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查案！

第159章 一百六十七：查案！

但孤只給你三天時間，期限一過，若是孤還沒看到賬本，這就相當於你們白送的把柄在魏卿瀾身上！

“想來也就是這幾日了，定然不會讓太子殿下多等的。”

趙平人老成精，如何能聽不出魏卿瀾言語當中裡的不滿，不過卻也沒有絲毫的生氣。

即便對方是太子殿下又如何，只要沒有把柄，那他就奈何不得自己，而反觀自己等人，在此地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即便是得罪死了這位太子殿下，他做了真正的王上之後，豈敢因為一時之怨而將他們趙家連根拔起？

到時候莫說是朝廷眾多大臣們會反對，即便是王室當中存在也不會同意。

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沒有把柄的情況之下，若是討伐一個家族，勢必引起諸多世家的起義。

意氣用事，這對一個王朝，對一個決策者而言，是最為不妥，也是最為致命的一個情緒。

所以，魏卿瀾這位太子殿下如今的情緒都在諸多震元府官員們的預料當中，雖然有所地方不對，但也不至於會因此產生懼怕的心理。

這便是官官相護帶來的一個利益，他們並不用專門的誘惑這群官員，只需要將他們和自己綁在一起，那麼即便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也不至於會高密。

如今，只要魏卿瀾不糾纏著要看震元府賬本這件事就好了，其餘的，至於魏卿瀾的態度什麼的，趙平一大把年紀了，早就練就了一副寵辱不驚的心境。

怎麼可能因為魏卿瀾這一個毛頭小子的幾句稍微不客氣的話就動怒？

“按察司可曾收到下面百姓的狀子？”

魏卿瀾眼神微微一眯，自然知曉這兩位震元府當中的官員們如今的心思，但他一時間也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對方頂多也就是態度有些問題，魏卿瀾即便是再怎樣，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抄家。

所以，他在知道了沒有辦法檢視賬本的時候，也是不在搭理趙平，卻是轉向了按察使司，想要查案，不一定非要從正面的賬本處開始查，也可以旁敲側擊的。

這群官員們官官相護，確實可以極大程度的阻攔他查案的速度，如今沒有賬本，便是他們行走的第一步棋，但是魏卿瀾也並非是沒有應對之法。

尋找按察使司受到的狀子，便是其中的一種辦法，官官相護，壓榨的便是底層百姓們的利益，若是非要談一個和這群官員們有所不同的阻止，那麼這群百姓必須把握在手中。

而且，基本上也不用他精心佈置計劃，只需要自己稍微放出話去，太子殿下願意為這群百姓們做主，那麼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魏卿瀾想查，也必然是查的出來的。

只不過，這種方法比起賬本而言，實在是過於緩慢，很多時候，這種方法問出來的事情絕大部分也就是些早已經蓋棺定論的案子，不說細節問題已經無法考證，便是人證，估計也沒了。

所以，魏卿瀾只能看最近的案子，從這些案子當中，分辨出來如今震元府當中存在的利弊。

而且，這種做法並不能讓這群震元府內的官員們抓到把柄，不說這查案無需經過樂侯，便是魏卿瀾現在的欽差身份，便是可以插手這震元府當中的一切事宜。

而且，除了欽差身份之外，他還有紅衣巡查之身以及太子之權，單單是看一個府衙內的事情，也並非是逾越職權，這群官員們即便想找出漏洞，也無計可施。

雖然按察使的人未必知道魏卿瀾已經得了這聖旨，可是，魏卿瀾畢竟是欽差，也是厲國的太子殿下，只要行為不是太過分，他們也是沒必要得罪的。

畢竟他們再怎樣說也是厲國的官員，若是將這位太子殿下得罪的狠了，即便是世家全部聯合起來，對方也並非是有多麼的怕。

按察使蕭何聽聞魏卿瀾的話語，連忙態度恭敬的起身，衝著魏卿瀾拱手做輯，禮節正式。

隨後才是語氣平靜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話，自大雪以來，下官倒是收到不少的狀子，只是，有些狀子牽扯甚廣，且大雪紛飛，很多證據都消失不見，下官無法迅速決策，是以，暫時還未有頭緒。”

“蕭大人，這些瑣事的事情，就不必再向太子殿下稟告了吧？”

“你們的案子本官也是知曉，無非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今日盜竊何許人家，便是來哪些家裡面打架，被捕快抓了，太子殿下乃是儲君，哪有這種事件來處理這群平民的小事。”

趙平在一旁臉色微變，這位按察使的話語讓他都皺了下眉頭，出聲道：“太子殿下何等操勞，這種瑣碎的案子，你們提刑司的人辦事不牢，該罰，豈能因為這些事情，而來麻煩太子殿下親自來替你們查案？簡直是荒唐。”

“趙大人，這可是太子殿下親自詢問的事情，下官豈能拒不回答？”

“莫非，趙大人心中想著，是讓下官誆騙太子殿下不成？”

蕭何不卑不亢的反駁著趙平，別人怕他，自己可不怕。

論品級，雖然他比趙平這個右布政使要低，可是，兩者卻是互不隸屬的，即便是左布政使出聲，真較真起來，論案情以及彙報，他們也是萬萬管不著蕭何這個提刑司的按察使的。

更何況，這兩位布政使官官相護，下層的官員們也大部分都是這二人的爪牙，蕭何以及震元府當中的提刑司，這幾年可謂是被對方制的很。

遇到真正的案情，非但證據給毀了，甚至還拖延案子，遲遲不審批，外加派出的人竟然能經常和布政司的官員們發生爭吵，以至於影響案子的情況。

這幾年，若是是他盡職盡責，並且還經常的體恤百姓，百姓們也都是看在眼中，否則的話，他老早就被捅到了王上的耳中，到時候任由這群震元府當中的蛀蟲們攪亂清水。

自己即便不至於被抄家滅族，但她至少也被定一個辦事不利的罪責。

到時候丟官事小，丟民事大！

剛才，他之所以這麼回稟魏卿瀾，只不過是想著魏卿瀾是欽差，還是太子殿下，回京肯定能見到厲國王上，若是能在厲國王上跟前說幾句，指不定，自己的情況會好些。

畢竟，地方設立三司，厲國王上要的是三司平衡，而不是一司獨大，若是如此的話，官官相護，怕是便沒有了天子什麼事情。

起先他還以為這位太子殿下只是過來混個功績，真正解決震元府案子的還得靠著另外的兩位欽差，但是沒想到的是，魏卿瀾剛剛來到震元府當中，便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不但抄了不少的家族，甚至連樂侯的子嗣，世子殿下也被這位太子殿下所斬殺，若非是樂侯被王上親自喚回京城當中，甚至還派出了三位煉精境界的巡查使都督，恐怕太子殿下和樂侯之間，肯定會爆發一場爭執。

即便樂侯走了，也絲毫不影響他對於這位太子殿下的效忠，剛才趙平這老東西才得罪了欽差，現如今，只要自己加把勁，態度好些，應該能和欽差暫時結為同盟的。

“趙大人，孤敬你是老人，所以對你再三忍耐，但你若是再如此言說，那，孤也只好請出王命了。”

魏卿瀾環視了屋內一週，而聽到了他所說的這些話，為首的幾個震元府當中掌權的官員全都是有些呆滯，根本沒想到，話還沒說幾句，這位太子殿下便要拿出王命說事了。

“非也，太子殿下乃是儲君之身，豈會誆騙我等，我等自然相信太子殿下的話，聖旨，就不必看了。”

趙平連忙拒絕，這要是真請出聖旨來，肯定少不了一番跪拜，沒事找這種罪受幹嘛？

而且這位太子殿下是被厲國王上親自派來的，擁有王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若是他們敢看，那麼恐怕多少被治一個不尊太子的罪責出來。

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誰閒著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既如此，本官詢問提刑司的案子，不知趙大人可還有異議否？”

魏卿瀾面色不善的看著趙平，在趙平拖延交出賬冊的時候，兩人的立場就已經確定了，所以，他現在的語氣也是絲毫的不客氣。

而且，讓他有所意外的是，這震元府當中的提刑司的人竟然和布政司不和，而且，也有靠攏自己的意思。

既然這也，不管對方是因為想絆倒這群震元府當中的蛀蟲，又或者是一個扮演紅臉一個扮演黑臉，為的就是博取他的信任，但如今，從種種角度出來，魏卿瀾卻是樂得和這群提刑司的人走一塊去。

反正，這次查案，就算是查布政司的帳，也是需要人手幫忙的，畢竟，這是整個震元府布政司的賬目，可不是一兩個人幾天就能查完的，需要的人力時間，都是很多的。

即便這個世界並非是尋常的世界，而是擁有偉力的璀璨世界，他如今到達了破丹境界的層次，也是可以不吃不睡，但若是真要他一個人來看完這些案子，或者是看完這些賬本，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這些事情，必須要依靠提刑司！

提刑司，可是掌管地方各種案子的，這種查賬的人手，肯定是不少的，於情於理，魏卿瀾都沒有必要將對方推出自己的陣營當中。

“太子殿下說笑了，只要您願意，我等豈敢阻攔？”

趙平鬧了個沒趣，卻是尷尬的笑了笑，說完這話，就坐在椅子上不吭聲了。

“既如此。”

魏卿瀾轉頭看著按察使蕭何，道：“蕭何，你去把最近幾個月的案宗全都整理一番，今晚之前送至欽差行轅來，孤要親自檢視。”

“是！下官定會將此處的事件一一稟告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有所不明之處，儘可呼喚下官！”蕭何拱手行禮，神情當中完全遮掩不住喜悅之情。

“蕭何，太子殿下奉命巡視震元府境內大災情況，豈有這等閒工夫陪你在這種瑣碎。”

趙平在一旁看著，這位按察使的負責人蕭何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番話，與其說是做給太子殿下看的，倒不如說是做給他們兩位布政使看的。

原本布政司和提刑司就不怎麼對付，現在可好，這老傢伙，是想給自己找麻煩啊。

一直未曾開口的左布政使，卻是趁著兩人停頓的當，突然開口，道：“太子殿下奉命巡視震元府災情，這震元府按察使的案子，卻是不能不管，既然我等無法給予太子殿下賬本。”

“那，這個按察使當中的閒雜瑣事，自然是無非阻攔太子殿下一一檢視的。”

“趙老，莫要多言。”

隨著左布政使說出這番話，對蕭何冷眼相對的趙平也是很快恢復如常，拱手對著太子殿下行禮道：“太子殿下願意為了這群平民做主，下官佩服，厲國擁有太子殿下這等未來明君，當真是百姓的福氣。”

趙平以及左布政使二人的妥協話音剛落地，蕭何的臉色瞬間佈滿的喜悅，自從他到震元府上任以來，可以說處處受到布政司的壓制，什麼案子布政司都要插手壓制。

以至於現如今，蕭何這個按察使幾乎都是賦閒的，誰都知道，案子告到提刑司也沒用，提刑司的人就算是發現了什麼案子，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倒罷了，只要牽扯府州縣各大豪門世家的，就別想查下去。

但是如今是太子殿下來查，那麼這群百姓們必然會相信於他，自己只要跟隨著這位太子殿下，必然擁有功勞！

至於這位太子殿下是否擁有這種本事，倒是不在蕭何的預料之內。

試問，有誰可以在一府之地，憑藉一腔血氣屠殺家族？

所以，他的語氣鏗鏘有力，迅速回復：“是，下關遵命。”

蕭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色，這個欽差雖然年紀不大，甚至品級只是個七品御史，可，卻不是善茬，而且，有聖上的聖旨在手，兩人聯手，絕對能把一些往日被布政司壓著的案子給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