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為的腳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一絲踏實感。他皺著眉頭,那深深的皺紋彷彿是被焦慮一刀一刀刻上去的,雙眼滿是焦急與無奈,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孩子,跑哪兒去了。”他憂心忡忡地走下樓梯,眼神慌亂地在四周掃視著,並沒有看到林妙妙。

而此時,林妙妙那小小的身影已經伴隨著嚶嚶的哭聲,像一隻受傷的小鹿般跑得無影無蹤了。林大為站在原地,一隻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彷彿這樣能夠揉散心中的煩悶。

心中像是被千萬根亂麻纏繞,頭疼欲裂的同時,無盡的擔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悠長而沉重,彷彿能帶走一絲憂慮,可憂慮卻像黏人的蜘蛛網一樣,緊緊地纏著他的心。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沿著小區的道路,朝著林妙妙之前經常出沒的地方一路尋找過去。

那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而急切,他弓著身子,腦袋像探照燈一樣左右晃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著林妙妙的角落,彷彿在與時間賽跑,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讓林妙妙陷入危險或者陷入更深的難過之中。

與此同時,在小區外的街道上,林妙妙一邊嗚嗚地哭泣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打溼了她的臉頰。那淚水在路燈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晶瑩的光。她用手不停地抹著眼淚,那小小的手掌在臉上胡亂地擦拭著,彷彿想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抹去。那小小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承受著巨大的委屈,就像是一朵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小花。

她一邊撥打著王碧霄的手機號碼,那雙手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在按動手機按鍵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她咬著嘴唇,那嘴唇都被她咬得微微發白了,眼睛通紅,就像是一隻小兔子,嘴裡嘟囔著:“碧霄,你快接電話呀。”那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她的心中滿是對母親的怨恨和對溫暖的渴望,那一串串數字在她的指尖下彷彿帶著她的希望,每按一個數字,都像是在心中點亮一盞小小的燈。

在溫馨的家中,王碧霄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股市的走勢圖,那不斷跳動的數字彷彿是他關注的焦點。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腦螢幕,嘴裡還小聲地念叨著一些資料,那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和電腦螢幕竊竊私語。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他眼睛一亮,看到是林妙妙的來電,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地接通了電話,急切地說道:“妙妙,怎麼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打我電話?阿姨又兇你了?”王碧霄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就像是在寒冷的冬日裡遞上了一杯溫暖的熱茶,那溫暖的氣息彷彿能透過電話傳遞到林妙妙的心中。

林妙妙在電話那頭委屈巴巴地哭訴著,她吸了吸鼻子,那鼻子被她吸得紅紅的,聲音哽咽地說道:“嗯,碧霄,我媽王勝男非要逼我學理科,我還沒有吃晚飯,肚子現在餓死了,你來接我好嗎?我現在在我家小區旁邊的公園裡,我在這等你。”那聲音裡飽含著被母親逼迫後的無奈和飢餓帶來的委屈,彷彿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尋求溫暖的庇護。她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王碧霄一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在他的身後發出“嘎吱”的一聲,彷彿是在抗議他的突然起身。他毫不猶豫地說道:“行,那你在原地別走,我去接你。你找個地方坐坐,我十幾二十分鐘就到。”說著,他便匆匆忙忙地站起身來,就快步下樓去騎電動車,那腳步聲在樓梯間迴盪著,每一步都帶著焦急。他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心中滿是對林妙妙的擔心,恨不得立刻飛到她的身邊。

在電話裡,林妙妙依舊傷心欲絕地跟王碧霄訴說著,她揮舞著拳頭,那拳頭在空中無力地揮舞著,憤怒地說道:“碧霄,我媽也太過分了,她每次說話都往我心裡扎小刀,她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我恨她!”那話語裡的怨恨如同熊熊的火焰,在王碧霄的耳邊燃燒著。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有些沙啞,那怨恨彷彿要衝破電話的束縛,彷彿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傾訴給王碧霄聽。

王碧霄連忙安慰道,他微微皺著眉頭,那眉毛就像是兩條毛毛蟲皺在了一起,語重心長地說:“沒事的,跟自已媽媽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是這樣,只有關心你的人才會說你,她還是愛你的,這也是為了你好,但阿姨這樣方式和做法是不對的,所以你以後兩個人心平氣和的時候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像你這次期中考試考的這麼差,阿姨肯定急,所以我從明天開始,我就給你補補習,平時不會的也可以來問我。”那溫柔的安慰就像是一陣輕柔的春風,試圖撫平林妙妙心中那被母親話語颳起的傷痛。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峰,讓林妙妙在這狂風暴雨中找到了一絲依靠。

“好了,不說了,我騎電動車了,不太好接電話,先掛了,你就在那個公園別走,我一會兒就到,然後帶你去吃好吃的。”王碧霄囑咐完就準備掛掉電話。

“注意安全!”林妙妙在電話那頭不忘提醒道,那小小的關懷如同點點星光,在黑暗中閃爍著。

“嗯,我知道了。”說完王碧霄就掛了電話。

林妙妙在公園裡慢慢地走著,那孤獨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她的腳步有些拖沓,彷彿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心事,就像是腳上綁了鉛塊一樣。

她耷拉著腦袋,眼睛無神地看著地面,那目光空洞而迷茫。最後,她在一張冰冷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王碧霄的到來。

周圍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沙沙的聲音彷彿在低聲訴說著她的心事。她的眼睛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而咬著嘴唇,那嘴唇都被她咬出了淺淺的牙印,時而皺著眉頭,那眉頭就像是被鎖住了一樣。大概十幾分鍾後,一束燈光由遠及近,王碧霄騎著電動車趕了過來。

碧霄,你總算是來了!”林妙妙看到王碧霄趕了過來,傷心的撲到了王碧霄的懷裡哭泣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嘛,再哭就要變成小花貓了,趕緊擦擦,我帶你去吃大餐,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麼都行,怎麼樣?”王碧霄安慰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林妙妙。

過了好一會兒,林妙妙才不好意思的從王碧霄的懷裡鑽出來。

“妙妙上車吧。”王碧霄拍了拍電動車後座,並遞給了林妙妙一個頭盔,他面帶微笑,那微笑就像是春天裡最溫暖的陽光,眼神溫柔地看著林妙妙,那眼神裡充滿了關懷。

林妙妙有些笨手笨腳地擺弄著頭盔,試圖把它戴在頭上,可是那頭盔在她的手裡就像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怎麼也戴不好。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裡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中有些著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王碧霄見後,立刻下了車,拿過頭盔,準備幫林妙妙戴上。林妙妙紅著眼睛,有些倔強地說:“我自已來就行了,我就是沒怎麼戴過頭盔,不熟悉,馬上就好。”她嘟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王碧霄卻溫柔地說道:“別動,我來幫你戴。”說完,他便認認真真地幫林妙妙戴起了頭盔。那專注的神情彷彿是在完成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就像是一個藝術家在雕琢一件藝術品。他的手指輕輕地調整著頭盔的位置,那溫柔的動作彷彿能讓林妙妙感受到他的關懷。

林妙妙靜靜地站著,抬頭看著王碧霄那認真的模樣,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蔓延開來,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就像一朵在春日裡悄然綻放的桃花。那紅暈在她的臉頰上蔓延開來,彷彿是一抹美麗的晚霞,她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王碧霄的眼睛,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少女。

“好了,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麼?”王碧霄幫林妙妙戴好頭盔後,輕輕的敲了一下頭盔,然後示意還在發呆的林妙妙上車。幸好,這裡的光線十分昏暗,基本上沒有路燈,王碧霄並沒有發現林妙妙發紅的臉蛋。

“哦,我知道了,我想吃燒烤。”林妙妙被敲了一下,這才從那短暫的發呆中回過神來,然後她就坐在了王碧霄電動車的後座上。

“走了,你要是坐不穩,就抱著我,那咱們就去學校附近那家很火,人很多的那家。”王碧霄提醒林妙妙在後面注意安全,然後就騎了起來。

“好的,就去那家。”林妙妙輕輕地伸出雙手,抱住了王碧霄的腰,那溫暖的觸感讓她的心裡感到無比的踏實。她的頭靠在王碧霄的後背上,聽著他的心跳聲,那有節奏的聲音彷彿能讓她平靜下來。

她看著路過的夜景,那一盞盞路燈像是流動的銀河,車輛在街道上穿梭,像是在時光的長河中航行。她的心裡默默地想著:這樣也挺好的,有你陪伴真好。那是一種在親情的碰撞之後,在友情中尋找到的溫暖慰藉,在這個夜晚,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她那有些受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