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心中雖然樂,但也沒有過於託大,他分析了半天,才發現,估計這邱寧緒將自已還當成之前的那位腎虛駙馬。

要知道,腎虛駙馬之名,整個帝都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前的夏攀龍不僅天生體弱多病,而且一年四季總是咳嗽,根本不能習武,可想而知,這邱寧緒為何這麼有信心了,估計連一個身體稍微強壯點的孩子都打不過。

“這邱公子也真不是個東西,明知道那腎虛駙馬連跑個步都費力,現在居然想找別人決鬥,這不擺明了欺負人嘛。”

“誰說不是呢,戶部尚書的公子從小錦衣玉食,學文習武,我兒子都能打過的駙馬爺,他居然要自已上,太不要臉了。”

“噓。。。你說這麼大聲幹嘛,不要命了啊,人家是戶部尚書公子,等會一個不高興,就抓你去下大獄。”

在場的人都在為楊銳而憤憤不平,畢竟這駙馬爺儘管有些虛,但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可比那邱公子好了太多。

但邱寧緒也是有他的狗腿子的,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沉默不語。

“那駙馬肯定不敢答應,就他那細胳膊細腿,估計被邱公子一招就打折了。”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嘛,要是真有本事,你看哪個武藝高強的勇士會吃軟飯的?”

“你也別把話說得這麼絕對,說不定人家一怒之下就答應了呢,到時候給你來個絕地翻盤。”

“那我真要看看了,咱們的駙馬爺到底有多厲害哈哈啊哈哈。”

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楊銳他們鬧的有些大了,周圍的人自然都圍了過來,四周瞬間嘈雜起來。

邱寧緒見此情形,不但怒氣漸漸消散,而且還有一絲得意,因為在他的意識裡,只要楊銳答應了,自已可以說是穩操勝券,周圍的人越多,那腎虛駙馬越丟臉。

但他叫楊銳遲遲沒有回覆,就有點焦急,生怕楊銳不上套,臨場怯陣。

於是,邱寧緒打算軟硬皆施,用上了激將法:“駙馬爺,你不會怕了吧,我們大夏兒郎的字典裡可沒有怕字!”

誰知楊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受他的激將法,隨即說道:“我是有點怕怕,雖然很想要這根髮簪,但我也知道自已什麼水平,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這髮簪對我的吸引力也沒有這麼大,不要也罷。”

說著,楊銳表現地有些無奈,低下頭顯得有些失落。

這話讓邱寧緒有些要暴走了,自已鋪墊了半天,結果人家不上鉤了,搞半天最後丟臉的還是自已呢。

不行,不能就這樣,要是這麼讓這腎虛駙馬走了,我不僅丟錢,更丟人,以後還怎麼混啊。

想到這裡,邱寧緒下定決心,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讓楊銳答應跟自已對決。

他換上一副笑臉,有些猥瑣地對楊銳說道:“駙馬爺,你不就怕自已實力不佳嘛,那我就讓我下面的人上,要是你能贏了,我再上好不好?”

他在心中又補了句,我肯定是沒機會上了,但不管誰讓你丟臉都沒關係。

楊銳看了邱冤種所指的方向,原來是工部侍郎的三公子,這邱寧緒也沒騙他,這人也是弱雞一個,比之前的夏攀龍好不了多少,沒想到堂堂工部侍郎的三公子竟然跟在邱冤種後面做狗腿子,簡直是不堪入目。

看著邱寧緒期盼的目光,楊銳還是表現地有些不情願,他儘管毫無壓力,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也得多坑這邱冤種幾下。

楊銳開口道:“儘管這樣危險是小了很多,但,但為了一根髮簪,似乎不太值得,我大不了過幾日再重新買一根就好了。”

楊銳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想我答應可以,但是得加錢。

現在的邱寧緒就像一條翹嘴,不怕楊銳提要求,就怕楊銳不答應。

最終在兩人的不斷討價還價之下,最終邱寧緒答應,要是輸了,再給楊銳五百兩銀票。

這可把楊銳樂開了花,畢竟可不是每天有人來送錢的,但面上可不能表現的太高興,要不提款機發現自已被坑了,這錢也花的不開心。

於是,達成協議之後,眾人來到了首飾店的門口,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是非常自覺地給他們留出了很大一塊空地,方便他們施展。

“我靠,這駙馬爺怎麼就答應了打鬥呢呀,這不明擺著要輸嘛,還丟人,公主府就缺這麼幾兩銀子嗎?”

“這你就不懂了,公主府有錢是公主有錢,跟駙馬爺有什麼關係,駙馬爺手上可沒多少錢,現在有機會賺五百兩私房錢還不好嗎?”

“那你覺得到底誰會贏?聽說那邊已經有人開賭局了,我想要去壓點。”

“你是不是傻啊,這還要問,駙馬爺肯定輸啊,腎虛駙馬這稱呼又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是想送錢,就當我沒說。”

邊上清一色的都是不看好楊銳的言語,這也讓他顯得十分尷尬,心中忍不住吐槽半天。

奶奶的,這群人都是有眼無珠,居然還說我腎虛,就算我虛,對你這傻貨能好多少,都快去壓我輸,輸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楊銳此時也是很想去邊上下注,這樣可以好好大賺一筆,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能作罷。

那工部侍郎的三公子早就在對面等候多時了,只見他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似乎是覺得穩操勝券了。

一邊還有一群人為他加油助威,惹得他還順勢秀了下他那可以說幾乎沒有的肌肉,好不威風。

楊銳可不管這麼多,也不怎麼準備,直接上場,對著眾人大聲說道:“別磨嘰了,趕緊上場吧,早點結束,我還要趕著回去跟我老婆吃夜宵呢。”

此刻的楊銳,一改剛才懦弱的形象,顯得囂張無比,他覺得,反正賭注已經定下了,他們反悔也來不及了,自已想多囂張就可以多囂張。

楊銳緩緩地伸出自已的右手,豎起了中指,並對那工部侍郎的三公子勾了勾手指,示意讓對方放馬過來。

對面幾人見了楊銳這囂張的樣子,幾乎都要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