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心裡也在罵這破凳子,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

他趕緊給野豬賠不是:“抱歉,今天你隨便吃,我請客。”

“誰稀罕你那點爛白菜。”

野豬一激動,手下控制不住力氣,徐白的脖子被掐斷了。

。。。

徐白重生,猴大猴二站在店門口。

徐白把他們兩個領到最裡面的位置坐下,然後趕緊讓小黑去修凳子,這次可不能再壞了。

小黑撓了撓頭,疑惑的看著徐白:“修凳子幹什麼,我們店裡的凳子一直都是這樣啊,而且這凳子都破成這樣了,修了也沒用。”

徐白無奈扶額,雖然他知道小黑說的是事實,但是該修還是得修:“讓你修就修,快去。”

“好。”

小黑去後面拿來錘子對著凳子一頓敲。

徐白站在門口等著野豬的到來,扭頭看到小黑修凳子的樣子有些無語。

算了,總比不修好。

野豬很快就來了,徐白把他領到最外面的座位。

雖然飯店很小,店裡總共也就8張桌子,最遠也就相隔幾米的距離,但是能讓他們遠離一點就是一點。

猴大頭都沒抬就知道野豬來了,陰陽怪氣的開始嘲諷,野豬生氣被徐白攔下來。

徐白這次特地挑了一個看起來最結實的凳子。

野豬龐大的身軀坐到凳子上,凳子不斷髮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彷彿快要承受不住。

但過了好一會也沒有壞。

徐白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關是過了。

但野豬坐好後突然猛地一拍桌子:“來一碗滷豬肉。”

他粗壯的手臂拍在年久失修的木桌上,木桌瞬間四分五裂。

猴大嘲諷的笑了一下,野豬瞬間滿臉憤怒的看著徐白:“老闆,你家桌子怎麼這麼破。”

說完朝徐白走來,捏斷了他的脖子。

。。。

徐白重生,猴大猴二站在門口。

徐白臉色陰沉,這野豬是故意來找事的吧,明明都給他換了最結實的凳子他還要去拍桌子。

故意找事?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猴大挑釁野豬,野豬發火後看似給他面子不去打猴大,但最後野豬總是會去找他。

難道野豬怕猴大,不敢去打猴大?但徐白從野豬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恐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野豬的目標一開始就一直是他,那麼猴大和他就是一夥的。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猴大一開始就說過他是新老闆。

但徐白只是區區一個飯店的老闆,猴大和野豬為什麼要費這麼大一圈來找他的麻煩?

飯店裡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徐白看著遠處的黑暗,野豬很快就要來了。

就算他想明白野豬和猴大的關係也沒什麼用,他還是無法阻止野豬找他麻煩。

今天天上沒有月亮,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恐怖飯店的燈光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唯一?

徐白之前就很好奇飯店為什麼偏偏要開在這種地方?這種荒山野嶺,來的那些客人都是做什麼的?

他叫來小黑:“你來這裡幾年了?”

“三年。”

“之前這裡有人打架嗎?”

“有,但是之前的老闆一出來大家就不打了。”

小黑黃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徐白:“老闆你也這麼厲害嗎?”

徐白恍然大悟,怪不得前老闆敢把飯店開在這種地方。

猴大和野豬故意挑事應該是來試探他的實力怎麼樣。

徐白的實力肯定比不上前老闆,直接跟他們硬拼肯定不是辦法。

他還在思考,野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黑暗中。

小黑把他領進飯店。

徐白回到櫃檯前坐下,前老闆以前應該也坐在這裡。

和之前一樣,猴大和野豬又吵了起來,被小黑勸住後,野豬一掌拍碎桌子,怒氣衝衝的走向徐白。

徐白坐在櫃檯後面,眼神掃過野豬和猴大。

猴大一副看熱鬧的表情,野豬站在櫃檯前雙眼血紅,氣的彷彿要噴火。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這是徐白開口說話,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飯店裡的每一個人聽見:“二位如果想打還請到外面打,如果在店裡打打壞了東西,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

猴大和野豬臉色一僵,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

猴大率先反應過來:“老闆說的是,打壞了東西可不好。”說完給了野豬一個眼神,野豬看到後回到座位吃飯。

見事情解決了,徐白低下頭開始看賬本。

他看似非常冷靜,實際上後背全是冷汗。

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辦法,他也無法確定猴大和野豬會不會被他騙過,但這是他能想出的唯一一個辦法了。

還好最後成功了。

不斷有人從黑暗中走出,飯店裡逐漸坐滿了人。

所有客人都是動物,有鴨、雞、牛、老虎...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談話,目光時不時看向徐白。

徐白一直低頭看賬本,不露出一點破綻。

賬本上寫著每日的支出和收入,沒什麼特別的。

他看的時候順便算了一下,金額也都對得上。

“老闆。”小黑走到徐白身邊,滿臉愁容的看著他。

“怎麼了?”徐白合上賬本。

“那位客人要喝飲料。”

徐白奇怪的看著小黑,要喝飲料就給他呀,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來問他。

他順著小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明白了為什麼。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水母坐在門口的桌子上。

水母傘狀的頭部在空氣中不斷飄動,長長的觸手作為手從袖口中伸出。

看到水母的一瞬間,徐白手上的筆掉在了地上,他之前在書上看到過,有的水母分公母,但有的是雌雄同體。

【4.飯店對女性提供紅色飲料,對男性提供綠色飲料。】

雌雄同體呢?

“小黑,你之前見過這位客人嗎?”

“沒見過。”

好吧,只能靠他自己了。

徐白走到水母面前。

水母坐在凳子上等著上菜,它身後還站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

在店裡吃飯的客人都穿著粗布衣服,但水母身上的衣服用料考究,做工精良,和飯店的氛圍格格不入。

而且小黑在店裡三年都沒有見過它,它到底什麼來頭?

“你要喝飲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