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已經坐定,為首的樓主清了清嗓子,隨即說道:“諸位,既然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開會吧。”
說著,他扭頭望向邊上的肉僧人,此時的肉僧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畢竟剛結束了一場大戰,似乎內心還沒有完全歸於平靜,對於身邊的一切不安因素都有些敏感,特別是這圓桌之上多了一位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的陌生人,而且,以他多年習武的靈敏感覺來看,此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氣息似乎內斂於體內,但時不時地又不住地將氣息溢位,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法控制,顯得有些矛盾,要知道,一般能將氣息完全內斂的武者都是絕世高手,但這人若隱若現的氣息又讓人覺得他內力雄渾,這讓人有些費解。
肉僧人時不時就將自已的目光投向此人,七分好奇帶著三分忌憚,以至於根本沒聽清影殺樓樓主到底在說些什麼。
“喲,肉僧人,你這幾日不見,莫不是有什麼奇遇,功力大漲了?”
此時,一旁的黑寡婦帶著放蕩的笑聲調侃道。
肉僧人這才回過神來:“啊。。。黑婆娘,你這是何出此言呢?”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已明明被那腎虛駙馬搞得兩敗俱傷,鎩羽而歸,也不知那妖豔的賤貨為啥要說自已功力大漲,沒看自已現在精神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嗎?
“哈哈哈哈,你要不是功力大漲,怎麼會如此囂張,連我們樓主問你話,你都能置若罔聞,在座的各位估計都以為你已經不將樓主給放在眼裡了,估計想要取而代之。”
黑寡婦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多少男人為她神魂顛倒,自我感覺一向來良好地不得了,再加上她那高強的武藝以及狠辣的手段,誰見了她不誇幾句美若天仙,現在肉僧人這大老粗居然喊她黑婆娘,頓時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故此開始嘲諷他,挑撥他與樓主之間的關係。
但在座的其他人誰不是人精,大家都不接話,生怕引火燒身。
“黑婆娘,你可別挑撥離間了,我是向來以樓主馬首是瞻的,你這低劣的伎倆連鬼都騙不了。”
黑寡婦聽了肉僧人那不屑的言語,也不辯解,她本來也就是想氣氣對方,隨即輕笑一聲敷衍過去了。
為首的樓主這時也是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了兩人:“好了,好了,每個人都少說兩句,光是動嘴皮子難不成還能增長功力,肉僧人,那腎虛駙馬你解決了沒?我們的暗探來報,似乎那駙馬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在長公主府之中。”
一聽到這話,肉僧人頓時有些尷尬,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他就想私底下找到樓主,認個錯,再繼續去找楊銳的麻煩,沒想到樓主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這事,真是丟臉丟大了。
但肉僧人也是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回道:“樓主,我真是愧對你的期望,我昨晚將那腎虛駙馬引出來公主府,但是沒有將他拿下,還拼了個兩敗俱傷,沒想到那駙馬真是深藏不露,功力深厚。”
這話一出,引得在場的眾人是一片譁然,而那坐在樓主旁的陌生男子明顯臉部肌肉不由地抽動了下,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彩。
“老和尚,真不是我說你,你在我們影殺樓也算是排名前五的高手了,怎麼還能在一個毛頭小夥子手底下吃了虧,當初你可是拍著胸脯打下包票的。”
“就是,老肉,你不會是當晚喝酒喝多了,貪杯了,才沒能將對方拿下,現在故意找藉口,說對方多厲害,來掩蓋你自已的失誤吧,這可使不得啊。”
“是啊,我可不信那腎虛駙馬能有多猛,他可是咱們京都出了名的虛,從小手無縛雞之力,別說你了,馬路上隨便找個100人,99個都能欺負他,你居然說他功力深厚,逗我們玩呢?”
“肉僧人,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的,為了那八角玄冰草,吹的自已是一定不費吹灰之力,還不讓我們跟你搶,我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將這個肥差交給你的,結果你給我們就這交代?”
現場的似乎都快要亂作一團了,其中一些人是趁機起鬨,唯恐天下不亂,想要殺殺這肉僧人的威風,另一些人呢,則是根本不信,要知道肉僧人的武藝再加上他那強壯的肉身,在這京都之內都罕有敵手,現在告訴他們居然打不過腎虛駙馬,這跟他們說皇帝是個同性戀有什麼區別?
肉僧人在眾人的嘲諷聲中也是十分惱怒,心中的怒氣不斷上湧,要是在別的地方,他估計都要立馬發作了,可現在是在影殺樓內,在座的各位都平起平坐,他可不會真傻,將別人都得罪了。
樓主見場面有些混亂,連忙用手輕輕地敲擊了幾下桌面,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他轉過頭去,望向了邊上那陌生男子,問道:“不知道閣下怎麼看?”
這一舉動,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他們似乎也都不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
那黑衣神秘男子略微沉吟,用著低沉的語氣說道:“我想,肉僧人並沒有說謊,我也派人去刺殺過那腎虛駙馬好幾次,其中也不乏有高手,但是都沒能成功,那腎虛駙馬似乎有意隱藏自身的實力,而且遇強則強,怪異地很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難不成肉僧人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要是楊銳此刻在現場的話,一定表情十分精彩,因為這神秘黑衣人的聲音他一定聽過,儘管可能不是很熟悉,但結合他剛才所說的話,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應該就是楊銳一直苦苦尋找的,一直在刺殺他的幕後黑手,就算不是主謀,身份地位也一定不低。
那黑衣神秘男子繼續說道:“既然這腎虛駙馬這麼難殺,那下次行動,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有任何懈怠,下次我會跟你們一起出手,讓那腎虛駙馬插翅也難飛,哈哈哈哈哈。”
樓主聽後,也沒說什麼,但按照他的表情來看,對這神秘黑衣人十分恭敬,有些是他下屬的樣子,但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雖然能看出點端倪,但所有人都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