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其他人,霍子秋可能真就聽話的不親了。

可眼前的人是嚴婉霜,一個嚴肅高冷的不像活人的女人,他還真就不想那麼聽話。

嚴婉霜才說完,霍子秋就吧唧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雙唇柔軟,遠不像她這個人那樣冷,反而帶著一絲的溫度,霍子秋險些就沉不住氣給她一記綿長的熱吻了。

嚴婉霜睜眼怒瞪著霍子秋,“你!”

隨後還伸手去擦他親過的地方,那臉上的表情要多嫌棄就多嫌棄。

霍子秋笑嘻嘻道,“睡都能睡,怎麼就不能親了。”

說著還齜牙咧嘴道,“我刷牙了,刷了兩遍,現在去代言牙膏都能行了。”

嚴婉霜哼了一聲,顯然不想看見他,“還睡不睡了,不睡我要睡了。”

見她這樣,霍子秋又覺得無趣,於是又一次翻身下來,躺在邊上,“不親進行不下去。”

嚴婉霜扭頭看他,“為什麼,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一眼女人就能有反應的嗎?”

說話的時候嚴婉霜還特意往下掃視,霍子秋身上現在就穿著一條內褲,是什麼變化一目瞭然。

鼓囊囊一團不假,卻沒有擎天一柱。

霍子秋果然沒反應。

嚴婉霜不禁皺眉,狐疑道,“你不會不行吧?我聽說越是強壯的男人可能越不行……”

霍子秋猛的看向她,“你說誰不行?男人能說不行嗎?”

霍子秋氣的要命,直接翻身上去,捧著她的臉便親,嚴婉霜怒瞪著一雙眼,滿眼的驚訝。

而霍子秋不光親了嘴,還往下親了親。

軟綿綿如水波,還帶著一絲絲的香氣,險些將他溺死在裡頭。

嚴婉霜氣的推他,“霍子秋,你給我起來,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

霍子秋拽著她的手往下面去檢查,“你看看我行不行?”

嚴婉霜傻眼了,看著霍子秋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不是不行,是她的反應讓他不願意行。

他得親她,那樣對她才行。

嚴婉霜突然有些怕了,她眨眨眼,有些呼吸不暢了。

“你可以鬆開了。”霍子秋咬牙道。

嚴婉霜眼珠子動了動,呆了呆,“啊?”

霍子秋親了下去,說,“你再不鬆手就要讓你掰斷了,就生不了孩子了。”

嚴婉霜的臉蹭的就紅了,才意識到自已的動作,慌忙鬆了手。

只是觸感太明顯,那熾熱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她的手上。

等她意識到剛才抓的是什麼,嚴婉霜慌忙起身跑向洗手間。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霍子秋嘆了口氣低頭看了自已一眼,又掏出了手機。

得益於一些不可言說的影片,霍子秋大大咧咧躺在那兒解決了生理問題,一抬頭就看見嚴婉霜驚愕的看著他。

霍子秋不知道對方到底看了多久,不過他也沒什麼偶像包袱,反正都登記了,合法夫妻愛看就看唄。

他站起來甩著胯還不要臉的問她,“好看嗎?”

嚴婉霜偏開頭不看他。

霍子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起身往洗手間去,嚴婉霜往後退了兩步,身上少了些女強人的壓迫和凌厲之感,似乎此時的她就是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人。

霍子秋洗手回來,嚴婉霜已經躺下了,就像墓葬裡的木乃伊,筆直的躺在那兒,身上蓋的薄被都沒有一絲褶皺。

薄薄的被子勾勒著她身體的弧度,他的目光慢慢往上落在她的臉上,一雙好看的眼睛並沒有裝睡,反而靜靜的看著他,帶著不解。

等霍子秋上床躺下,果真沒打算跟她怎麼著了,嚴婉霜又問,“不睡了?”

霍子秋閉上眼睛,“不睡了,沒勁。”

嚴婉霜眉頭微皺,“可我們……的確是該生孩子的。”

霍子秋:“哦。”

嚴婉霜心情很複雜,既覺得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如直接來個痛快,可真到跟前了又害怕這個害怕那個,不就是個男人嗎。她真不知道自已有什麼好怕的。

睡就睡了,不睡哪裡來的孩子,早點懷上孩子不就能徹底跟這個男人擺脫關係了?

嚴婉霜深呼一口氣,起身往霍子秋那邊過去。

掀開他的被子在他邊上躺下,嚴婉霜攥了攥拳頭,閉著眼睛親了上去。

只是這個吻還沒落到實處,霍子秋已經翻身了,她的唇碰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結實,滿是肌肉,本該是皮糙肉厚的,可碰觸到這樣柔軟的唇時,卻像燒了一把火,將霍子秋的一整具身體都灼燒起來。

這熱度從肩膀逐漸蔓延,到腦袋,到胸口,再到下腹。

火燒燎原,連綿不休,蓄勢待發的巨龍似乎聽見主人的召喚,迅速甦醒想要衝破牢籠。

嚴婉霜察覺出他的不樂意,心裡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下不來臺。

她反轉身體,決定回去時,霍子秋偏偏又一個翻身將她摟進懷裡。

嚴婉霜的後背緊貼著男人炙熱的胸膛,身體的敏感度也在逐漸上升,對方一絲一毫的變化也顯得格外清晰。

不等她反應令她不安的源頭歸向何處,霍子秋已經將她反轉過來,帶著急促呼吸的吻也隨之落下。

如長槍利刃,霸道扣關,待嚴婉霜呼吸不暢快,張嘴呼吸時,霍子秋又提槍入關,攻城略地。

扶著她肩頭的手逐漸下滑,像巡查營地的將士,一寸寸丈量,生怕漏過一寸疆土。

兩人的身體越靠越近,嚴婉霜只覺得胸口砰砰跳動的厲害,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無法理解。

戀愛不是沒有過,但因為她的冷清不解風情最後不歡而散。

她像一條飢渴了許久的魚,獨自在岸上奮力的撲騰。

卻在不知何時,一滴淚,從眼角滑下。

再熱的岩漿也會被澆滅了,霍子秋眼前似乎湧現出嚴婉霜嫌棄隱忍的目光,心裡不禁覺得難堪,他給了自已一巴掌,深吸一口氣倒在一旁。

嚴婉霜呆愣住,有些不解,“你這又不行了?”

霍子秋坐起來,低頭看著她,笑了聲,“我就這麼不堪,讓你這樣討厭?既然討厭,為什麼非得跟我結婚呢?”

嚴婉霜莫名其妙,“你說這個做什麼,誰問你這個了。”

“行,您是金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但今晚我不行了,奉陪不了了。”霍子秋直接進洗手間將自已沒幹的衣服穿上,轉身開門走了。

他的確是傍了金主,可他也有男人的自尊。

樂意就樂意,他也可以哄著她玩兒,不樂意就不樂意,擺出那一副受委屈的樣子給誰看呢。

就那冷冷清清跟個蠟像似的,能對著蠟像起反應也真是為難他了。

屋內變得寂靜無聲。

嚴婉霜自已也不清楚為什麼事情變成這副樣子。

開啟微信,嚴婉霜手指落在霍子秋的名字上,有心想說兩句,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霍子秋下樓時幾位服務員更加客氣周到,回去自已住的四星酒店,霍子秋覺得他還挺稀罕五星級酒店的。

才躺下,手機又響了一下。

嚴婉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