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又一名隊友死亡,兩人瞬間停下腳步。

短短几個呼吸,便連殺兩名煉氣後期修士,顯然對方實力可能已經達到煉氣巔峰。

兩人對視一眼後,均見到對方眼中的忌憚之意。

“林玖,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要不我們各退一步?”在林玖左邊的那人開口道。

“哼!現在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林玖冷笑道。

“怎麼?你難道還想再留下我二人?”左邊之人再次開口。

“你們應該是九州商會的吧!你認為我會放你們走嗎?”林玖目光冰冷道。

林玖話音剛落,在其右手邊的人便突然出手,攔腰向林玖砍去。

與此同時,左邊之人也抓住時機突然發難,攻擊角度十分刁鑽。

見狀,林玖決定主攻一邊,然後儘量躲避另一邊的攻擊。

數招過後,他身上已是佈滿傷痕,然而卻沒有摸到對方一下。只要他向一邊進攻,那一邊便棄攻為守並且不斷拉扯躲閃,然後由另一邊對他進行突襲。

林玖心中暗自思忖:“這兩人雖然修為比我低一小境界,但他們的戰鬥經驗卻遠遠超過我。而且兩人配合還十分默契,如果繼續拖下去,只會對我更加不利。”

他眼神微眯,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如今只有拼命才有可能換得一線生機。

主路上!有一輛豪華馬車正在行駛。

馬車內有一名氣質絕佳,身材優越的女子。在她身旁還有一名姿色平平,打扮樸素的丫鬟,此時她正掀開車簾朝外張望。

“小姐,那邊好像有一個人!”

“你這丫頭,見到個人有什麼好驚訝的。”

“不是,他好像全身是血。”

女子秀眉微皺,對於全身是血的路人,她並不想多管閒事。

然而,當馬車行駛了數里遠後,女子還是忍不住對外面道:“福伯,掉頭!”

一旁的丫鬟聽此立馬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小姐宅心仁厚,一定不會不管的,就像當初遇見小雪一樣。”

“唉!也不知道...算了。”

“小姐別擔心,您大慈大悲肯定會有好報的。”一旁的丫鬟笑道。

很快,馬車停在了那滿身是血的少年身邊。

丫鬟大著膽子上前探了下鼻息,見還有氣開心道:“小姐,還活著。”

車上的女子,聽到人還活著心中反而有些沉重,對方明顯是被人追殺,若是自已救了他恐怕會惹上麻煩,但是不救她心裡又過意不去。

“你們快些將他弄到馬車上吧!”女子下定決心道。

不知過去多久,天漸漸暗了下去,馬車停在了一棟府邸前。

女子下車後,對著福伯道:“麻煩福伯您將他安置在客房,然後再找人治療一下他的傷勢,等他好了之後就讓他離開吧!”

福伯點頭答應道:“好的,小姐。”

待小姐走後,福伯眼眸微寒,正當他準備處理掉馬車上的少年時。

一名下人小跑了過來道:“福伯,老爺找您。”

福伯聽後,先是皺眉看了眼馬車,隨後對著那名下人道:“將馬車上的人帶到你那屋裡,由你照料他,醒了之後讓他離開。”

交代完後,他便一路來到書房。

此時有一中年男人正在裡面寫字,聽到屋外敲門聲後,便說了聲:“進來。”

幾分鐘過後,福伯彙報完相關事宜,這才道:“老爺,小姐在路上帶回來一個少年。”

“哦?”中年男人抬頭疑惑道。

“我們當時見到他時他全身是血,我檢查了一遍發現傷口都是刀傷,應該是被人追殺所致。”

“我本想殺了他,以免給小姐和老爺帶來禍端,但是還沒來得及出手。”

福伯剛說完,便感覺到一股恐怖威壓朝他襲來,全身汗毛瞬間倒立,他不解的看向眼前的中年人。

只聽他冷聲道:“小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嗎?”

福伯瞬間清醒過來,連忙磕頭道:“小人明白,請老爺懲罰。”

“哼!念在你也是為小姐好,這次就饒了你。”

福伯連忙又磕了幾個響頭道:“謝!老爺!”

“對了,老爺,我剛才沒有動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福伯跪在地上道。

“什麼原因?”

“我在檢查他身體時,發現他是煉氣巔峰修為。”

被他喚作老爺的中年男人,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所以呢?你感覺我柳城城主府還差一個煉氣巔峰的人?

“他!十五歲!煉氣巔峰!”

中年男人面色一變,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十五歲?煉氣巔峰?”

見福伯朝他點頭,中年男人依舊有些懷疑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一個重傷躺在那的人,我應該不可能看錯。”

中年男人沉吟道:“這天賦,已經可以比肩皇城裡的天才了,可惜不知道他與哪個勢力結了仇。”

思索片刻後,中年男人開口道:“先將他安排到後院,讓專人照料,還有儘量不要讓人看到他的樣子。”

福伯領命後,離開書房。

中年男人輕聲道:“十五歲,煉氣巔峰!若是能為我柳家所用那該多好。先查一下他的身份吧,這樣的人應該不難找吧!”

想到這,中年男人來到書桌前,寫下:十五歲,煉氣巔峰,出現在宣城。

後院,洗漱完之後正準備休息的柳千柔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蹙著眉從床上起來,開啟門見到福伯正扛著一道瘦弱且滿身是血的身影,朝她院子中的一間臥房走去。

“福伯!我不是讓你將他安置在客房嗎?你怎麼把他帶到我院子裡了?”柳千柔臉上帶著不解與慍怒道。

“小姐,這是老爺的意思。”福伯停下腳步,解釋道。

“我爹的意思?”柳千柔聽是父親的意思,臉上慍怒消失,但還是有些不解道:“為什麼將他放我院子裡?”

“這...這可能得您去問老爺了,我也不知道。”福伯臉上同樣露出疑惑的表情,彷彿他什麼也不知道。

“算了,人是我帶回來的,放我這就放我這吧!反正等他傷好了就讓他走。”柳千柔癟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