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呆住了,我敢肯定她也感覺到了,因為她現在正露出一種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我。

我一時間也亂了陣腳,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聽見門外沒了動靜,丟了一句對不起就飛快地跑出了門。

原路從人梯下了1樓,收起豆粒埋好,又一路從小跑到了圍欄,翻過圍欄我又跑了一陣子,總感覺突然有了用不完的力氣。

我本打算一路跑回去算了,跑了一會兒,肥遺打了個哈欠,壞笑著說道:“喲,小屁孩要戀愛了啊。”

我一個急停差點沒摔倒,一個勁得否認,但是臉已經不知不覺開始發熱。

“沒…沒有。”

“這我還看不出來,我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大妖啊,我泡妞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急忙岔開話題:“你…你剛才在醫院裡…裡,就醒過來了?”

“嗯,在你看那姑娘屁股的時候我就醒了。”

肥遺說完這句,還發出一陣壞笑,感情這個話題是翻不過去了。

“行了行了,不開玩笑了,我剛才在床上那姑娘身上發現了兩股本源氣息,是怎麼回事?”

“哦,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鄧佳,就是床上那個女孩,今天在古玩城鋪子看玉的時候暈倒了,應該是你同類本源在那個玉上面,她手上有個手鐲也是,到醫院的時候手上還攥著那塊玉呢。”

肥遺像是思考了一番,停頓了幾十秒後道:“估計是剛好是兩種本源相沖,人要是拿在手上是受不了的。”

“那現在鄧佳沒事了吧?畢竟本源都被你吸收了。”

“沒事應該是沒事,頂多失去幾天的記憶而已。”

我長出一口氣,走在路上,這麼晚也不好叫車,離出租屋還不知道多遠,我也不認識路,我就蹲在馬路旁邊,注視著車流,等著計程車路過。

夏天的夜還是有點涼的,我雖然穿著長袖,也不免被凍得有點瑟瑟發抖。

最後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才碰見一輛空計程車,車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了出租屋門口。

洗漱過後,我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入神,腦海裡不斷閃現出徐璐的樣子,特別是那個吻,感覺還殘留著。

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可能我真的是喜歡上那個小妮子了吧,但這也太草率了吧,才見過一面,話也沒說幾句。

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然後一陣敲門聲把我叫醒,天已經大亮,門口傳來了雄國的聲音。

我打著哈欠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走著,開了門。

“怎麼了?”

看著門口焦急的雄國,我打著哈欠問道。

“大師,不好了,這次你得救救我啊。”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雄國拉著出了門。

“唉,我門…門還沒關。”

被拉上車,雄國還算有點良心,買了早餐放在車上。

車一路狂奔,直接就開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區,兩邊的房子變的低矮,路也從柏油路變成了水泥路。

我在路上問他什麼事情這麼著急,他也就回了句要命的事便沒再多說。

很快,車停了,外面有一排排平房,也能看見山,有點像大舍村現在發展的樣子。

我下了車,看向車旁邊搭著棚子的房子,房子外面掛著白布,棚子外邊還靠著幾個花圈,看來這家是在辦白事。

雄國也下了車,繞著車小跑著到我的旁邊,我轉頭看向他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先進來。”

雄國邊往房子裡走,邊招呼我跟上。

我們進入了房子,裡面沒幾個人,卻有一口翻掉的棺材,裡面已經沒了屍體。

“這…”

我剛想問屍體怎麼沒了的時候,雄國便先給我說明了。

“裡面本來是我大伯,昨天晚上,大伯突然活了,推翻了棺材,咬傷了大娘,我堂弟當時也在,好在他在,不然今天就是兩口棺材了。”

“那…”

“昨晚上我不在,讓我堂弟和你說吧。”

隨後雄國招手將一箇中年人喚了過來,中年人一臉頹喪。

他是雄國的堂弟,叫雄武,他先是很奇怪地看了我幾眼,又看了雄國幾眼,在雄國的催促之下,才開始對我們說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們這人走了是要停靈三天的,昨天是第三天,本來今天就應該送去火化的,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雄武像之前一樣,陪著自已的母親,邊燒紙錢,邊說話聊天,也為緩解母親的傷痛,當時天已經很晚了,突然一隻黑貓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將棺材前桌上的蠟燭打滅,雄武罵了句就要重新去點,但還沒點著,棺材那邊就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雄武母親以為是人沒死,就急忙跑到棺材旁邊,要推開棺材板,以前也的確有很多人是假死,守靈的時候突然活過來的。

雄武自然也覺得自已父親可能還活著,就跟著母親一起就推棺材板,但他還沒用勁,棺材板卻整個向側邊飛了出去,撞到了旁邊的柱子掉到地上,雄武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就看見自已父親咬在了母親的肩胛骨位置,他立馬將其推開,兩人也因此坐倒在地,再起來時,他父親已經沒了蹤影。

“是啊,昨天雄武給我打電話,我也是嚇了一跳,把大娘送醫院,我就馬上去找大師你了。”

我還沒說話,雄武便將雄國拉到一邊說些什麼,然後被拍了一腦瓜,我也看出來了,雄武是完全不信任我是什麼大師啊,雖然我也的確配不上這個名號,但是能力還是有的嘛。

兩人又來到了我的面前,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應該是詐屍了,黑貓本就邪性,好在邪氣重的地方出現,俗話說七稜窗,五縫門,狗來鑽,貓來跳,三個時辰就來到。便說的是這個。”

“還有就是,我能問一下人是怎麼死的嗎。”

聽完我的話,雄武臉露震驚,半天說不出來話,詐屍在這個年代並不常見,因為都流行火化了,人最多停靈七天,也有直接放冰櫃裡的,凍住了想詐屍也詐不起來。

雄國看了看雄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先去休息,一晚上沒睡了。

“我知道點,到車上說吧。”

我應了一聲便隨他上了車。

“我大伯還年輕,沒有什麼基礎病,前幾天和我堂等一起去水庫釣魚,我堂弟不小心滑下去了,我大伯當時跳下去救他,就沒上來了。”

“後來,後來報警了,屍體撈上來的時候我在現場,已經認不出來人了,臉被魚吃了一半,身體也變得浮腫。”

“我這兩天一直在這邊忙活,大伯對我一直很好,之前父母走的時候,也是大伯一家幫忙張羅後事,大師,您要把我大伯給找回來啊。”

我點了點頭,普通詐屍並不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