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辰,本也是那座城市的居住民。

如果不是馮少伶的突然插入,我想我也應該死在那場地震裡了。

當時,我以為我手握雙生能力便是人間最強,直到我遇到了行走在時間裡的馮少伶。

他面容憔悴,披著一個斗篷,長髮披肩,時不時咳嗽兩聲,看上去身子十分的弱。。

他說不久之後這個城市將覆滅於一場地震。

我一開始嚇了一跳,並且堅決搖頭,不信他的說辭。

“就是地震我也能攔住他,我可是土。”

馮少伶搖搖頭,聲音嘶啞。

“但是歷史上你死掉了。”

我仔細打量著他的眼睛,發現他就好像死人一樣,看不出任何情感。

我以為他瘋了,直到他把我的一切都說出來之後,我才漸漸相信他的話。

他說出了我墜於深山中獲得了土系力量,也說出了我因為被村裡人獻祭給山神,而獲得的【鳳凰】的力量。

但我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荒誕了。

他看上去明明只有十幾歲大小。

他要求我和他一起在時間中旅行,直到某一個時間點,讓我改變那段歷史。

其中包括。

隔絕城市,在城市中降下毀天滅地的地震。

有些讓我抓不到頭腦的是,他讓我留下城市中央的地區,他說那裡有一個小女孩,他一定要保住她。

我不明白,但我還是照做了。

其中,還包括殺掉原來的自已。

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命運。

後來我才明白,如果不是我,那座城市裡不可能會有地震。

歷史就像是崩壞了一樣,明明已經破敗不堪,但不曾改變。

一開始也是,數年之後還是。

我和馮少伶大吵了一架。

準確說,是我單方面地罵他而已,他只是冷眼看著我而已。

“不願意你可以走,我不介意回去再找一次你。”

我終於氣不過,凝聚了巨大的火球。

“你就必須認定我嗎?!”

我憤怒地將巨大的火球砸向他,而他…

只是微微看了一眼那個火球,它便支離破碎,化成點點塵埃。

我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他甚至連咒語都沒有念出來。

他太過強大了,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想象,那麼巨大的東西是要有多麼龐大精神力儲蓄才能隨便召喚?

只見他眼不眨心不跳,幾隻巨大的青龍就將我圍在一起。

那時我才感受到何為絕望。

雷電在我的眉頭前驟然停止,感覺自已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冷汗直流。

我妥協了,他真的太過強大了。

“恨吧,幾年後你就能報仇了。雖然是你還是打不過。”

我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指甲都攥進了肉裡。

“打輸了就加入一個名為史記的團隊,那裡正好只剩下你一個位置。”

馮少伶頓了一下,摸了摸手中的一塊硬幣,強笑一聲。。

“本來,那個房間應該是洛小木的。”

……

幾年後,這個城市被我毀的不成樣子,但我能感受到,裡面沒有一人死去。

可是,這個歷史早在幾年前就被改變了,他不過是一個面臨崩壞的歷史。

而馮少伶的再次介入,徹底打碎了這一平衡。

歷史開始天翻地覆。

報仇的怒火充斥了我的內心,不過我深知,硬打我打不過。

所以,我稍微利用了一下那群人還有洛小木。

可是,我屬實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在虛弱成那個樣子的時候還能爆發出無比的速度。

我還是輸了,在死前我放棄了殺掉馮少伶的想法。

歪打正著地救了自已一命。

或者說,歷史就是如此。

世界註定要我來到這裡。

這裡的能人異士真不少。

能治癒傷勢的章葉。

觀察力驚人的江知蕎。

能壓制我力量的古月明。

做飯很好吃的什小誓。

我淺淺收拾了一下最後一個房間,裡面仍是一塵不染。

這些賦閒的房間也有人打理著。

我感覺心裡一暖,某些凍結的東西都被融化開來。

晚上,他們說慶祝我的加入而喝酒。

江知蕎賭氣地掐住了腰,揚眉吐氣地說道:“為什麼我加入的時候沒有迎新會!”

我笑了一聲。

是有多久沒笑了?

是哦,我本來天生就註定死在山神手裡。

歷史果然早就被人改變了。

只是比較令我感到遺憾的是,那個一直要人命的所謂山神,我至死都不會見到他,也不能打他一頓,還我弟弟一個說法。

意外的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古月明竟然能說會笑的,啤酒碰杯的時候他比誰笑的都開心。

反看馮少伶就像是極其敷衍一般,輕輕點一下我們的酒杯,再淺淺地抿一口。

他明明就是沒有喝嘛!

“小白你玩賴!”

江知蕎憤憤地捉弄著馮少伶的頭髮。

她雙面有些發紅,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聚集在這裡的,除了我的長相都十分的端正。

當時馮少伶紮起頭髮的時候我也怔了一下。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女孩。

三更半夜,他們喝醉了酒,只有我和馮少伶毫無醉意。

他根本就沒喝多少嘛!

馮少伶只是呆呆地望著手中的啤酒杯,時而放在嘴邊,剛剛碰到酒杯邊緣又放了下去。

“有心事?”

馮少伶怔怔地瞅了我一眼,眯著的眼睛裡有迷茫,有悲傷,還有糾結。

“姐姐對酒精過敏。”

“姐姐過敏…和你的身體相連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眼角卻毫無笑意。

“如果下次再見到她時,被她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她會受傷……”

我有些不瞭解他的腦回路。

幾年不見,成姐控了?

我好像把天聊死了。,尷尬地笑了一聲,環視了一下四周。

史記算我六人都躺在沙發上,看似雜亂無章,卻又互相照顧。

那隻狗是在整理江知蕎的睡姿嗎?

還有,那隻喝醉了的蛇就趴在江知蕎的身上睡覺嗎?

史記好可怕。

什小誓輕輕翻了個身,嘴裡哼唧著什麼,靠在了我身上。

“?你們史記都這麼開放嗎?”

馮少伶斜眼瞅了我一眼,冷笑一聲。

“他們估計都已經把我的裸體記在腦海裡了,靠一下又怎麼了?”

這是冰冷男神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