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小傢伙。”我微笑著,聲音透過孕婦鬼的腹部,顯得格外柔和而清晰。
隨著我意念一動,肚子裡的景象瞬間變化,有大量的血液流出,化作了一套精緻的血色傢俱,臍帶則化作了一盞明亮的紅燈,將這片空間映照得既詭異又神秘。
我優雅地抬手一揮,孕婦鬼那隆起的腹部彷彿被無形的手輕輕推開,兩扇門般緩緩向兩側敞開,露出我端坐在血色椅子上的身影。
我朝著那隻藍色鸚鵡變化的小女孩招了招手,她大膽地飛了進來,輕盈地落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那雙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彷彿想要看穿我的秘密。
“嗨,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我試著用咖哩國的語氣與她交流,但得到的回應依然只有那句“法克油”。
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個小傢伙,似乎只會這一句呢。
“看來,我們需要換一種方式溝通。”我微笑著,心中暗自決定使用一點法力來幫助我們建立聯絡。
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用意念構建了一條溝通的橋樑,試圖直接與她進行心靈上的交流。
“現在,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叫什麼名字?”我在心中默唸,同時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在我的意識中湧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連線。
小女孩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興奮。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存在,開始用她那稚嫩而堅定的意念回應我:“我……我不知道自已叫什麼。我只知道,我一直生活在這個墓穴裡,和其他東西不一樣。”
我的目光深邃如夜空,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之奧秘:“那你知道自已是怎麼來的嗎?”
小女孩指了指身旁的孕婦鬼,在意識中,用那稚嫩卻故作鎮定的聲音回答:“阿姆孕育了我,我經歷了蛻變的痛苦,十次蛻皮,終於變成現在的樣子。”
小女孩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可以……可以把阿姆還給我嗎,她對我很重要,能夠為我提供食物和保護!”
我淡定說道:“暫時還不能,我需要利用她的鬼力修煉一段時間,鞏固我的根基。”
小女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與無奈:“那……那我怎麼辦,我打不過你,可是我又需要食物和保護。”
我微微一笑:“這倒很簡單,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與我簽訂一道法契,從此以後,我來為你提供食物和保護如何?”
小女孩驚喜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
我用食指在面前的桌子上劃出一道傷口,那裡滲透出黑色的血液凝聚成一道契約。
我在契約旁邊按了一個手印,然後靜靜的看著小女孩的表現。
小女孩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乖巧地來到了契約旁邊。她的小手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與抉擇。
然而,就在她即將按下掌印的那一刻,她突然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向外界逃去。
我呵呵一笑:“進了籠子的鳥兒,哪能那麼容易讓你飛了?”
我手指堅定地指向小女孩逃離的方向:“前方禁閉,你上天無路。”
那個方向上,孕婦鬼敞開的肚皮之間,突然長出鋒利的牙齒,猛地閉合起來。
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身形驟然一轉,彷彿風中的落葉,輕盈卻帶著決絕。她身上猛然冒出一股幽藍的煙霧,伴隨著陣陣淒厲的呼嘯聲,瘋狂地向我席捲而來,企圖突破我的防線。
我冷哼一聲,身形未動,穩如磐石:“後方有我,你入地無門!”
就在這時,我的血紅右眼突然光芒大盛,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劫”字在瞳孔中若隱若現。
隨著這個“劫”字的浮現,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連空間都為之震顫。
“法克油!”
小女孩慘叫一聲,那聲音尖銳而淒厲,彷彿是被無形的巨刃撕裂了靈魂。
她原本兇猛的攻勢瞬間瓦解,整個人如同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擊中,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肉壁上。
“砰!”一聲顫響,肉壁似乎都為之顫抖。小女孩的身體無力地滑落在地,身上的藍煙逐漸消散,露出了她真正的面目——一隻渾身皮開肉綻、面目猙獰的惡鬼。
惡鬼的臉上扭曲著憎恨與不甘,她用盡全身力氣,朝我發出了一聲充滿憤怒與絕望的咆哮:“法克油!”
雖然我聽得懂,但是作為一個外國人,就很難與這些本地的靈異有所共情。
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任何震懾之意。
我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悠悠道“天有天道,鬼有鬼劫。”
“小天鬼,你我相遇,便是你命中註定的劫數。你又如何能夠違逆我,違逆這既定的命運呢?”
我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
然而,惡鬼秉性難改,她瞬間張開嘴,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寒光,朝我的手猛地咬來。
我冷哼一聲,並未退縮,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將她整個鬼打倒在地。
我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毫不留情地將她拖到了那道閃爍著神秘光芒的契約面前。
小天鬼瘋狂掙扎,雙手緊緊扒拉著我的手,身上再次冒出那股奇異的藍色鬼力,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我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對勝利的自信與對弱者的憐憫。“小天鬼,你的倔強與反抗,真是令人感到愉悅。”
“從今天開始,你要記住,我不允許的,你再想要也不能去拿。”
“我所允許的,你再不情願,也得去做!”
我輕聲說著,同時我的左眼突然血光一閃。
天鬼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她的身體彷彿被無數利刃同時割裂,藍色的血霧從她身上噴湧而出,瞬間染藍了周圍的空氣。
她癱軟在地,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再也無法動彈。
我低頭看向她,只見她的眼神已經變得清澈如水,沒有了之前的憎恨與不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畏懼與絕望。
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力量懸殊,什麼叫做無法違抗的命運。
接下來,本命鬼契很順利就完成了。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同一時間,我爬出來的那片偏僻的小樹林中,有一個穿著黑色祭祀服的人來到了這裡。
他摸了摸腰間的寶劍:“嘖嘖,不得了。”
“這對母子,居然也成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