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洪柳不如跟著我,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甚至可以允諾你封侯進爵,如何?”

宇文拓跋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儘量維護住身為皇子該有的尊嚴。

張琦笑眯眯地盯著他,彷彿看著獵物般的貪婪。

“在下自是看不上二皇子擁有的東西,畢竟很快便是我們的東西了.”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著,宇文拓跋卻下意識退了幾步。

【他宇文洪柳究竟是如何找上的此人!】宇文拓跋咬緊牙關,額頭上滲出絲絲冷汗。

若是平日他絕不會怕了張琦,但今日他的計劃剛剛展開,出不得一點差錯,所以他不敢得罪他。

他自是不知道,彼時張琦和宇文綰綰關係更進一步之時,張琦便去打聽了川蜀那邊的境況。

宇文綰綰說她喜歡川蜀,那張琦便佔了川蜀贈與她。

於是張琦便找到了宇文洪柳,當然是藉著周齊的名義,暗中行幫助之事。

周齊也並非貪功之人,便是將張琦這麼個人透露給宇文洪柳。

就這樣,不出一年的時間,宇文洪柳很快樹立威信,有了自己的勢力。

“二殿下不必緊張,在下不過是來請故友回家,海波.”

說著張琦喚了一聲波斯王的名字,聲音足夠響亮,便是屋內的波斯王都愣了一下。

【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姓名,此人果然不止有幾分膽識。

】波斯王暗歎,這個張琦確實厲害,懷中竟然還抱著嫋嫋最喜歡的那隻貓。

想來是嫋嫋找來的救兵,如此她便是又談成了一個同盟。

緩緩起身,波斯王信步走出屏風,朝張琦揮了揮手,張琦亦是點頭回應,那模樣彷彿兩個人真的是故友一般。

張琦也不客氣,隨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美酒,仰頭喝乾。

隨即將酒壺擲於地上碎裂開來,濺得滿地皆是。

“呀,在下喝多了,怕是這場宴席只能散了罷.”

言語中盡是嘲諷,張琦轉身離去,只留下一抹淺淺的背影。

宇文拓跋氣得渾身顫抖,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的作響。

“殿下,攔麼?”

“攔什麼,他手裡有我的把柄,若是告知父皇那可是大逆不道!”

心腹立即會意,為了得到太子之位,這位二皇子可謂無所不用,甚至不惜給自己皇兄下毒。

若非彼時宇文洪柳外出習武,恐怕也早已經遭受毒手,此人便是為了皇位完全不顧念親人手足。

看著張琦等人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宇文拓跋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去,給我查!查不到張琦,就給我查宇文洪柳,宇文綰綰!”

宇文拓跋眸子迸射出兇光,看著那些沒用的細作,恨不得把張琦剝皮拆骨!身旁的心腹趕忙領命下去準備,不用猜都知道,此人絕不是普通人物。

一拳頭砸在門框之上,宇文拓跋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

他的臉色鐵青,陰沉無比,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黑雲,彷彿隨時會降下暴雨般。

宇文拓跋的身後站了兩名中年男子,此刻卻低眉順眼,沒有任何動作,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殿下息怒,這件事恐怕還需從長計議.”

宇文拓跋冷哼一聲,看向那男子說道。

“怎麼?本王的話也敢質疑嗎?現在父皇已經病重臥榻多日,朝堂之上全部是支援五弟的大臣,如果再讓他繼續發展,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和他爭奪帝位!”

“殿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殿下可曾想過,不如我們施以懷柔之計,拉攏此人.”

那名男子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宇文拓跋聽到這句話,頓時笑了,但他笑的很是猙獰。

“懷柔?你認為,他張琦會喜歡什麼?”

“屬下愚昧……”“呵呵,好一個愚昧。

我告訴你吧,不愛財不愛權,那便是愛美人,可惜了.”

宇文拓跋語帶諷刺,似乎早已洞悉這一切,他又看向另外一名男子,問道。

“那個女孩兒怎麼樣了?”

“啟稟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找到了。

““很好,本王還想留著享受,如此倒是便宜張琦了.”

張琦一路上慢悠悠的,一點兒也不著急,一旁的波斯王海波亦是不催促,只擺弄著頭髮默默地跟隨著。

直到他們穿過數條街巷,停靠在一座宅院面前。

這座宅院不過是尋常農戶人家的院落,可張琦卻徑直走了進去,絲毫不嫌棄髒亂。

“等等,這裡……”波斯王海波眉毛挑了挑,看著院落中那些破敗的痕跡皺了皺眉。

這個男子倒是怪癖多,不過……似乎有趣極了,他竟然覺得有些欣賞這種性格。

“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路罷了,你若不願意,就自己一個人回去送死吧,順便提一句,你的嫋嫋可不在原來的客棧了.”

聞言海波也不再抗議,跟著張琦進入正廳,便見嫋嫋正優哉遊哉的品茶,頓時覺得自己的興致高昂起來。

“這次麻煩閣下出馬了,不知閣下想要什麼報酬,我都可以答應閣下.”

見海波平安歸來,嫋嫋端起一杯香茗遞了上去,眼睛微微眯起。

這張琦果然厲害,不僅能找到宇文拓跋,更是讓他乖乖放人吃了啞巴虧。

張琦笑呵呵地伸手接過茶盞,飲下一杯後才慢悠悠地說道。

“我要的不多,無非就是合作,待到你們百年之後,王位傳於花蝶.”

張琦話語一落,屋子中陷入寂靜之中,唯獨嫋嫋捧著手中的瓷杯抿了一口。

她的嘴角掛著淺淺的弧度,黑白分明的雙眸眨巴著,顯然沒料到張琦會這樣說。

海波則瞪圓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人的胃口可真大,不過他還是看向了嫋嫋。

嫋嫋與他伉儷情深,只是這麼多年卻每個一兒半女,讓他們覺得有幾分遺憾。

聽聞二人心聲,張琦挑眉,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不能生育。

也好,便是花蝶不願做這王,就讓李德安施藥拉攏下他們是了。

“也不是不可以,我本來也有此意,但我也有要求,那就是你要娶了花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