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溫公安局臨時工的生活

他又摸了摸自已的兜，裡面還有二百塊錢。

他掏出來，拍在桌子上。

“妹妹，哥今晚就跟你玩200塊錢的。”

蘭蘭看著這200塊錢 ，“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大哥，200塊錢在我們這啥也幹不了。不過我看你小夥挺帥，你可以摸摸我的胸。但是時間不能長，我還得回去繼續等其他客戶呢。”

“拉倒吧，妹妹，哥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他又把200塊錢裝進了兜裡。

要是摸摸胸，到還不如不摸，摸完了更難受。

再說她長這個逼樣憑什麼值兩千?她倒搭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飯店，在門口喊了一個“摩的”，就回到了光字片的平房。

這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兒。

也是他在公安局當臨時工這三年來的日常生活。

幾乎天天晚上出去喝，看著領導玩女人，自已不停地替領導乾杯。

自已喝倒了，領導領著妹子跑了。

自已回家圖省錢，只能打三輪或兩輪車回家。

每天穿著帶斜槓肩章的警服，開著到手1500塊錢的工資。

即使十年以後，在自已35歲的年齡有幸考上了正式警察“成功上岸”的時候，他的肝已經有點失代償了。

坐在炕上回憶起這將近二十年的生活工作軌跡，他的眼角已經溼潤。

知道如果繼續這樣的生活，在不到五十歲的時候，就得吐血見閻王了。

“曉波啊，你抓緊吃口飯，趕緊去上班。工作可別耽誤了，雖然是臨時的，那全家也指望你呢。”劉然大聲說道。

這時，三歲的女兒剛吃完，嘴上還有殘留的蛋黃和牛奶。走到了他的床邊。

“爸爸，吃飯!趕緊吃飯!”

李曉波看著三歲可愛的女兒，眼淚“刷”地掉了下來。

她長得那麼的可愛，三歲語言表達能力已經很強。

整天小嘴不停地說著，就喜歡和爸爸親近。

李曉波很愧疚，自已這麼多年幾乎每天都在外面喝酒，很少陪女兒。

最關鍵的是，女兒還有一個月高考的時候，自已在女兒面前吐血而死。

想想自已不爭氣的過去，突然“啪啪”給了自已兩個嘴巴子。

女兒李默一看爸爸扇了自已兩個嘴巴，嚇得一怔，直往後退。

“爸爸怎麼了？媽媽!爸爸扇自已嘴巴子。”

“你爸酒還沒醒，扇兩下也正常，我還想幫他扇呢。”

“曉波!你還等啥呢，還不吃飯?馬上八點了，你上班遲到了。”

李曉波定了定神，想想自已已經回到了2000年，既不能後悔過去，也不要擔心未來，自已要從現在開始，重新走自已的人生之路!

“好嘞!媳婦，我馬上吃飯。”

李曉波終於下了炕，拿起了牛奶和一根油條，開始大口吃起來。

2000年真好，這15年前的油條炸的很酥脆，而且還很大。一根就能吃飽。

牛奶也比15年後的牛奶純了許多。

他一邊吃一邊思考著自已以後的路，依然有很多不確定，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不會再當警察，不會再去考公務員了。

怎麼跟媳婦劉然商量呢？劉然在學校食堂也是一個臨時工，整天累死累活同樣每月只賺1000出頭。

如果跟他說馬上放棄這份工作，妻子劉然肯定不能同意。這還是老丈人劉能花了五千塊錢幫他找的工作。

劉然的想法跟大多數縣城裡的人們是一樣的，就是有份正式工作，有個“鐵飯碗”，一輩子有保障，有面子。

今天就勉強先去上班，繼續回顧一下“溫水煮青蛙”的生活吧。

一到單位，辦公室主任劉寧嘟嚕個大臉，語氣蠻橫地說道：“這辦公室的水天天沒人打，你們這些人天天都來幹什麼，啥活都不想幹，單位僱你們來天天養大爺的嗎？”

李曉波已經十多年沒聽到領導這麼訓斥自已了。

當然情有可原，自已只是個臨時工，別人說“呲”一下就“呲”一下也很正常。

他沒有吭聲，拿起暖壺就去水房打水，然後馬上把水燒上了。

“你再把地好好拖一拖，拖布好好擰一擰，這地幾天沒人拖都鏽上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天天來單位都幹啥了。”

李曉波看到劉寧說話的態度，恨不得上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一頓。

想想還是算了，自已篤定不會在這幹長了，先忍一忍，跟這個假娘們天天慪什麼氣?

他剛坐下來想歇一會兒，這個桌子也是簡易的，既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話，只是一個簡易桌椅。

因為在這當臨時工，單位就壓根沒想給他們辦公室喝茶水的活。

不一會兒，劉寧又很牛逼且帶著嫉妒地說道：“高局長找你，你趕緊過去一趟。”

“哎呦喂，人家可是高局長的紅人，我這當個主任以後說話可得注點意。哪天整我一下也夠我喝一壺的了。”

他衝著對面桌的新考錄進來的女幹警邵娜說道。

邵娜聽了一愣，李曉波看出來邵娜一定在想，這個辦公室主任劉寧整天陰陽怪氣的，在他手底下幹早晚都得想辦法跑。

因為幾年以後邵娜確實受不了這麼小心眼的領導，想辦法調到了其他部門。

李曉波趕緊去了三樓高局長的辦公室。

他敲了門，半天沒有回聲，他剛準備下樓的時候，發現曲莉有點衣冠不整的出來了，雖然他把衣服調整的恢復了正常，但是頭髮確實顯得過於凌亂。

她才不到三十歲，雖然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但是人長得膚白貌美大長腿，屬於人人都喜歡的大眾情人的型別。

看來十年以後才聽說她跟高鵬扯犢子不是一天兩天確有其事。

這事兒李曉波就當沒看見，人家再生個生孩子也跟自已沒關係。

他又回到了高局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李曉波一進門，看見高鵬敞著懷，抽著煙，一副剛爽過的樣子。

“高局長，您找我有事兒?”

“一會兒給臨江飯店定一桌，從我車裡再拿幾瓶五糧液，讓老闆娘別忘了叫幾個妹子。”

“知道了，高局長。”

“你晚上得好好陪陪他們，今晚的客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