真的有潛力，您就像‘雨女無瓜’，再看看唄。”

僱主瞪著胖託尼：“你別在這‘duck 不必’，我可沒那麼好忽悠！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蝦系藝人’（去頭可食，意思是去掉腦袋勉強還行），作品的開頭就不行！”

洛紫凝靈機一動，說道：“老闆，您看這線條，這色彩，簡直就是‘絕絕子’，您要是錯過了，那可就是‘損失一個億’啊！您別這麼‘高冷’（高領），給我們點溫暖嘛！”

僱主皺了皺眉頭，說道：“少給我來這套，別以為說幾句網路流行語我就能被你們忽悠，我可不是‘鐵憨憨’！我看你們就是在‘畫餅’（話柄）！”

凌逸塵著急地說：“老闆，我們真不是‘凡爾賽’，這作品真的是我們的心血啊！您就別‘蚌’（繃）著了。”

僱主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別在這‘yyds’了，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不行，都給我‘耗子尾汁’！”

洛紫凝咬咬牙說：“老闆，您放心，我們這次一定‘支稜’起來！保證讓您滿意得像吃了‘忘憂螺西’（無憂螺螄粉）！”

僱主笑了笑：“行，那我就等著看你們的表現，別讓我失望，不然有你們好看的，‘退退退’！”

洛紫凝、凌逸塵和胖託尼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搏。

三人聚在一起，愁眉苦臉地商量著對策。胖託尼急得直跺腳，那圓滾滾的肚子跟著一顫一顫的，活像個跳動的皮球，他說道：“這可咋辦呀？我好不容易給你們拉來的活兒，要是黃了，我這臉往哪兒擱呀！”

凌逸塵撓了撓頭，頭髮亂得像個雞窩，他嘟囔著：“別急別急，咱們得想個‘妙蛙種子吃著妙脆角進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的主意。”

洛紫凝白了他一眼，嗔怪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這兒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胖託尼一拍大腿，靈光一閃：“要不咱們來個出奇制勝？搞點與眾不同的東西，說不定能吸引那怪脾氣僱主的眼球。”

凌逸塵眼睛一亮：“比如呢？難道給他整個‘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的創意？”

洛紫凝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能不能正經點！我覺得咱們還是從僱主的喜好入手，投其所好。”

胖託尼連連點頭：“對對對，可咱們連他喜歡啥都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凌逸塵靈機一動，拉住僕人，笑嘻嘻地說：“大哥，透露點你們老闆的喜好唄，事成之後請你吃‘香煎荷包蛋’（香煎荷包蛋）。”

僕人一臉疑惑：“啥蛋？”

凌逸塵哈哈大笑：“就是香煎荷包蛋呀，你這理解能力真是‘栓 Q’。”

僕人沒好氣地說：“我可不敢亂說話，要是被老闆知道了，我就‘芭比 Q’了。”

洛紫凝趕忙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禮物遞給僕人，溫柔地說：“大哥，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們。”

僕人猶豫了一下，接過禮物，小聲說道：“老闆喜歡復古的東西，尤其是中世紀的風格。”

三人一聽，如獲至寶。胖託尼興奮地說：“那咱們就搞箇中世紀主題的作品，保準能讓老闆滿意滿意。”

於是，他們開始四處收集素材，忙得不可開交。凌逸塵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長袍，戴著一頂歪歪的帽子，模仿著中世紀的騎士，嘴裡還唸唸有詞：“我是勇敢的騎士，衝啊！”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疼得他直叫：“哎呀媽呀，這柱子跟我有仇啊！”

洛紫凝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你這哪是騎士，分明是個‘搞笑騎士’。”

經過幾天幾夜的努力，新的作品終於完成了。他們忐忑不安地再次來到僱主面前。

僱主看了看作品，臉色依舊陰沉。胖託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結結巴巴地說：“老闆，您看這次……”

僱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不錯不錯，這次有點意思。”

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洛紫凝笑著說：“老闆，您滿意就好，我們這心總算能放回肚子裡了。”

僱主大手一揮：“行，那咱們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報酬，一分不少給你們。”

凌逸塵興奮地跳了起來：“太好了，這下咱們發財啦！”

胖託尼也笑得合不攏嘴：“哈哈，我就說嘛，咱們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