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嘛,不過是一點小錢罷了,有啥好在乎的?”

早已察覺到這宋掌櫃,在暗中注視觀察著自己的林成文,卻是十分無所謂的對祁桃一揮手:“收起來吧!”

“是,公子.”

被林成文一呵斥,瞬間恍然大悟的祁桃這才反應過來的,趕緊把這一千兩銀票裝進了貼身攜帶的包包裡。

“宋掌櫃,告辭了.”

知道再待下去絕對會露餡的林成文,便立刻拱手起身。

“林公子!”

而這時宋掌櫃卻是突然眼珠一轉的側身攔住:“請稍等.”

“宋掌櫃何意?”

林成文卻是冷笑著一聲輕哼:“你要後悔了,那銀票還你,瓊漿玉液本公子帶走即可,財貨兩清,沒什麼好說的.”

“小桃!”

“是,公子!”

雖然心中不捨,但是祁桃還是緊抿著小嘴的,立刻從包裡掏出了這一千兩銀票。

“嘿,林公子你誤會了.”

宋掌櫃趕忙側身擋在了這一箱酒之前,開什麼玩笑,這一箱酒要是運做好了,那他宋家家主指不定就可以捐一個縣太爺噹噹了:“林公子,鄙人的意思是,不知這美酒林公子多久可以提供一次,然後我之後又該去哪裡尋找林公子?”

“臨海府.”

林成文隨口說道:“籍貫名諱就恕我不能告知了,畢竟揹著父祖出來辦事,著實羞煞先人,為此身份還望宋掌櫃幫著隱瞞一二.”

“哈哈,理解,理解.”

面對不打自招的林成文,被堵住嘴的宋掌櫃也就無法再問:“然後這等美酒,之後林公子有多少那我們清風酒樓就要多少。

價格就按照五十兩一壺來,如何?”

“宋掌櫃又說笑了.”

林成文卻是一舞摺扇:“這等瓊漿玉液,乃是波斯商人從大食或是摩尼運來,與我大乾隔著千山萬水,跨越了茫茫大海.”

“海上風浪無邊,所以這波斯商人什麼時候能再運來,那沒人知道!”

“這倒是可惜了.”

宋掌櫃只能苦澀長嘆:“反正若是有,林公子你儘管拿到我們清風酒樓,鄙店一定全部收購!”

“再說吧,告辭.”

對著宋掌櫃拱了拱手,林成文直接邁步就走。

“奇怪!”

目送林成文一行人離開的宋掌櫃,緊鎖著眉頭的輕聲嘀咕著。

雖然林成文的確是個文質彬彬的佳公子,但他的跟班小廝和家丁,衣服都是嶄新的。

這丫鬟的衣服雖然是舊的,但那毛手毛腳的樣子,也不像是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

還有這酒,這陶瓷酒壺顯然是本地產的。

“波斯人,怎麼可能用本地的陶瓷裝酒?”

神色一凝,宋掌櫃揮手喊來小二:“去給我盯住他們,看看他們去了哪裡。

機靈點,不要被他們發現.”

“好嘞!”

這小二一點頭,立刻快步追出了清風酒樓。

“成文哥,我們這次可發財了啊!”

而走出清風酒樓的祁桃,真是雙眼放光的,興奮無比的看著林成文。

“成文.”

林虎卻是瞬間目光一凝:“有人盯梢.”

“盯梢?”

天真懵懂的祁桃瞬間懵了,少女這閃亮大眼睛中滿是狐疑:“他們要後悔了不想買的話,表哥你不都願意退錢了,他們為什麼還要派人跟著我們呀?”

“他們不是不想賣,而是懷疑我們的身份.”

林成文冷笑:“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扮成富家公子的原因.”

“那我們要沒扮成富家公子呢?”

祁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林成文:“他們又會怎麼樣?”

“那就是小兒攜金元寶,露財於鬧市之中了.”

林成文神色一冷:“他們絕對會找理由把我們扣押在清風酒樓,然後嚴刑拷打,逼問出蒸餾辦法後再殺人滅口!”

“這——!”

祁桃嚇的頓時俏臉一僵:“他們怎麼敢,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

林成文冷笑著並未解釋,知道祁桃還小,不知道這社會的險惡:“虎哥,把這跟蹤的人打暈即可,注意不要被人發現.”

“好!”

身手敏捷的林虎微微頜首,便直接退後隱入人群中,然後悄然出手的打暈了這跟來的小二,把他拖進了小巷。

“走吧,去買買買.”

找了個地方換了衣服後,林成文便帶著祁桃,買了頭面首飾和胭脂水粉,又買了不少衣物食品的走向雜貨鋪:“小桃,回去告訴小姨和小姨夫,剩下的半壺酒你們自己飲了就好,把灶臺拆了,最近千萬不要再蒸餾制酒了,免得被人盯上.”

“等我有空去躺臨海,再臨海賣些酒的把這事傳出去後,你們要想的話,可以稍微蒸餾的賣一些酒.”

“成文哥你胡說呢!”

祁桃緊抿著朱唇:“這蒸餾法是你研製出來的,我們才不會擅自用你的辦法釀酒賺錢呢!”

“你啊.”

啞然失笑的林成文揉了揉祁桃的頭,便看向迎出來的祁斌和王香蓮:“小姨,小姨夫,這幾天勞煩你們了,這個你們拿著吃喝.”

“成文,你瞎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祁斌伸手一拉:“還在外面愣著做什麼,趕緊進屋吃飯.”

“小姨夫我就不吃飯了,趁著城門沒關,我需要早點趕回青山村了。

有空我再來縣裡,不用送.”

給了祁桃一個眼神,林成文便直接跳上馬車的離開。

“小桃,你也是.”

王香蓮看著林成文買的不少肉和糧食還有頭面首飾:“成文賺的錢要還債呢,你怎麼讓他買了這麼多?”

“娘,是他非要買,我攔不住的.”

體驗了一把土豪的感覺,有了一整套頭面首飾和胭脂水粉,少女心徹底滿足了的祁桃,此刻興奮的緊抿著朱唇:“而且,成文哥現在也不缺錢呢.”

“不缺錢?”

祁斌下意識的看向祁桃:“這一箱酒,成文賣了多少錢?”

“這個數.”

興奮的祁桃直接伸出了雪白纖細的右手食指。

“一百兩?”

眉頭一皺的祁斌嘀咕著:“即使夠還債了,然後之前賣野豬的錢也剩下些,但他還需要回去生活,不能亂花啊!”

“不是一百兩.”

祁桃輕咬朱唇:“是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