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指令下達,魔靈神樹彷彿響應了我的心聲,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疾風,疾衝而出。

它的黑色枝椏如同活物般狂舞,迅速延伸,精準無誤地刺穿了莎拉達等人的胸膛。

而後,隨著神樹一吸,十幾個婦人居然一個個化作人形血水,被它吸進了體內。

那一刻,空氣中瀰漫著恐懼與絕望的氣息。

“哎呀呀,吃人了,吃人了!這樹吃人,好可怕!”巨蜥蘇珊娜嚇得一個翻身,進入假死狀態。

“阿弟,怎麼都讓它吃了?給我也嘗一口呀!”阿姐的反應截然相反,面對神樹吃人,顯得興致勃勃。

茜塔遲疑了一下,問道:“我感覺她們的生命還在,教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感知確實不錯,茜塔。”

我閃爍的血瞳注視著魔靈神樹,一邊與它進行著某種無聲的交流,一邊說道:“這魔靈神樹,確實是我精心煉製的傑作。”

“我結合了魔教中天魔血樹的古老法門,以及我從女神那裡所領悟的自然之力,將神樹的根性重新塑造,方才將它煉製出來。”

“它對於血液有著非同尋常的掌控力,剛剛我也是在實驗神樹‘化血藏身’的異能,目前來看,還算成功。”

茜塔的臉色更加沉重了,她緊咬著嘴唇,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可是,教主,這實在太不人道了。”

“她們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成為你的實驗品?如果剛剛的實驗沒有成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輕輕搖了搖頭:“茜塔,你太過善良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善良往往是最無用的品質。”

“不過,對於這十多個人,我並沒有想一次性將她們損耗。如果實驗失敗,我自然有辦法讓她們逆血重生,雖然會損失一些氣血,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然而,茜塔並沒有因此感到寬慰,她依舊堅持著自已的立場:“可是,無論如何,她們都是無辜的。”

“教主,您就不能放過她們嗎?她們也有家人、有朋友,也有自已的生活。你這樣做,豈不是在剝奪她們的一切?”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茜塔,你的無辜論調在我這裡並不適用。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不變的法則。”

“而且,你以為我放了她們,她們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嗎?錯了!她們一旦離開這裡,就會成為財富神教的眼線,隨時可能將我的情報出賣,給我帶來許多的麻煩。”

“到那時,才是她們真正災難的開始。”

我淡然笑道:“茜塔,在我手下,你要記住一條原則。”

“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那個所謂的財富神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好惹,然而對於我來說,惹到了我,那就是他們的死劫。”

茜塔駭然地看著我:“教主,您要對付整個財富神教?”

“您可能並不清楚這個教派有多強大,阿瓊等人,只是這個教派龐大勢力的冰山一角,您為何會想不開,要與他們為敵?”

我朗然一笑:“強大才好,這樣,我才能夠鬥得盡興。”

“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便去看一看,那財富神教如何應付我的手段。”

此時夜色正濃,正是夜晚子時。

我面向西方,盤膝而坐,魔仙血劍自動插在我的身前,魔靈神樹在我身邊垂下枝椏。枝椏上,十多個和莎拉達等人的頭顱一樣輪廓的黑色果子張合嘴角,與我一起唸誦咒訣。

“幽冥之界,魂歸吾引,血誓為盟,生死相從。

逆天改命,魂飛魄散,罪孽深重,無所遁形。

以吾之名,敕令四方,血咒追命,永劫輪迴!”

隨著我口中古老而深沉的追魂血咒迴盪在夜空之下,咖哩國北方邦的皮利比德城,一座原本富麗堂皇,此刻卻被不祥之氣籠罩的豪宅內,一場突如其來的恐怖變故正在上演。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勉強照亮了豪宅內一間裝飾奢華的臥室。室內,之前與我結怨的阿瓊,此刻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與恐懼。

他的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絕望,嘴唇因劇痛而顫抖,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迴盪在空曠的臥室中,更添幾分淒厲與恐怖。

阿瓊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撕裂,全身的面板下,血紅的血管如同怒張的蛇蟒,鼓脹至極限,隨時可能爆裂。

他的臉龐因極度扭曲而顯得猙獰可怖,額頭與頸部的青筋暴起,如同樹根般錯綜複雜。

“噗!”

隨著一聲沉悶的爆裂聲,他的面板竟開始寸寸裂開,鮮紅的血液夾雜著黃白色的體液噴湧而出,染紅了精緻的床單和昂貴的地毯,形成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阿瓊少爺!阿瓊少爺!您怎麼了!?”一名身形魁梧的保鏢,原本正巡邏至豪宅的偏僻角落,突然被臥室方向傳來的淒厲慘叫所驚動。

他迅速衝向聲音的來源,心中滿是不安與疑惑。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了——

只見阿瓊少爺,那個平日裡總是風度翩翩、自信滿滿的人物,此刻卻如同被詛咒般躺在地上,全身血紅,面板爆裂,彷彿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保鏢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慌亂,他連忙上前幾步,想要扶起阿瓊,卻發現自已竟然無從下手,因為阿瓊的身體正在無意識地痙攣與翻滾,任何輕微的觸碰都會引發更加劇烈的掙扎與哀嚎。

“快……快叫我哥哥來!”

阿瓊的聲音微弱而斷續,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空氣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那是一種對生命即將消逝的深深絕望。

保鏢聽出了阿瓊話語中的緊迫與懇求,但他也深知,以自已的能力,根本無法解決眼前這詭異的狀況。

“少爺,您堅持住!我馬上去叫大少爺!”保鏢強壓下內心的恐懼與慌亂,連忙拿出手機開始撥打一個號碼。

連續撥打了五六次,那邊才給接通。

“我正在開會,什麼事?”那邊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此時卻顯得很不耐煩。

保鏢小心翼翼地把這邊情況告知於對方。

那邊發出一聲冷哼:“哼!真是不成器的東西!”

“從小就吃不了苦,受不得累,身為我維爾馬一族之人,卻只能修練那下三流的陰蟒之術,簡直是丟人現眼。”

“讓他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