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月逢也回來了,他靠在門邊,看著灼華,因為他也很好奇。

“這是一定要說嗎?”灼華問著。

“不是一定,只是我有點好奇而已。”

灼華垂眸,隨即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心裡掙扎,這才道:“當年我徒弟被魔修擄走,我為了救她和魔尊大打出手,最後身體收到重創。”

“就這樣?”

“就這樣。”

朝瑤自覺無趣,走過去從兜裡摸出藥丸,遞給灼華,道:“吃下它,你的內傷就會好了,你自然也會回到你的巔峰時期了。”

“就這麼簡單嗎?”灼華接過丸子,放在掌心看著這顆其貌不揚的丸子。

【小瑤瑤,你告訴他,有副作用!就是得回到真實事件的一個月前,也就是得過一個月才會經歷渡劫。這一個月裡面他要是又出啥事,咱可不負責了。】

朝瑤將時空門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灼華聽,果然,灼華愣住了。

“一個月前?也就是說,我還得過一個月才能再次渡劫?”

“嗯哼。不然你以為你那麼幸運,來了我這兒啥努力都不需要做就可以再次渡劫了啊?”

“咳咳咳咳。”灼華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月逢直接拉著朝瑤遠離。

灼華:“……”

灼華輕吐出一口氣,看向朝瑤道:“我願意。是直接吃下它就可以了嗎?”

“嗯嗯。”

聞言,灼華不再糾結,直接吃下了那顆藥丸。

他也不怕這藥丸有沒有毒,畢竟按照朝瑤說的,自己要不是來了這裡,早就死了。

結果,剛吃完藥丸的下一秒,灼華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怎麼回事?”朝瑤眨巴眨巴眼,回頭看向月逢。

“應該是藥丸發揮作用了。”月逢蹙眉,他也不太清楚,“先把他扶到床上吧。”

“好。”

“誒,你不用去,我去。”月逢把朝瑤擠到一邊,自己一個人過去將灼華弄好,讓他躺在床上。

在觸及灼華的那一刻,月逢手上微頓,隨即立馬將人弄好,迅速退開。

“怎麼了?”朝瑤疑惑。

“他身上好燙。”月逢向告狀般,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看著很委屈的樣子。

“燙?”朝瑤不信邪,走過去打算摸一摸,想到了月逢的舉動,她只是伸出一根食指在灼華手腕上蹭了一下。

月逢蹙眉,“你別摸,很燙……”

“啊!”朝瑤被燙的縮回手,回頭看向月逢,“怎麼這麼燙?”

感覺比燒紅了的鐵塊還要燙。

月逢走過來,拿起朝瑤的手,盯著上面已經有點紅腫水泡的樣子,二話不說就用嘴含住了朝瑤的食指。

朝瑤:“……”首先,有口水哥們兒,其次,我踏馬燙傷了不應該用冰水嗎!?怎麼含進口腔裡,熱乎乎的!

結果就是,月逢的舌頭竟然冰冰涼涼的,比冰塊更甚。

明明也是軟軟的,滑滑的,為什麼比冰塊還要冰?

好一會兒月逢才鬆開朝瑤的手,他看著朝瑤,責怪道:“不是都說了很燙嗎?你還去蹭他。”

朝瑤縮回手指,上面的痕跡已經徹底沒有了,也不痛了,就是月逢舌尖的感覺還很明顯。

“我,我沒忍住,不好意思。”朝瑤看著腳尖,不敢抬頭。

月逢此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他揉了揉鼻子,道:“下次不要這樣了。”說著他就離開了休息室,躺到了躺椅上。

朝瑤咬了咬嘴唇,老半天才跟出去,看著躺椅上的月逢,輕聲道:“我們不管他嗎?”

時空門沒看到兩人在裡面發生了什麼,最主要的是月逢的背就擋住了朝瑤,所以它壓根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

【小瑤瑤,你放心吧,這是那顆藥丸的作業,一個小時後他會變成正常的體溫,然後等他醒過來就徹底恢復了。】

“噢噢,好。”朝瑤點頭,躊躇半天,也不知道該不該躺到躺椅上去,要不,去收銀臺?

像是預判了朝瑤的想法,月逢抬頭看向朝瑤,“你怎麼不躺著?站著不累嗎?”

“啊……躺,我躺著。”朝瑤慢吞吞地躺到躺椅上。

她手指上還依舊是月逢殘留的感覺,都不敢卷著,手上的動作特像“你過來啊!”

“乖乖,那是什麼藥啊?”朝瑤覺得空間靜謐地可怕,心裡也蠻尷尬的,只能找時空門聊天。

【就是一種藥丸啊,一種能讓一個人重回巔峰時期的藥丸。很珍貴噠!】

時空門這一說,月逢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這藥丸,名為星瑤丸,是一個叫星瑤的人做出來的,但是星瑤是誰,他卻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噢噢。那這藥丸還挺厲害的嘞。”

【哈哈哈。】

“你說你沉睡了五百年,月逢是去各個小世界找了你五百年嗎?”

【著你得問月逢,我也不清楚,畢竟睡啦五百年呢!】時空門哼哼道。

朝瑤此時哪敢看月逢,她垂下眸子不說話,月逢覺得奇怪,她幹什麼不問我?

“你怎麼不問我?”

“你不想說不說就是。”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想說了?而且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去了很多個小世界找大人嗎?你不聽我說話,還是壓根就不記得我的話?”月逢怨念十足。

朝瑤轉頭看著月逢,卻發現月逢嘴唇撅著,還怪可愛……咳咳。

“我給忘了,不好意思。”

“你真給忘了!?”月逢眼眸都瞪大了,眼神裡似乎在說‘你這個負心漢!’。

朝瑤嚥了咽口水,“我真忘了,對不起……”

“哼!!”月逢轉過頭,不再搭理朝瑤。

【哈哈哈。】

朝瑤其實沒忘,她也是故意這麼向時空門提起來的,為的就是現在不跟月逢說話。

因為她覺得心裡怪怪的。

手上的感覺遲遲散不去,按理來說,只要是個帥哥她都會多看幾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從和月逢吃了同一塊肉之後,她就再也沒辦法僅僅把月逢當做一個普通的帥哥了。

這個現象對於她而言,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真的對一個人有愛情那種喜歡,欣賞,感激,喜愛之情她都是知道的。

母胎單身二十三年,她不是沒嘗試過談一場校園裡的戀愛。

但是她總覺得自己在等一個人的出現,那個人不出現自己就絕對不可能談戀愛。

月逢才出現這麼一點兒時間,自己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這是喜歡嗎?

還是一時興起?

她不知道,她現在也不想知道。

但是心裡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就是他,他就是你在等的那個人。

可是一見鍾情也不是這樣的吧?他是老頭的樣子自己可沒有喜歡過他,剛見到他這幅樣子,自己也沒有喜歡過他啊。

太奇怪了,朝瑤覺得自己對月逢的這份感覺來得太奇怪了,一切都那麼突然,一切似乎又都那麼合理。

月逢沒感受到朝瑤來跟他道歉,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了朝瑤一眼,卻發現朝瑤在發著呆。

“你在幹嘛?”

朝瑤沒理他。

“我不生氣了,你忘記了就忘記了吧,你在想什麼呢?”

朝瑤還是沒理他。

月逢轉過身子對著朝瑤,伸出手指戳了戳朝瑤,“你生氣了?”

朝瑤回神,看著月逢沒來由的心跳加速,她輕聲道:“沒有,就是有點累了。”

“那你去睡吧,等會兒我把他送回去。”月逢道。

“好。”朝瑤起身上樓,她躺到床上拿出手機設了個一個小時後的鬧鐘,等會就下去看一下那個灼華。

睡覺?不,她只是想讓遠離月逢發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