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婉霜大寫的無語。

不過想想霍子秋的性格,她無奈笑了一下。

意識到這個笑時,嚴婉霜自已都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迅速歸位,將霍子秋散落的衣服掛在衣架上,又將鞋換了,這才往洗手間而去。

床上的霍子秋輕輕挪開那張紙,卻不見人的蹤影,仔細一聽,便知道嚴婉霜洗澡去了。

趁著這功夫,霍子秋又飛快換了另一張紙蓋在臉上。

嚴婉霜出來,看見上頭的字換了,便上前掀開紙看著他,“金主在上?”

霍子秋笑,“你想在下面也行。”

嚴婉霜不置可否,回身去將頭髮吹乾才掀開薄被,結果不小心掀開的大了,正瞥見被子裡那光溜溜的人。

兩人一旦有過親密接觸,在對方意圖明顯的時候總忍不住往那地方看。雖只是餘光一掃,仍舊讓人心驚膽戰。

霍子秋對自已的魅力非常自信。

嚴婉霜有些緊張,她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在床邊上躺下,閉上眼睛說,“關燈。”

“好的。”

霍子秋摸了遙控器關掉屋內的燈,只餘下一臺昏黃的檯燈。

“檯燈。”

但霍子秋不樂意了,“都關了你怎麼知道我身材好?”

而且關了燈他怎麼欣賞金主的美?

嚴婉霜抿唇,睫毛輕顫,“昨晚的事……”

“我忘記了。”霍子秋豁達的說,“你如果早說排卵期了,我指定多來幾發。”

嚴婉霜被他的言語說的臉頰微熱,她閉緊眼睛說,“開始吧,早晚都有這一遭,我不喊停,你也不要停。”

這話讓霍子秋覺得有趣,“我跟你說過,我不親你就沒反應,那你是答應了?”

嚴婉霜沒說話,似乎預設了這事。

霍子秋從被子裡挪動著靠近她,嚴婉霜的緊張更加明顯。

突然間,一隻手從腰間劃過,微微粗糙的指肚像帶了電,嚴婉霜整具身體都僵硬了。

“行嗎?”

嚴婉霜半晌嗯了一聲,眼睛落在窗簾上,完全不敢去看霍子秋。

霍子秋又拽著她的手去讓她確認,“先驗貨。”

嚴婉霜想撒手,可霍子秋不樂意,他翻身上來,俯身親吻下去。

男人的熱量像才從火山裡噴薄而出的岩漿,炙熱又帶著要命的吸引力,這是嚴婉霜從未感受過的熱情。

他擁有她時,她攀著他的肩膀,修剪整齊的指甲都深陷進他的肌肉裡,向來沒有多少波瀾的一張菩薩臉也在這一刻皸裂。

她顫抖,她恐慌,可他的肩膀實在寬厚,他的懷抱又過於溫暖,讓她的心也跟著上下起伏,最後被他帶著走向奇妙的旅程。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她香汗淋漓,霍子秋仍舊賴在她身上不肯下來。

倆人投入進去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都冷靜下來,再這樣貼在一起,嚴婉霜便覺得不自在。

她伸手推了推霍子秋道,“你下來。”

霍子秋偏不,還故意在那兒磨蹭,“我就不,你不是要懷孩子嗎,只這麼一次哪成。”

男人的本性就那樣,有時候真就是下半身動物,這麼一磨蹭,變化也被嚴婉霜感覺個正著。

想到剛才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的兇猛,嚴婉霜臉頰不由紅了一些,內心深處還真有些期待再來一次。

可她還是拒絕了,聲音也變冷了一些,“就一次。”

霍子秋對上她的眼睛不由一愣,隨即翻身在旁邊,冷笑道,“你這算不算卸磨殺驢?”

“你不是驢。”嚴婉霜也擔心再出現昨晚的誤會,非常乾脆道,“我查閱過資料,也問過大夫,次數多了反而不好。”

霍子秋挑眉,“什麼意思?”

嚴婉霜伸手想拿自已的檔案袋,但身上沒穿衣服,起身時露出大片的肌膚,她趕忙一手拽住薄被,拿出來檔案遞給他,“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霍子秋壓根不伸手去接,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什麼時候上床,多久上一次床都得聽你安排?”

嚴婉霜點頭,“是這個意思。”

霍子秋原本火熱的一顆心又涼了下來。

“沒意思。”

“沒意思是什麼意思?”嚴婉霜微微蹙眉,好看的眼中盛著認真和不解。

霍子秋靠近嚴婉霜,突然扯開她的被子,在她的驚呼中說,“我覺得跟你上床沒意思。”

他話說完,嚴婉霜眼中換上怒容,因為憤怒,渾身都開始顫抖,“霍子秋!”

這赤裸裸的嫌棄令嚴婉霜自尊心大為受損,這令她想起之前在國外經歷的兩段戀情。

那時候她的男朋友也是國內富二代,因臉相識,可每一次都持續不了多久,便會以失敗告終。

男朋友說她枯燥無趣,讓他上床的心思都沒有。

另一個也說,跟她做還不如跟塊木頭做。

她承認,她這人有些古板,在床上也放不開。

可她這是第一次!

嚴婉霜眼角泛紅,盯著霍子秋,捂住眼睛,“滾。”

霍子秋第一反應當然是起來滾蛋。

然而卻看到床單上觸目驚心的紅色。

是了,這是嚴婉霜第一次。

為什麼他不能寬容一些呢。

他的話似乎有些傷人啊。

他這樣說話,跟段家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霍子秋見她躺在那兒肩頭抖動,嘆息一聲又躺了回去,將人攬進懷裡,“我錯了行嗎?”

“你放開我。”嚴婉霜掙扎,鼻音裡的哭腔讓霍子秋心思複雜。

這是個多要強的女人啊,被他這麼說估計是真傷了自尊了。

霍子秋乾脆就不放,就抱著她,任憑她掙扎了,“我錯了,別哭了。你再哭我就親你了。”

說著手還不老實的襲擊上去。

軟綿綿的觸感讓霍子秋心神盪漾,身體一下子就來了感覺。

嚴婉霜在他的手過來時整個都酥軟了,推他的手都沒了力氣,“你不是說沒意思,你還碰我做什麼?”

“我說的是反話,誰讓你不樂意了。”霍子秋拽著她的手做檢查,“你看看,我是沒意思的人嗎?”

嚴婉霜沉默了。

霍子秋看她糾結,咬牙道,“好了,好了,今晚不來了,真是怕你了,還是我金主呢。”

嚴婉霜不吭聲了,卻莫名覺得這被窩裡的溫度有些高了。

老婆太規律的代價也很明顯,霍子秋用上自已所有的定力將自已平復下去。

摟著金主睡了一覺,醒來時身心舒暢。

一睜眼對上嚴婉霜俏紅的臉,“放開。”

霍子秋不肯,甚至得寸進尺,“新一天了,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