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乾燕終將相伴

乾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已還在寢殿的床上躺著，便知是又做夢了，這兩年以來，他做了無數有關於小燕子的夢，夢中有歡笑，有痛苦，可從來沒有像昨晚那樣旖旎，在夢裡他盡情地吻著她，要了她，那感覺無比的真實，就是現在他都還記得昨晚夢裡的感覺，那感覺讓他為之瘋狂……

她叫了他弘曆，她輕聲啜泣求饒，可他食髓知味，放不開了……

抱著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可任憑感覺再如何真實，夢終究是夢，總有夢醒的時候，現在他從夢中醒來，身邊沒有他愛入骨髓的人兒，昨晚的一切都只是自已的黃粱一夢。

乾隆自嘲的笑了笑，從床上坐了起來，今天不用上朝，他正好又可以去漱芳齋坐坐，她曾經住過的房間，他只要有空就會去待上一會兒，這是他這兩年以來的習慣，紫薇回宮後就嫁到了學士府，自已心心念唸的丫頭又不肯回來，漱芳齋就這樣空置下來了。

可她離開的時間太久了，房間裡她生活過的痕跡也在慢慢消退，但他還是會一有時間就過去，只有在那裡，他還能感受到她曾經在這個宮裡生活過的一點點少的可憐的痕跡。

“丫頭，南陽一別，你我再未見過。你當真如此狠心嗎？你回來看看朕好不好？朕真的好想好想你。”

乾隆深呼吸了一下，強壓下了眼底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洗漱後去漱芳齋，可就在他掀開被子的一瞬間，他楞在了當場，他看到了他的床上居然有血跡，星星點點的一小塊，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那血跡是女子的處子血。

“轟”

這一刻乾隆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床上的處子血，昨晚如真實一般的夢境，她的求饒，抱著她的如真實一般的觸感……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那如果是真的，就是自已強要了她，自已該死地傷害了她，現在她人不見了，是走了？還是這只是自已的錯覺，這真的就只是一個夢而已。

不，不可能是夢的，是夢的話，那床上的落紅又怎麼解釋？他的寢殿沒有他的允許，誰敢進來？那真相就只有一個了，是她回來了，也只有她，小路子才會不通報就放進來，想到這裡，乾隆再也坐不住了。

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朝外跑去，邊跑邊喊小路子。

“小路子，小路子，快給朕滾出來。”

小路子聽到自家萬歲爺心急如焚的聲音，便知是為了什麼，萬歲爺一開始肯定是以為昨晚的一切是一場夢，當他今天醒來時人又不見了，他有些失落和害怕，失落這一切真的就只是一場夢，害怕如果是真的，他強要了她，那他愛著的人兒，現在一定恨死他了，那樣的話，萬歲爺可承受不起。

“萬歲爺，您別急，是格格回來了。就在昨日傍晚前回來的，拿著您的玉佩騎的馬直達養心殿的，然後就一頭鑽進了您的寢殿。”

“真的是她回來了，朕沒有做夢，朕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一定恨死朕了，她走了對不對？她再也不想看見朕了，對不對？”

“萬歲爺，格格沒走，她去了漱芳齋，您快去漱芳齋找格格。”

乾隆聽到小路子的話，心裡的失落一掃而空，轉過身便向漱芳齋跑去，都忘記了他還可以坐轎輦去。

漱芳齋

小燕子走進漱芳齋的時候，四大才子和兩大美女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格格嗎？格格真的回來了，他們還以為昨日宮裡發生的只是謠言而已，沒想到真的是格格回來了。

“怎麼？看見我都傻了嗎？”小燕子帶著笑意問道。

“格格，您真的回來了。”

四大才子和兩大美女，都喜極而泣。

“好了，都別哭了，我回來了。我房間還留著嗎？”

“格格，您的房間還留著的，奴婢們每日都有打掃，您的房間擺設都跟以前一樣，萬歲爺也時常會來漱芳齋，每次都只去您的房間，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明月哭泣著跟小燕子說道。

“原來他一直在宮裡找自已存在過的痕跡，還傻乎乎的一坐就是那麼久，他真的如此愛她了嗎？可自已是他的義女啊！”

想到這裡，小燕子又自嘲的笑了笑，如今，她和他已經做了那樣的事，雖然她大大咧咧，但也知道那樣意味著什麼，從他佔有自已那一刻起，從她叫出那一聲弘曆開始，他們便再也做不回父女了。

“你們都去忙自已的事吧，我進去看看，如果我沒出來，你們不要進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是！”

四大才子和兩大美女同時退了下去，小燕子走進了她以前住過的房間，裡面的擺設確實全都沒有變，他來這房間的時候會坐在哪裡呢？會看著這些觸景傷情嗎？會很傷心嗎？

小燕子甩了甩頭，想讓自已清醒一點，她不明白現在自已怎麼會滿腦子都是他，他是自已名義上的父親啊！還有自已一直喜歡的不是永琪嗎？難道自已這麼快就可以從永琪的背叛裡走出來，轉而喜歡上他嗎？自已這麼容易就喜歡上另一個人了？

小燕子現在內心無比的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正想走到床邊坐會時，門被大力推開，又很快被關上，她回頭望去，兩人對視上的瞬間，彷彿就是一眼萬年。

是他來了，他知道昨晚的事不是他的一場夢了，此時的小燕子羞的不敢再看他，她想要逃避，可她無處可去，他也斷不可能讓她在此時走出這個房間。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輕輕擁抱住了她，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處，小燕子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他的擁抱，這一刻她就像是隻乖順的貓兒，任由他抱著，絲毫都不反抗。

“丫頭，對不起，朕欺負了你，你罵朕打朕都可以，就是不要再離開朕了好不好？求你，給朕一個機會，一個和你長相廝守的機會，好不好？丫頭，求你不要再離開朕了。”乾隆的眼淚順著小燕子的脖頸一滴滴滑入她的衣襟裡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小燕子才開口。

“為什麼是我？我是您名義上的女兒，我們卻做了那樣的事，我們會被人唾棄的，沒有人會接受我們的。”

“丫頭，一切都有朕在，沒有人敢說你半點不好。”

“初見你時，便已被你震撼，後來你說你是朕的女兒……”

“不是我說的，是您和令妃娘娘看到信物就認為我是您的女兒，我那時候太想過過有爹關心的日子，這才一時糊塗認了您做爹。”

“好，是朕的錯，朕沒查清楚就亂認女兒，跟朕的丫頭有什麼關係。”乾隆這話說的極其寵溺。

“後來，你們身份明瞭，朕便再也不能把你當女兒看了，只是朕還是遲了一步，那時的你已經和永琪互許了終身。”乾隆說到這裡時，就像打翻了醋罈子，滿屋子都是醋味。

“丫頭，如今朕是再也不可能放你離開了，死也不放。丫頭試著愛朕好不好？”乾隆用了百分之百的溫柔跟耐心在向小燕子祈求著愛。

小燕子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環抱住了乾隆。

在小燕子抱住他的那一剎那，乾隆的心裡就像開出了一朵朵絢麗多彩的花兒一樣，美的不得了。

他的丫頭抱住了他，是不是就代表丫頭願意接受他，願意給他這個機會了？他想問又不敢問，他怕答案不是他想的那樣。

小燕子感受到了他不安害怕的情緒，一手順著他的背，一邊輕輕的說了個好字。

這一個好字，卻好似乾隆的救命稻草，讓他在即將掉入深淵時，救了他一命。

“丫頭，朕很抱歉暫時不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丫頭，朕跟你保證，朕只愛你，只要你，你能不能等等朕，不要對朕失望，不要離開朕。”乾隆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小燕子會反悔。

“好，我等你，你別害怕，我不離開。”

“朕帶你回養心殿好不好？”

“我不能留在漱芳齋嗎？房間都是現成的。”

“丫頭，我想下朝回來時就能看見你，我想和你同住一屋，同睡一榻。”

小燕子的臉，因為這一句同睡一榻而羞紅到了耳根。

“丫頭，跟朕回去好嗎？”

小燕子應了聲好，乾隆欣喜若狂地牽著小燕子的手，準備回養心殿時，小燕子剛一邁開腿，就險些坐倒在地，腿間的不適感一直都有，剛剛來漱芳齋已然是硬撐著的，這一刻放鬆了下來，才發覺腿間不適感更為強烈。

乾隆看到這一幕，便知都是自已的錯，昨晚太過瘋狂，等回了養心殿，得去找常壽拿些藥膏給丫頭抹抹。

“丫頭，朕揹你回去。”

“揹我回去？不行，這太引人注目了。”

“丫頭，有朕在，你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乾隆下蹲在小燕子身前，小燕子拗不過他，只得趴在他的背上，小燕子靠在他寬厚的背上，心裡居然滿滿的都是安全感，這是她從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乾隆就這樣一路將小燕子從漱芳齋背到了養心殿，這一幕很快就傳遍了皇宮，大家都說萬歲爺極其寵溺背上的還珠格格，萬歲爺的神情不像是在背女兒，而是在背心愛的女人。

正所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後宮眾妃皆是頓感不妙，這還珠格格本就不是皇上的親生女兒，皇上要收了她，誰都阻攔不了，如今，萬歲爺的心思自已昭然若揭，這後宮怕是又要添一位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