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我了,特意回來看我?
渣男安分點,給我撐腰的是你哥 草莓葡萄車厘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啊,是啊,我洗完了放在洗手檯那裡,想著回來再拿一個果盤……你看我這腦子,年紀大了不管用了。”
她一拍大腿嘴裡碎碎念著拿走果盤又出了房間。
孟妍又打來電話說帶她見個人,就在樓下。
聽清楚後,冷嫻便來不及多想小跑從樓梯下去。
路邊,還是孟妍那輛拉風的紅色保時捷。
副駕駛門開,下來一個男人。
個子精瘦高高的,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配皮鞋,文質彬彬的書生氣息撲面而來。
和封雲霆的淡漠有禮不同,孟斯年是實實在在的平易近人。
“斯年哥,你回國了!”
冷嫻開心地跑上前。
她和孟妍大三時,孟斯年研究生出國,在那之前,三個人經常一起出去兜風玩。
每次孟斯年來大學,別管颳風下雨,孟妍都要拽上她一起。
“嗯回國了,在A大法律系任教,以後咱們能經常見面敘舊。”
被她水汪汪眼睛看著,孟斯年的耳根有點紅。
或許是出國呆了幾年,被自由風灌溉了勇氣,他抬手摸了摸冷嫻的腦袋,
“小嫻,又長了不少,越來越好看了。”
冷嫻一直把他當做哥哥。
她沒察覺出他目光中的寵溺和看孟妍時是不一樣的。
孟妍翻了一個白眼。
知哥莫若妹,她當即下車對著孟斯年後背一陣捶。
“漲漲漲,你以為股票呢,這麼多年見面了還是誇她長個,不知道換句臺詞嗎,她再長該被抓去研究了,沒出息的樣兒。”
她把鑰匙扔到孟斯年手中,拉著冷嫻上了後座。
“罰你開車!你請客!”
孟斯年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成,小嫻愛吃什麼今天管夠!”
兄妹兩個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冷嫻早就習慣了他們的相處方式。
“斯年哥,那就辛苦你了,我今天絕不客氣嘿嘿!”
孟妍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冷嫻喜歡的不是自家哥哥這個型別。
可親哥聽說她要解除婚約硬是回來送人頭被虐,美曰其名“保駕護航”。
做妹妹的也不能看著不管。
保時捷剛離開,斜後方停著的邁巴赫後座車窗也緩緩搖上。
封雲霆收回目光。
三人打打鬧鬧的樣子都落在他眼中。
他和孟斯年是同齡。
聽聞孟斯年堅決不接孟老爺子的班,和家裡翻臉出國留學。
他挺欣賞這份骨氣。
兩家雖不是一個層次,但在重要場合碰面他也會主動寒暄幾句。
男人最瞭解男人。
他知道孟斯年的意圖,目光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老陳跟隨封雲霆多年,看破不說破。
作為員工他不能饒舌老闆的私事。
那天,管傢俬下和他說,封家的兩兄弟一定會因為冷嫻關係破冰。
他不以為然。
兩人關係徹底毀滅也說不定。
“先生,你讓我調查李嬸的事情已經有結果,冷小姐穿的那件連衣裙是她受人指使特意放的。”
“知道了。”
封雲霆臉上浮現出厲色。
江南中餐館在A市已經有二三十年的歷史,裝修有些年代感,服務只能算中檔水平,但口味慢慢最佳化整合沒得挑。
一桌菜餚幾乎涵蓋了八大菜系的招牌,可以說味色俱全。
“小嫻,明天早晨我送你們去機場。”
孟斯年說完,提著壺將大紅袍給兩位女士一一斟上。
他等這個時候很久了,終於可以為喜歡的人做點什麼。
事情有急,冷嫻沒辦法推脫。
有孟斯年送去機場,確實更加穩妥。
“斯年哥,我就不和你見外了,明天早飯後我找藉口推冷宇下樓,八點半之前到飛機場來得及。”
“沒問題。”
孟斯年眼中有光,看著她還想說什麼,又紅了臉。
“哥,小嫻,我去廁所,你們慢慢吃。”
孟妍忽地起身,和孟斯年使了一個眼色。
為兄長保駕護航是她的職責。
包間裡安靜下來,孟斯年做完自己的心理建設後終於開口。
“小嫻,我過段時間打算調動到A大的南方分校去,那邊是新校區需要人,去了能做骨幹,咱們以後還能經常見面,有困難儘管找我,這個號碼上課時間也能打通。”
他遞上早就準備好的紙條,目光深情。
但冷嫻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正小口吃著白灼蝦。
孟斯年耳根紅了又吞吞吐吐地說,
“小嫻……你有沒有考慮過……”
話未說完被手機鈴聲打斷。
孟妍走得急沒帶手機,嗡嗡的振動聲讓他不得不先檢視誰。
瞥到手機螢幕上的名字時,孟斯年愣了一秒。
他抬頭看向斜對面的冷嫻,臉色有些差。
“斯年哥,你說考慮什麼?”冷嫻笑著問。
“考慮在南方安家也不錯,那邊氣候挺養人。”
孟斯年的回答很僵硬。
他腦子甚至有些轉不過來。
妹妹的通話記錄裡有一半是打給封朗的,頻率多得超越普通男女關係。
況且,封朗是她好友的未婚夫。
這層關係更加不可說。
見他愣在那裡不吃,冷嫻以為他夠不著,於是起身用公筷給他佈菜。
“嚐嚐這個,斯年哥,你出國這兩年肯定沒吃過這麼好了。”
孟斯年深吸一口氣。
眼前的女孩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她近在眼前卻恍若隔了一條鴻溝。
此刻,他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遺憾。
如果孟妍和封朗的事情是真的,那他這輩子都沒資格和冷嫻再有什麼。
甚至,普通朋友也是奢望。
這時,孟妍笑著推門而入。
“我回來了,你們吃得怎麼樣!”
看著親哥正拿著自己的手機,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笑容僵在臉上。
“小嫻你慢慢吃,家裡給孟妍打電話讓我們都回去一趟,明早我準時在醫院樓下等你。”
孟斯年二話不說拿起孟妍的大衣和包包拉著她就走。
他從沒這樣粗魯過。
孟妍沒反抗,眼裡有淚。
桌上的菜幾乎沒動,冷嫻自己吃不完,扔了又可惜,便吩咐服務員打包帶回去給養母。
門半開著,一股煙味慢慢飄進包廂。
冷嫻瞥了一眼,不禁皺眉捂住鼻子。
對面包廂的人煙癮很大,偏偏又留了一道門縫。
繚繞煙霧從門縫緩緩擠出來順勢飄進了她所在的房間。
因為封朗她討厭煙味。
服務員將菜打包好後,冷嫻快速離開了包廂走廊。
“二少,您要點什麼菜。”服務員恭敬地問。
桌上的菜譜都沒動過,菸灰缸裡的落滿了菸灰和雜亂的菸蒂。
封朗微微搖頭臉色陰沉。
他走到對面包廂,坐到冷嫻剛坐的位置。
“二少,需要給您換一副筷子嗎?”
見他淡定地夾菜,服務員大驚失色,連忙遞上嶄新的筷子。
他竟然用那位小姐用過的筷子。
“滾。”
封朗瞪了一眼,目光冰涼。
下午,冷嫻特意挑了封朗不在的時間回到封家收拾簡易行李。
那裡落了一件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推開臥室門,沙發上整整齊齊疊著一條抱毯。
淡藍色的毯子上繡著動物圖案,整體泛著舊痕,邊角很多處已經走線。
據說,冷明清撿到她時渾身上下只有這一條小毯子。
似乎是親生父母為她特意準備的。
冷宇出生後,養母嫌家裡開銷大把她騙到了火車站打算扔掉。
那一天,她硬是憑著記性走到半夜回診所,只為了帶走這條小毯子。
十多年來,她想不明白。
精心鉤織了毯子是盼著她出生的,可為何還要把她扔到荒郊野外。
聽說沈家那樣的豪門大戶,撿來的養女是心臟有問題的也沒扔掉,心臟病總該比手指畸形嚴重一些吧。
冷嫻正抱著毯子嘆息自己命不好,房門突然緩緩開啟。
“想我了,特意回來看我?還是要……”
門口,封朗雙手插兜倚著門框,笑容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