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南席就要吻過來,夏梨趕緊蹲下身躲避他的親吻。

一吻落空,南席垂眸看著蹲在自已面前的夏梨,勾唇一笑,“這麼主動?”

“什麼主動?”夏梨蹙眉疑惑,不明白南席為什麼要莫名其妙說這句話。

直到她的視線對上南席的皮帶下方。

這……

夏梨羞紅著臉站起身,用手肘推開他跑到一旁,背對著他低吼:“你個變態!”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南席將男人兩個字著重念出,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調情。

“變態!”

南席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此刻在鬧脾氣,他不想惹她討厭,就輕聲對她說:“我去洗個澡,你覺得無聊就先看會兒電視,等下我來陪你。”

南席進浴室以後,原本提心吊膽的夏梨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向南席離開的方向,心有餘悸。

還好他什麼都沒有做,否則景廷淵知道了,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一個兩個,真是變態。”

她好不容易接受景廷淵的愛,現在南席又來這一出,她是多香的香餑餑嗎?

她走到一面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已的臉,喃喃自語:“有那麼好看嗎?”

以前她從未覺得自已有多好看,最多覺得比一般人好看那麼一點兒,可景廷淵他們幾個都說她好看,不禁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自信,好像自已是什麼天仙下凡。

“咳咳,不會是他們在給我灌迷魂湯吧?”

她瞥一眼站崗的僱傭兵,心中產生一抹邪念,隨後走到那名僱傭兵面前問:“大哥,我好看嗎?”

僱傭兵一動不動地目視前方,雖然他聽見了夏梨的話,但他知道這人是南席上校的人,所以不敢搭理。

夏梨見對方不搭理自已,隨即小聲吐槽:“果然,景廷淵跟南席就是忽悠我,要是真那麼好看,不得是個人都說好看?”

她轉身走向沙發,完全沒有注意到僱傭兵轉頭了,甚至小聲評價了一句:“好看。”

——

兩天後。

景廷淵派出諸多人手查詢夏梨的下落,但一條線索都沒有,氣得他把客廳裡的東西全都砸了一遍。

“廢物!全都是廢物!”

這時,有人推門走進來,他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保鏢,隨即拿起身邊的菸灰缸砸過去。

砰的一聲,是菸灰缸砸到牆壁發出的聲音。

菸灰缸碎裂幾瓣落在地毯上,隨著玻璃碎片落地,景霂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你是想弒父?”

景廷淵抬眸,只見景霂雙手插兜站在門前。

“父親?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這兩天發瘋,我特地來看看你。”

景廷淵瞥一眼地上的菸灰缸碎片,有些慶幸自已沒有砸中景霂。

“嗯,要喝酒嗎?”

掃一眼四周,滿地狼藉,連吧檯都亂七八糟。

“杯子好像碎了,我讓人重新拿杯子過來。”

“不用了,你跟我出來。”

景霂轉身離開,景廷淵緊隨其後。

坐上車,景霂立即詢問:“怎麼回事?還沒找到夏梨?”

“是南席,他要跟我搶夏梨。”

“夏梨被綁架的事情我知道,南席救了她。”

“嗯,南席把她救走後就藏了起來,我現在根本查不到南席把她藏在哪裡,打南席的電話也不接,我一想到他們有可能……”

看著景廷淵難過的神情,景霂頓時覺得心疼極了,這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兒子,如今受了委屈,他如何不管。

他摸了摸景廷淵的頭髮,笑著安慰:“這不是還有我,爸爸會幫你搞定一切。”

“父親,我喜歡夏梨,不,我愛她。”

“嗯,我知道。”

景廷淵咬牙切齒地一拳打在車玻璃上,車窗瞬間碎裂。

景霂第一時間不是責怪景廷淵打碎玻璃,而是關心他的手有沒有受傷。

景霂握住景廷淵的手仔細檢視,沒發現傷口這才放心。

“小心點,別弄傷自已。”

“我控制不了自已,看不到她,找不到她,我沒辦法讓自已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會幫你找到夏梨,別急躁。”

“我怎麼能不急躁,兩天兩夜!足足兩天兩夜!該做的有可能都做了。”

“別腦補,對夏梨不公平,你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判夏梨罪名。”

“我相信她,但我不相信南席,我是男人,我還不瞭解男人嗎?”

景霂撫摸景廷淵的頭髮,看著這個自已親手養大的兒子,即便景廷淵已有二十五歲,但在他的眼裡依舊像孩童那般。

他安撫道,“嗯,爸爸會幫你找到她,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先睡一覺,醒來她就會回到你身邊。”

“我睡不著,我一閉上眼就是那些令我害怕的畫面,我不想失去她。”

景廷淵深呼吸一口氣,滿眼怨恨,“南席口口聲聲說跟我是兄弟,現在卻要跟我搶人,那天我就要見到她,南席竟敢把我敲暈。”

聽到敲暈兩個字,景霂連忙檢視他的後腦勺還有後頸,好在沒看見傷口,否則他就要發飆了。

“左訓呢?不是讓他跟在你身邊?”

“那天我讓他去辦事,沒跟著我。”

“以後不準讓左訓離你太遠,要是你出事怎麼辦?”

“我不是小孩子,別總是把我當孩子一樣看著。”

景霂寵溺地捏了捏景廷淵的臉頰,調侃道,“想飛?翅膀硬了?”

“別捏我的臉,我是個男人,不是小孩子。”

“行,兒子大了,有自已的小脾氣。”

“母親最近怎麼樣?”

“你母親知道你兩天兩夜沒閤眼,擔心得吃不下飯,你別讓她擔心。”

“嗯。”

景霂撥通法琳的電話,將手機遞給景廷淵,讓他跟法琳說幾句話,省得法琳繼續擔心。

電話一接通,法琳溫柔的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小淵,夏梨失蹤的事情我聽說了,但你也要注意自已的身體,兩天兩夜沒閤眼,你想讓媽媽擔心嗎?”

“哪個不長眼的到您面前告狀?”

“聽媽媽的話,你先回家休息,睡一覺,你父親會幫你把人帶回來。”

“不要,我要見到她,否則我睡不著。”

“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那也是您跟父親寵壞的,怪不得我。”

“你呀,把手機給你父親。”

景廷淵把手機還給景霂,隨後轉頭看向窗外。

法琳:“小淵怎麼樣?”

景霂瞥一眼景廷淵,開玩笑似的說:“我們兒子現在兩隻眼睛黑得像熊貓,可以當國寶出國展覽了。”

法琳:“讓他好好休息,兩天兩夜不合眼,怕他猝死。”

景霂:“不找到人,他怕是不會休息。”

法琳:“你能找到?”

景霂:“去南家找南軍,南席是他兒子,讓他管管他兒子。”

景廷淵聽到這話,隨即轉頭看向景霂。

“南叔最近不是不在S市嗎?”

景霂轉頭看向景廷淵,回答道,“今早剛回到南宅。”

來到南宅,景霂與景廷淵同時下車走進客廳。

南軍穿著中式西裝坐在客廳金絲楠木椅子上,抿了一口熱茶,隨後放下。

南軍看著景霂問:“好久不見你來南家,今天怎麼有空來?”

“來南家找你算賬。”

景霂走到一旁的金絲楠木椅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副主人公的做派。

“你兒子把我兒媳婦藏起來了,讓他把人交出來。”

南軍蹙眉,“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南軍一直在忙公事,沒有空過問家裡的事情,對於南席的事情也知之甚少,突然聽到景霂這麼說,不由地一愣。

“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南席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南首長,你大可以親自打電話給南席詢問情況。”

南軍拿起手機撥打南席的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電話剛接通,景廷淵就立馬奪過手機衝電話那頭的南席吼道,“你把夏梨藏哪了?!”

看著景廷淵暴跳如雷的樣子,南軍蹙眉,似乎有些不滿他搶奪手機的行為。

景霂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他見南軍不悅,隨即出聲道,“南首長,我兒子年輕氣盛,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