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騎著她的雪鳳,一路飛奔,直到夜色降臨才停了下來。

只見她拿出一隻口哨,輕輕吹響,不消片刻功夫,一名黑袍人出現在月姬身前,對著月姬微微鞠了一躬。

“你們金玉滿堂閣失手了知道嗎?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月姬臉上帶著一絲慍怒之意,對著眼前之人質問道。

“月姬姑娘此言差矣。”

黑袍人抬起頭來,看著月姬笑著說道:

“一來月姬姑娘下的訂單是殺一名五境初期、根基不穩的鏢師,並沒有提這位鏢師身上有那麼多底牌。當然,這個風險不由月姬姑娘承擔,但是導致失敗後如果月姬姑娘堅持的話我們會繼續完成訂單。”

“二來,月姬姑娘也沒說過那位蓮君會回來,我們並不知道任務有時間限制這個說法,在對方有底牌的情況下我們確實是做不到速戰速決。”

“三來月姬姑娘自已知道,您定的計劃本就是違規的,按道理來說我們的十二名入室境殺手和一名金牌殺手圍殺那名五境鏢師才是常理,現在直接分掉了一半的力量,本就不符合我們的規矩。”

黑袍人說完便抬頭看著月姬,嘴角帶著笑意。

月姬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注視,冷著臉問道:

“所以呢?你要告訴我一個什麼道理!”

“哈哈哈,道理月姬姑娘自已自然懂,不用我告訴,我想說的是經過上面的討論後,這單子我們會繼續出手一次,當然,這次不會按照你的劇本來,我們只會讓殺手將那個五境鏢師殺掉,錢不用月姬姑娘加了,但之前談好的價格不會變。”

黑袍人笑了笑,等待著月姬的回答。

“這便是你給我的答覆?說實話,我很不滿意,但是不得不說,你說的有些道理。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但是你要記住,我們這件事做的經不起推敲,一但王中偉活著回到王家鏢局之後,我們的事必定會暴露,你記住,決不能讓王中偉活著回去,我答應你們的價錢我不反悔,但是必須是在確定了王中偉的死訊之後我才會付。”

月姬說罷,就聽到黑袍人開懷大笑道:

“痛快,正當如此,若是殺不掉王中偉,這單我們金玉滿堂閣不收你月姬一分一厘,下次再找我們時打一折!”

月姬眼神一亮,輕聲道:

“好,你們金玉滿堂閣的信譽我還是信的,就這麼定了!說實話,我現在都不想讓你們刺殺成功了,一折?你們金玉滿堂閣的一折可是很值錢的,你們不成功的話下次要去以一折價格擊殺一位六境甚至七境的高手,你們會很頭疼的吧?哈哈哈!”

月姬越說眼眸越亮,像是看到了無數金銀財寶一般,興奮地神情讓一旁的黑袍人都不由的苦笑起來。

“是啊,一單生意閣內賺的利潤也就三成,要是一折的話我們要賠六成出去,但月姬姑娘放心,這條件是閣主點了頭的,不論是六境七境我們都會去刺殺,不必擔心。”

黑袍人說罷,月姬便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山腳走了過去,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走到山腳處,停下腳步,微微轉身,看向黑袍人的方向,淡淡開口道:

“我會在夏朝邊境的小鎮等你們的好訊息,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吧!”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冰冷和威嚴,讓人不敢輕易忽視。說完,月姬再次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留給黑袍人一個美麗而神秘的背影。

黑袍人看著月姬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嘆這個女人的聰明和果斷。他知道自已這次接下的任務並不簡單,但既然已經答應了月姬,就必須全力以赴。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對著月姬離去的方向輕輕拱手,說道:

“放心吧,月姬姑娘,就此別過。”

黑袍人說罷,身影便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來過一樣。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氣息,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呵呵,金滿堂,玉滿堂,金玉滿堂放光芒。希望你們金玉滿堂閣給點力吧。”

月姬輕笑一聲,牽著雪鳳就去尋找地方休息了。

一旁的火龍緊緊跟隨,眼眸中似是有些不解之色,估計是想不通剛剛還打生打死的敵人為何可以與自已的主人親切交談吧。

黑袍人離去後不久,便來到一個秘密聯絡點,透過一些特殊手段與其他地方的人員取得聯絡,並部署接下來的行動。

看著一份份信件被天上一隻只鴿子帶走後,黑袍人才總算是鬆了口氣,畢竟這次的任務時間緊迫,而且代價有些大,為了金玉滿堂閣的名聲,他不可能讓這次的任務失敗。

與此同時,大夏北蠻的許多戶人家都被這些信鴿吵醒,他們迷迷糊糊地開啟窗戶,將信鴿腳上的紙條取下來。然而,當他們看完信鴿帶來的訊息後,每個人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迅速穿上放置多時的衣服,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出家門。

這些人都是金玉滿堂閣的殺手,他們來自不同的家庭,但卻有著相同的身份和使命。在黑袍人的指揮下,他們迅速集結起來,準備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

裡面有二十人穿著黑袍,他們面容冷酷,眼神犀利,彷彿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另外兩人則穿著金色袍服,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這兩人顯然是這群殺手中的首領,他們神情嚴肅,目光堅定,似乎對即將到來的任務充滿信心。

趁著天還沒亮,這群殺手紛紛出了家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們動作輕盈,速度極快,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黑暗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也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只有那一隻只信鴿在空中盤旋著,見證著這場緊張刺激的行動。

王中偉趁著夜色依舊在趕路,突然他的身上抖了一下,本來有些睡意的他明顯清醒了不少,他感覺自已被什麼東西盯上了,有種異常的感覺充斥著自已的身體。

“駕!”

他急忙再次催動馬匹,本來就不慢的速度再次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