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你還未同我說你為何會來天齊?”
顏樂擦了擦嘴角,摸著自已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道,“義父義母仍然未歸,我替他們保護你。”
“何況濟世堂有他們幾位老大夫坐診,不日義父義母也將歸來,我趁著這次機會發展發展濟世堂分堂。”
魚灼音緩緩地低下了頭,那張嬌美的臉龐此刻被深深的愧疚所籠罩。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心中滿是自責與懊悔。因為她,身邊的人遭遇瞭如此多的苦難,死的死,累的累。
“謝謝你,顏樂……”魚灼音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她抬起頭,望向眼前這個始終陪伴在她身旁的姐妹,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感激與歉意。
顏樂輕輕地拍了拍魚灼音的手背,她微笑著看著魚灼音,輕聲說道:“灼音,你千萬不要有任何負擔。還記得十年前嗎?如果不是你和義父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你們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這樣的大恩大德呢?所以,你不要再為此事憂心忡忡了。”
許顏樂的話語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著魚灼音那顆已經冰冷許久的心。她感受著從顏樂手上傳來的溫度,心中的陰霾似乎也漸漸消散了一些。然而,那份沉重的負疚感卻依舊縈繞在心頭,難以完全抹去。
寒煙輕輕地叩響了房門,然後緩緩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寒煙輕聲說道。
魚灼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寒煙,微微一笑道:“寒煙,你先回去吧。告訴蕭大哥,今晚我想住在玉滿樓,讓他不必擔心,我明天下午會回去的。”
寒煙點了點頭應道:“是,小姐。”雖說寒煙之前是蕭闕手底下的人,但如今情況已有所不同。蕭闕早就言明,此後寒煙便是魚灼音的人了,所以現在寒煙自然是唯魚灼音之命是從。
待到寒煙轉身離去之後,一直坐在一旁的許顏樂立刻湊了過來,臉上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好奇地問道:“哎呀呀,這就是你常常跟我提起的那位蕭大哥嗎?快給我講講,你們倆到底是怎麼相遇的呀?”
魚灼音放下手中的書,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不禁感慨萬分。她輕輕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起來:“那天夜裡,月色昏暗,我被一群死士追殺。臨秋和穀雨為了保護我,不惜以身犯險,引開了那些殺手,後來我昏倒在了樹林之中,是蕭大哥救了我。”
“不過細細回想起來好像次次相遇都是蕭大哥救得我。十歲那年殺匪救我,十三歲那年還我清白,十五歲時再次救我一命,也不知這些恩情該如何回報。”
“蕭大哥繼承了伯父的衣缽成為大將軍,我想向他們軍隊免費提供食物還有藥材,只是以我如今的能耐是做不到的。”
一旁的許顏樂只顧吃瓜,聽見藥材她雙眼放光,“灼音,藥材我有的是!”
“顏樂我可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許顏樂撐著臉頰看向對面的魚灼音笑了,“我是傻子嗎?濟世堂分堂的事你可得幫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買了好幾家店面,分我一家不過分吧!”
魚灼音笑了,她買了好幾家店面的事連蕭大哥都不知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
“好~我有的東西你也有。”
小姐妹晚上擠在一張床上話話家常,魚灼音感到十分放鬆。
回去的路上,成王車隊,閒人迴避,魚灼音站在人群裡,此刻的她緊緊攥著手中書卷的卷頭,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透過車窗的縫隙,她死死盯著前方不遠處那個趾高氣昂的身影,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然而,儘管仇人近在咫尺,魚灼音卻感到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以她目前的實力和地位,想要立刻報此血海深仇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想到這裡,她不禁緊咬下唇,心中暗暗發誓:“爹孃,你們安息吧!女兒一定會親手為你們討回公道,讓那些兇手血債血償。但眼下還不是時候,我必須忍耐……”
就在這時,魚灼音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腰間掛著的一隻雙魚玉佩。那玉佩溫潤光滑,觸手生涼。她下意識地鬆開了緊握書卷的手,輕輕撫摸起這塊玉佩來。是蕭大哥給她的玉佩。
望著玉佩,魚灼音的思緒漸漸飄遠。回憶起曾經與父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那些溫馨的畫面如潮水般湧進腦海。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順著臉頰緩緩滑落。“爹,娘,女兒不孝,至今未能將殺害你們的真兇繩之以法。不過請相信我,終有一天,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近日來,魚灼音能夠自由出入將軍府這件事情,猶如一陣旋風般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熱議的話題。要知道,這位蕭將軍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之人啊!
想那沙場之上,他殺敵無數、暴虐無道,令敵人聞風喪膽;而平日裡呢,則總是一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樣子,彷彿世間萬物都難以入得了他的眼。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男子,如今竟然允許一名女子隨意進出自已的府邸?
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引得人們猜測紛紜。有人說這魚灼音定然是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方能打動蕭將軍那顆冰冷的心;也有人覺得其中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和交易。總之,關於此事的各種傳聞愈演愈烈,一時之間鬧得滿城風雨。
白汐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她只是苦澀地笑了笑,“小雅,以後蕭大哥的事不必和我說,我馬上就要入宮了,萬一這些事傳到陛下耳中連累了大家就不好了……我只是有些羨慕那個女子罷了。”
小雅想安慰白汐,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難道說蕭將軍不喜歡那名女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