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祖師笑了笑,笑的很詭異,好半晌後方才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顆深青色的丹丸,道:“這就是解除牝陰玄術的丹藥了,世間僅此一顆,再也沒有第二顆了。”

車遲烔站起身來,道:“老夫在此地耽擱太久,現在就要走了。”

韓祖師無聲地笑了笑,把深青色丹丸遞了過去,又對三名弟子道:“你三人記得各自的重任,東西收集齊就迅速回來。”

三人連忙點頭應是。

車遲烔出了茅屋,會和了七煞等人,在彌無尚等人的恭送下上了穿雲梭,轉眼就飛出了蠱神教的駐地範圍。

彌無尚眯著眼睛看著車遲烔一行人消失在天邊,自語道:“媽的,要是老子也有煉骨期的實體,能放你輕易離去?”

“嘿!你難道不知,先前鬥法之時,此人已經大大地放水了麼?”韓祖師不知何時來到了彌無尚的身邊揚聲道。

彌無尚和三大長老同時渾身一震,連忙行禮。彌無尚行過一禮後,嘻皮笑臉道:“祖爺爺,那三位弟子又是做什麼用的,難道祖爺爺和那人打賭賭輸了,就以修為高深的弟子來填麼?”

韓祖師笑眯眯地揪了揪彌無尚的胖臉,道:“你祖爺爺我自有妙用,不用多久你就會知道。。。”

韓祖師抬頭望天,繼續道:“沒想到正道各宗經過這麼多年來的發展,已經壯大到眼前這種地步,雖然機會連半成都不到,可是,不搏一搏,誰又說的清呢。”

不說彌無尚和三大長老聽了韓祖師的話後各自沉吟不語,車遲烔帶著七煞幾人經過幾個時辰的飛行終於回到了鳳凰神族的駐地。

一星見這邊的事已經完美地解決,自然不會在極西之地多留。收拾了一番之後,立刻就返回燕京。

十幾日後,一星一行人回到燕京城。在路上,一星私下與奧拉朱旺和魔法師萊恩見了一面,聊了整整一個時辰。也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這二人離開了大隊伍,不知去辦何事。

回到相國府的別院,金河圖自然又設一宴為一星一行人接風洗塵。當晚,一星宿在秋雨姑娘的房間之內,二人小別勝新婚,很是鬧騰了一陣子。

早上起來的時候,一星收到車遲烔的傳詢飛符,才知天魔宗內發生大事,他已迫不及待地趕了回去。而那三名蠱神教的弟子自然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車遲烔走後兩天,一星尋個機會,把皇宮中的水靈珠偷了出來。這是修練水系最強功法的輔助物品,自然是握在手中才最保險。至於水靈珠丟失後的事情,一星相信以他的小心,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至此,燕京城的事情大半已了。這天夜裡,一星在燕京城裡一條偏僻的小巷道中約見了兩名黑衣人。

這兩名黑衣人身高差不多,一個體型壯碩,一個身材瘦小。那名體型壯碩的黑衣人恭敬地對一星道:“先生,我和萊恩經過這兩天的探查已經摸清了常一平下塌的地點,請指示下一步的行動。”

這名黑衣人的聲音粗重渾厚,中氣十足,赫然竟是神聖教庭的大騎士奧拉朱旺。而另一人,自然就是魔法師萊恩了。

一星摸了摸下巴,沉聲問道:“他有沒有發現你們?”

“當然,我是說當然被發現了,事實上,我們依照您的意思,並沒有刻意隱藏我們的形跡。”奧拉朱旺回答道。

“嗯,你們做的很好。。。”一星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臉色不大好看的奧拉朱旺,說道:“。。。騎士先生,這裡是中土,再也不是你們極西,希望你能儘快忘掉那些狗屁的騎士精神,如果你在這個地方逞強,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奧拉朱旺身體一僵,道:“可是。。。”

一星粗暴地揮了揮手,道:“沒有什麼可是,奧里奧大人既然把你們兩個人留給了我,我就有義務讓你們活的長久些。事實上,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很緊急,對手又非常厲害,我甚至不會考慮用你們。你們最好的歸宿是坐在火爐旁,喝著麥酒,然後用你們手中的劍割一些烤熟的獸肉。。。”

奧拉朱旺漲紅了臉,他握緊拳頭,撫上了自己的胸膛,大聲道:“我,奧拉朱旺一切都聽您的,我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萊恩魔法師也應和道:“我也是一個純正的魔法師。”

一星靜靜地看著二人,好半晌,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再相信你們一次。既然已經知道了目標的落腳點,那麼就不要再去惹他好了。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在燕京城裡找到這個女人。。。”

一星從袖口裡抽出一張宣紙,紙上繪著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圖,正是若若的畫像。

奧拉朱旺收起畫像,和魔法師萊恩一起離開了。一星倒揹著雙手在黑暗的小巷子中徘徊,仔細推演著正在進行的計劃。數日前,他就擬定好了靠奧拉朱旺和萊恩來解決此事的計劃,畢竟七煞等人實在是太好認了,再加上本領太過低微,讓他們去查探一位修士的所在,純粹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

而奧拉朱旺和魔法師萊恩則不同,燕京城裡從來都不缺高鼻深目的極西番民。作為中土最大的都市,隱藏兩個極西之地的土著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重要的一點是,就算常一平其奸似鬼,也絕不可能想像到他竟然會藉助兩名番人來行此計劃。

現在,常一平的駐地已經被找了出來,只要再找到若若,一星就可以放手一搏。

如此這般又是三日過去,奧拉朱旺和魔法師萊恩卻再也沒有打聽到任何訊息。

一星命令二人擴大搜尋範圍,延伸到燕京城的小城鎮和小家莊。過了五天,卻仍然沒有任何收穫。

常一平此人所說的倒底是真是假?幾日苦搜不果的一星不禁懷疑起常一平當日告訴他的那番話的真假來。

就在一星處於迷茫狀態的時候,常一平終於也打聽到一星迴到燕京的資訊,並且迫不及待地傳了一張飛符過來。飛符上約請一星到燕京城有名的獅子樓用些好酒。

常一平自恃有若若在手,挑的地方都是此等光明正大的地方,不怕一星不去。

一星還有什麼話說,這件事可以說是他目前遇到的最為棘手的事情。從事件開始到現在,他都是被常一平牽著鼻子走,沒有一點自主的餘地。

一星來到獅子樓時,跑堂的正要招呼過來,常一平卻在二樓探出半個身子,用見著老朋友的音調道:“一星兄弟,快快上來,這酒已經溫的差不多了。”

一星信步上樓,坐到了常一平的對面。

常一平笑呵呵地給一星的灑碗中斟滿酒液,笑著道:“自那日和兄弟一別,這又有近月的時間了吧?一星兄弟考慮的如何了?”

一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並不是他江湖閱歷太淺,而是以他先天期頂峰距離金丹期不過一線之隔的修為,就算酒中有毒,也絲毫影響不了大局。

“你想怎麼交換?”一星問道。

常一平呵呵笑了兩聲,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道:“自然是一星兄弟親自去俠義們跑一趟了,你不去,沒有人會買兄弟我的帳。”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一星點頭道:“做生意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人呢?”

常一平看著一星的眼睛,仰天大笑起來,他好整以暇地往背後的椅子上靠了靠,說道:“一星兄弟也是聰明人,聰明人說話就不要學那些小混混的腔調了,先向一星兄弟透過底,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前,兄弟你連若若那小丫頭的面都見不到。”

“你說什麼?”一星一把揪住了常一平的領口,臉都快貼到對方的臉上,怒視著常一平道:“老子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常一平目光坦然,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地直視著一星,說道:“你大可以試一試,看在下說的是真是假。”

一星的目光明顯地尖銳起來,像兩根錐子一樣刺進了常一平的眼睛深處。常一平終於抵受不住一星的強力威壓,眼睛一閉,反頭偏了過去。

畢竟是相差一個級數的修士之間的較量,常一平能力抗這麼長時間,除了修為不弱之外,心志的堅毅也佔了很大一部份。

一星鬆開常一平的衣領,緩緩地坐了回去。面對這油鹽不進,和他一樣屬於世俗界頂尖存在的同志會社副會長,什麼手段都派不上用場。

“如果被我發現若若少了一根頭髮,你會死的很慘。”一星忍不住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常一平整了整衣領,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譏諷道:“一星兄弟好像是第二次說這話了吧。”

一星輕嘆一聲,他媽的,怎麼會和這麼個鬼精一樣的人物扯了上關係。他的心裡,升騰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說吧,我要怎麼做?”一星沉聲問道。

既然沒有其它辦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奧拉朱旺和萊恩的一番動作算是徹底白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