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止分別給兩個人倒了一杯茶,“恭喜,我當初沒選錯人,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來收尾了。”

池梟野和唐西兩個對視一眼,不知道玉止說的收尾是什麼意思。

直到兩天後,他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席聿和鍾玉嬌雙雙死於意外,兩個人在不同地點,同一時間遭到意外當場死亡。

一開始,警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但是經過嚴謹的調查發現,這其中一點兒人為的痕跡都沒有,無論席家怎麼查,這件事最終還是被判定為意外。

這方天道選的氣運之子雙雙死亡,即使他再不想選池梟野和唐西兩個氣運之子,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察覺到天道的妥協,玉止就笑了,她吩咐說:“小滅,把我身上的隱藏模式關閉。”

“好的,主人。”

幾乎是關掉隱藏模式的第一時間,這個世界的天道就發現了玉止。

一股龐大的威壓出現在空氣中,牆上的鐘停止了運動,連外面的風都消失了,整個世界好像只有玉止能動,她扭頭看向窗外的天空的一瞬間,周圍的環境都消失了,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一個一身白袍的人站在玉止面前,臉上戴著白色的面具,一雙眼睛沒有眼珠,像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天道,終於見面了呀。”玉止勾唇笑了,並沒有害怕。

“就是你殺了我的氣運之子,破壞了我的世界正常執行?”

隨著天道的質問,一股龐大的力量直接向玉止的方向碾壓過去,天道的動作是奔著玉止的命去的,對於這種挑釁他的行為,天道第一反應就是弄死她。

原本現在應該化為空氣的玉止依舊好好的站在原處,笑盈盈的看著白袍的天道。

面對他的攻擊還能完好無損,天道感到不可思議,他指著玉止,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天道,也不過如此!在你選擇改變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掌控這個世界的資格,現在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玉止的話音剛落,白袍人身上的能量就化作一道煙霧,自動飄到玉止的身體中。

“不!不!我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天道,你做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很快,白袍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成為了一個沒有力量的傢伙。

玉止感受到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感覺好極了,她踏在虛空,居高臨下的看著失去力量的天道,“你們這些天道不是最喜歡操控小世界中生靈的命運嗎?那你也去小世界感受一下被操控命運的感覺吧。”

習慣了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天道,怎麼可能會忍受成為那個被人操控的布偶呢?他寧願玉止殺了他。

天道想要自爆,但是玉止控制住他的動作,一揮手,就把天道投入下面的小世界裡,生生世世淪為沒有自已思想的傀儡。

“恭喜主人,成為小世界新的天道。”

小滅和玉止的心意相同,明顯感受到此時主人逾越的心情。

玉止在手心凝聚起一道白色的能量團,感受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然後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

不愧是天道的力量,比她之前成為上神之後的力量更為強大!

虛無之境。

沉睡了很久的主神睜開雙眼,他調取靈魂碎片的記憶,看見他在小世界的分身被一槍爆頭,甚至臨死前還深深的喜歡著那個女人,蒼馳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

蒼馳雙手結印,正準備看看那個小世界裡的玉止時,發現那個小世界已經不受他的控制,那方世界的天道也聯絡不上了。

他又試著聯絡之前派到玉止身邊的零,發現也聯絡不上了,身為主神,聯絡不上小世界的天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消亡了。

而能夠有這麼大本事的人,也就只有那個脫離天道控制的靈魂了。

當初他只是感覺能夠脫離天道控制的靈魂有趣,才幫了她一把,沒想到竟會釀成大錯,不光折了兩個天道,還失去了一個小世界的控制權。

蒼馳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

京都古家。

今天是古政年的葬禮,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墓碑周圍,一大片端著槍計程車兵守著,彷彿上天都在為這位英年早逝的天之驕子哭泣,今天的雨下的格外的大。

古老將軍眼眶通紅,筆直的脊背都彎了不少,古家的小輩為古老將軍撐著傘,擔心的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玉止一身黑色的大衣,來到古政年的墓碑前,放下一束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即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張極其奪目的臉和周身清冷聖潔的氣質還是引得不少人的目光。

溫律和站在玉止的身側,貼心的為她撐著傘,怕淋溼玉止,溫律和把傘的大部分都傾斜到玉止的那邊,自已半邊身子都淋溼了,也沒有在意。

遠遠看去,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古老將軍也看見了,他看了一眼自已孫子的墓碑,又看了一眼站在墓碑前的一對男女,心中再次為自已的孫子感到悲傷。

等了人家姑娘那麼久,現在人家回來了,他卻永遠回不來了,要是政年看見這一幕,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會不痛快吧。

突然,一個軍人匆忙的來到古老將軍的面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交了一份資料在他手上。

玉止看見這一幕,眼神一閃,很快,兩個士兵就上前,對玉止說道:“這位小姐,古上將請您過去一下。”

溫律和看著這兩位士兵,很快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想要站在玉止前面,護住她,剛想上前,玉止就拉著他,站出來。

“走吧。”

溫律和感覺事情很不對勁,玉止身為國家研究院,就算是古將軍想要見她,應該也會讓身邊的秘書和警衛員來請,而不是派兩個帶著武器的特種兵來強制性的把人帶走,還是在他孫子的葬禮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他看著玉止離開的背影,神色擔憂。

古老將軍坐在沙發上,一點點的翻看著手上的資料,看見玉止臉上再沒有了慈祥的笑容,他揮手讓底下計程車兵出去。

“我想知道玉小姐這三年的時間到底是在西比亞的皇家實驗室,還是在唸颸島和羅灣之間輸送武器呢?”

玉止自顧自的坐下,絲毫沒有被古老將軍的黑臉震懾到,她不客氣的拿起古老將軍面前的資料,看起來,上面是古家查到她這三年在唸颸島一帶的行動軌跡,但是還沒有實際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