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好……好多錢,看這分量,有二三十兩吧!”
楊長風狠狠嚥了口唾沫,卻壓不下心中的渴望。
對現在的楊長風來說,這筆錢稱得上是一筆鉅款。
“冷靜!冷靜!不能衝動,還是太過危險。”
楊長風甩了甩腦袋,努力想要將腦海中危險的想法甩去。
“可是……它真的好多啊!”
楊長風的眼睛有些紅了。
“不行,不行,絕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我立刻走。”
楊長風以莫大意志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僵硬的邁開步子,卻還是一步三回頭。
“哈哈哈哈,沒看出來,這小娘皮居然這麼富。
彪哥,有了這錢,咱兄弟幾個可得去翠花樓爽爽,
據說那翠花樓裡的姑娘很正點啊,跟這娘們有的一拼,
從前去不起,現在嘛……嘿嘿。”
一道粗糙的男聲響起,卻是那搶佔中宮失敗的瘦子來到了彪哥身旁。
聽到這猥瑣的聲音,楊長風眼睛更紅了:“這錢,拿去幹這事,真特麼的糟蹋啊。”
彪哥也是雙手顫抖,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喜色。
暗暗想到:“這麼多錢,能玩多少個妞啊!要是隻有我一個人的話……”
彪哥眼中漸漸透露出陰狠,歹毒之色。
“啊啊啊!彪哥……你!”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
楊長風耳朵一動,再一次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去,卻見那彪哥手中的彎刀已捅進了瘦子的咽喉!
原來是那彪哥見財起意,趁那瘦子不備,痛下殺手。
看架勢,這是要獨吞財物!
“這是……內訌。沒準,我還真能救你!”
楊長風嘴角漸漸歪出一個弧度,呼吸又開始急促,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那彪哥也不說話,臉上滿是兇殘,狠辣。
他猛地抽出了彎刀,雪亮的刀身染血,那瘦子手捂著咽喉,咽喉發出咯咯的聲音,臉上肌肉一根根的抽動,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彪哥猛地又踹了一腳,那瘦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指仍是顫抖的指著他的彪哥。
倒下一個,楊長風更加興奮:“這些人都是些強盜,惡棍,做得事情若是放在前世,槍斃一百回都不夠。死有餘辜!”
這樣的動靜,自然令那搶佔中宮的胖子一驚。
那胖子不愧是幹這行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是在彪哥將彎刀刺入瘦子咽喉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不妙。
此時已經轉身,拾起彎刀,正對著彪哥。
“彪哥,咱們是兄弟啊,有話好好說,這錢都是大哥您的啊。”
胖子額頭已沁出了冷汗,見到之前朝夕相處的同伴倒下,聲音滿是顫抖和恐懼。想不通這同處如此之久的大哥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楊長風暗暗發笑,微微弓腰,左手搭在了腰間的包裹。
“嘿嘿嘿……別停啊,繼續,繼續。”楊長風舔了舔因為激動而有些乾燥的嘴唇。
不管最後是誰留下,楊長風都有自信為民除害。
彪哥顯然這種事情沒少幹,臉都沒紅的道:“唉,這隻能怪……”
話說一半,這彪哥便是一個箭步,衣衫掀起一連串的呼嘯聲,眨眼間搶到了胖子身前。
原來,他剛才說話只是為了分散這胖子的注意力,目的是為了掩飾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真是卑鄙啊!”
楊長風嘖嘖稱奇,這彪哥身為練力境武者,卻是偷襲斬殺一個沒練過武的小弟,又用話語分散注意力,對剩下的小弟痛下殺手!端的是陰狠毒辣,卑鄙無恥。
這樣的一刀就算是同為練力境的武者猝然遇到,也要吃大虧。
更何況這個沒練過武的胖子。
果然,那彎刀剎那間便突破了胖子的防線,捅進了他的咽喉。
“彪哥,我……”
胖子本還想說些求饒的話,卻是再也無法說出。眼中只剩下恐懼和怨毒。
彪哥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錢財強者居之,而我正好是那個強者。”
言罷放聲哈哈大笑,拔出了彎刀,一腳將那胖子踢翻在地。
血液頓時浸染大地,那胖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顫抖。顯然也是要沒了。
楊長風也在笑,嘴角似都要歪到耳朵根,興奮溢位瞳孔:“沒錯,錢財強者居之……”
這三個強盜雖然實力上來看,比楊長風之前碰上的強上一大截。
但卻是這樣輕易因為錢財土崩瓦解。
本來楊長風拿他們也沒辦法,但現在嘛……
“我要為民除害!”
楊長風再也按捺不住,幾個箭步,似惡虎撲食,又如蒼鷹擊兔,眨眼間便跨越數十步距離。
“什麼人!”彪哥剛給那胖子補了一刀,就感到身後腳步聲起,勁風凌厲。
不要輕易將後背露給敵人,這是彪哥多年戰鬥得來的經驗。
同樣,也是大自然中的生存法則。
這一遭變故,彪哥頓時轉過身子,將彎刀的鋒芒正對前方。
噗!
一捧石灰迎面撲來。
“啊啊啊!我的眼睛!”
彪哥哪裡能料到這樣的變故,頓覺眼睛火辣辣的疼痛。
楊長風可是內壯境的武者,手勁奇大,撒出的石灰也是又快又急,再加上背後偷襲,更是佔盡上風。
縱然彪哥多年經驗,反應奇快,但依然有大量石灰進了眼睛。
楊長風一擊得手,卻是暴退一步。沒有急著繼續出手,心中暗暗得意。
暗道:“瞎了眼睛,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之前那刀哥的一手石灰給了他很大的陰影,回到張家後就著手準備了一包,用來防身。
此刻遇到這持刀的彪哥,楊長風可不會佔著境界優勢光明正大的上前交戰。
而是學著之前的刀哥和方才這個光頭彪哥的作戰方式,不管對手強不強,能偷襲就偷襲!
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能夠穩穩當當碾壓敵人而自己不受傷,這才是王道。
彪哥陡然中了這一招,本能的揮刀護身,將身前範圍全部籠罩。
刀光森森,楊長風看著他揮刀,手中的彎刀蓄勢待發。
那彪哥揮舞了一陣,也知道自己在砍空氣。
心中大為焦急,恐懼:“好漢,這銀子兄弟雙手奉上,但求能饒兄弟一條性命。”
眼睛看不見,彪哥也不是什麼大高手,知道就算不是人,這山林中隨便一頭野獸都能取了他的性命。
當即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同時將手中長刀拋到一邊,
正所謂一跪解千愁!
一個雙目不能視物的練體境武者,跟待宰殺的牛羊沒有什麼區別。
只有求饒才可能有一條活路。
“好漢,饒……”
楊長風見到跪在地上,將手中的長刀丟擲的時候,就已經抓準機會,搶上這彪哥的側面,彎刀狠狠捅入他的咽喉。
同時,身子已經竄到了彪哥的身後。
“你……”
彪哥雙手捂著脖子,就跟之前被他斬殺的瘦子一般,同樣咽喉中發出咯咯的聲響。鮮血汩汩而流。
眼中滿是怨毒,恐懼,和不甘,過不多時,這彪哥便軟軟的躺在了地上。
有了先前斬殺三個混混的經驗,楊長風斬殺了這彪哥後,也不害怕。
又去將那一胖一瘦補了幾刀,
這才拉著地上的女子起來:“姑娘,你怎麼樣?沒事吧?”
這姑娘見到惡徒已經斃命,伏在楊長風肩膀低低地哭了起來。
楊長風知道她心裡苦,也沒有動作,只是輕聲安慰。
淚水溼透衣襟,好半晌功夫,這姑娘才止住了哭聲,抽噎道:
“恩公,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才能報答。”
楊長風道:“這幾人的錢財都歸我,就算報答吧。”
女子木納的點頭,楊長風則是開始清點財物。
“總計42兩銀子。”
“還有……一張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