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沈柚坐在院子裡,桌上放著字帖,文房用具齊全,主打一個氛圍。

天氣一暖和,她養的植物都活了過來,虧得有店鋪管理系統的託管功能,自己不用費什麼功夫打理,不然這個院子裡的活,一干得幾個小時。

溪園的魚池,庭院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的管理費用,相比起來系統的收費很良心了。

畢竟沈柚現在不缺積分,也不缺錢。

昨天清點收銀臺,大齊位面的金銀錠,不包括她自己收藏的宮中特鑄異形賞銀,就有好幾萬兩。

還有瀾城的金條,神廟的寶石。

她和溫執就在開石頭,連著開出好幾塊魚缸料之後,沈柚破防了。

“怎麼回事,又是大理石翡翠!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方法挑選?”

沈柚懷疑地看向溫執,他隨便選了兩塊石頭,是冰種翡翠,還能取一個手鐲位。

“我沒有,清湯大老爺。”

溫執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下巴擱子在沈柚肩上,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為什麼神廟位面我不能主動過去?只能在對方祈願的時候交易?”沈柚問道。

“可能是因為那裡太落後了,所以資源只能透過交易獲取。”溫執輕聲回答。

神廟位面限制的是位面商人的許可權。

“有道理,要是沒有限制,不顧他人死活,拿下整個位面太容易了。”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察覺到有客人來店裡,沈柚示意溫執鬆開自己。

劉雲雁過來的時候穿著利落的窄袖女裝,手裡捧著盒子,板正地行見面禮。

“沈掌櫃,國師。”

“劉姑娘,不對,是劉將軍。”沈柚笑著問好,“最近還順利嗎?”

劉雲雁接過沈柚遞來的小零食,說到最近幾日,她就火大。

“還好,只是受封賞那日,那些文官你一句我一言,搬出了祖宗禮法,說大齊沒有女人手握兵權,做將軍的先例,好像我站在朝堂上就天理難容似的。”

“他們沒有直說,可句句都是這個意思,封我做郡主,公主他們都沒有意見,但我繼續掌兵就不行。”

“我讓他們去帶兵鎮守邊關,他們又說在朝為官該各司其職,他們不是武將所以去不了,而我是女人,所以也不能倒反天罡。”

劉雲雁沒忍住,上去就要給了對方一個大逼兜。

對方捂著臉跪在李珩面前,指著劉雲雁,大喊求做主。

聽到這裡沈柚也忍不住笑了,對她豎起大拇指,“武德充沛。”

能動手絕對不和那些人多說。

這也是新君繼位,朝堂上各方勢力在博弈,想探探底。

老皇帝那種坐穩皇位,容不得別人違背自己的,誰要對他的安排有意見。

今天反對,明天流放。

現在的大齊需要維穩,平衡朝堂勢力,李珩根本不敢太激進。

一堆老皇帝留下的問題,都得他來扛。

“要我說,還是國師大人隱退不幹了,您要是在,他們不敢這麼囂張。”

劉雲雁看著溫執嘆氣。

“最後怎麼樣了?”沈柚有點好奇。

“仲先生,現在是仲大人為我辯駁,他們還是看不慣,但也沒辦法,說叫大齊現在沒幾個能打的人。”

想用一個不掌權的郡主,公主封號來打發她,日後外族人打來,那些人能擋得住?

其實那些人心裡都清楚,就是佔了便宜還想打壓她。權利之爭,向來不擇手段。

李珩對這些拿著先皇書信進京的將領,又真能心無芥蒂?只是大齊需要這些人,朝堂上也就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不過這些事都是大齊自己要考慮的事情了。

沈柚只承諾,不會去大齊之外做生意,是可以幫助提升國力,但經濟發展得再好,朝堂和軍事不行,結局還是一樣。

大齊至少還能扛些年,溫執說下一次天命,在劉家。

現在劉雲雁手裡有兵權,劉家開始興盛,便是打下了基礎。

沈柚把早就準備好的地圖拿出來,這是用高科技掃描出來,再製作的圖紙,清晰度和每處細節沒得說。

古代要畫出這樣的效果,所耗費的時間得以年來記,人力花費就更大了。

劉雲雁沒想到沈柚說的需要點時間,就才幾天.還以為怎麼也得幾個月。

她今天來就是送謝禮的,這麼重要的圖紙,劉雲雁都不知道該收,還是讓外面的人自己來取。

“這麼快?”

沈柚笑著點點頭,劉雲雁反應過來,開啟盒子,一整套精心打造的金器,臉都被照亮了。

其中還有一個投其所好的金葫蘆。

顯然是宮裡的工匠所打造。

又知道沈柚喜歡這些精巧物件,才特意送了過來。

“人來了,是不想進來嗎?”溫執向外瞥了一眼,神情散漫。

說是為感謝沈柚為大齊看地勢補風水局,可正好選了她喜歡的東西送,不就是暗示自己也來了。

跟他面前玩套路。

劉雲雁露出看破不說破的表情。

溫執淡淡地說,“他要親自驗收圖紙,還是進來吧,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不在大齊。”

免得再找什麼藉口往這跑。

“不在大齊?”劉雲雁轉向沈柚,“沈掌櫃,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再此之前,會去南州府送一些藥。”

沈柚已經見過羅子雅,說可以給一些治療女子疾病的藥,還有一些西域藥。

她沒辦法運來足夠整個大齊用的藥,體量太大了,藥這個東西也不能自己開廠,需要配方和資質。

也只能盡力送來點,按成本價給羅子雅。

多了,羅子雅也會有麻煩。

“南州.是那個開藥鋪的羅姑娘?!”劉雲雁很激動。

她聽兄長提起過,說那位姑娘看似柔弱,但心信堅韌。

“嗯。”沈柚也是有意提起。

別人不敢說,但劉雲雁,日後要是羅子雅有困難,她一定會幫。

“日後去南州,我再也見一見。”

劉雲雁笑著起身,指向門外,“我先去向外面的人請示。”

見到了圖紙肯定要彙報,直接拿出去,多沒眼力勁。

巷中,馬車內,到底身份不同,身上的氣質也變了,一言一行皆透著掌權者的壓迫感。

“是沈姑娘說的?”李珩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