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萱孤身一人來到丞相府門口後,想要進去時直接被外面看門的下人攔著,“站住,你是何人?”,蘇婉萱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下人,嗤笑著:“哼,去告訴蘇正,我蘇婉萱來了。”,那兩個下人相視一眼,隨即進去通報,不一會,下人急匆匆的跑出來冷言道:“進去吧。”
隨後蘇婉萱來到客廳,便看見蘇正蘇柔以及李淑蓉三人在悠閒的品著茶,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同樣是女兒這區別對待可真是諷刺,蘇婉萱面無表情道:“我來了,現在能讓我見見柳姨嗎?”
李淑蓉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嘴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急什麼,若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便把柳姨的身契給你。”
蘇婉萱:“什麼條件?”
李淑蓉:“我要你與王爺和離,將攝政王妃的位置還給柔兒。”,蘇柔在一旁得意的笑了笑。蘇婉萱愣了愣,憤恨道:“一開始是你們逼我替嫁,現在又逼我與王爺和離,憑什麼我就要任由你們擺佈?”
蘇柔走上前,笑道:“那攝政王威風凜凜豈能是你一個身份低微的賤人所能染指的?別忘了,我才是蘇家的嫡女,攝政王妃的位置本該屬於我的。”
蘇婉萱嘲笑著:“攝政王妃的位置屬於你?那太子妃的位置你不要了?”
李淑蓉:“那王上見了攝政王還不是一樣恭恭敬敬的,更別說太子了,蘇婉萱,識相的話趕緊去和王爺和離。”
蘇婉萱:“原來是想攀附更高的權貴啊,我若是不和離呢?”
李淑蓉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陰險的笑了笑:“那我便將柳姨活埋。”
蘇婉萱怒斥道:“你敢?”
李淑蓉:“你看我敢不敢,來人,將那個老不死的帶上來。”,一聲令下,兩個下人拖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來到蘇婉萱面前,蘇婉萱看著她滿頭白髮,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著,還有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禁眼眶一紅,顫巍巍的喊著:“柳、柳姨…”
柳姨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哽咽著:“婉萱,你快走,你快走。”,蘇婉萱上前抱著柳姨痛哭流涕,這份真摯的情感瞬間流露出來,柳姨的年紀也才四十有餘,如今卻像個六七十歲的老太,滿頭白髮一臉皺紋。蘇婉萱心疼的撫摸著柳姨的臉,抽泣著:“柳姨,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這樣,今天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柳姨伸出那滿是老繭的手顫巍巍的摸了摸蘇婉萱的頭,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婉萱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
蘇婉萱:“柳姨…”
這時,蘇正不耐煩的說著:“好了好了,別在這整得哭喪似的,晦氣。”
蘇婉萱擦了擦眼淚,狠厲的瞪著蘇正,“蘇正,今日過後,你我父女恩斷義絕,毫無瓜葛。”
蘇正不屑的看了一眼蘇婉萱,不屑道:“我沒你這個女兒,我們柔兒才是相府裡唯一的嫡女。”,蘇柔一聽立刻挽著蘇正的手臂撒嬌道:“爹,這樣說妹妹會不開心的,她身上好歹也是流著爹的血脈。”
蘇正冷哼一聲,“就憑她也配?”,此時的蘇柔更加得意。
李淑蓉:“和這個小賤人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蘇婉萱,你到底離不離?”
這時,柳姨拉著蘇婉萱的手,滿臉笑意的看著她,溫柔道:“婉萱,聽話,不要為了我而斷送自已的幸福。”
看著蘇婉萱還在猶豫著,李淑蓉朝著那兩個下人使了個眼色,柳姨一聲慘叫,只見下人將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入柳姨的後背,蘇婉萱看著柳姨痛苦的掙扎著於心不忍,大喊著:“住手,我答應你,我與王爺和離。”
李淑蓉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嘛,你現在的一切本就屬於柔兒的。”
蘇婉萱:“還有柳姨的身契,拿出來。”,李淑蓉目光一寒,冷冷道:“身契我暫時先替你保管,等你與王爺和離自然會給你。”
蘇婉萱憤怒道:“你怎麼出爾反爾?我不是已經答應了與王爺和離嗎?”
李淑蓉:“等你把和離書呈到我面前,這身契便會給你。”
蘇婉萱:“你…,好,那今晚我要與柳姨敘敘舊,將她身上的鐵鏈解開,我不想柳姨在受到任何傷害。”
李淑蓉:“好。”,隨後命人將柳姨身上的鐵鏈解開,蘇婉萱攙扶著她站起來,“給我準備一間房間,再備些熱水以及食物。”
蘇柔不悅道:“蘇婉萱,你別得寸進尺,滾回你的柴房去。”
蘇婉萱冷聲道:“怎麼?我都打算與王爺和離了,你就這麼對待我?”
蘇柔:“你…”,緊接著李淑蓉拉著蘇柔的手安慰道:“好了柔兒,就讓她們到偏院住一晚也無礙。”,蘇柔撇了撇嘴道:“好,聽孃的,等我當上攝政王妃一定讓娘過上高枕無憂的日子。”
李淑蓉高興道:“好,還是我們柔兒懂事。”
隨後蘇婉萱攙扶著柳姨來到了偏院,利用下人送來的熱水幫她擦拭著身子,然後在拿出隨身帶著的一小瓶傷藥幫她處理傷口,看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蘇婉萱又忍不住的抽泣,豆大的淚水從臉上滑落下來,柳姨見狀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臉,溫柔道:“婉萱不哭,柳姨不疼。”
蘇婉萱:“柳姨,今晚我帶你出府,等出去了就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柳姨笑了笑說:“你真的要和那攝政王和離嗎?”,蘇婉萱愣了愣,苦笑道:“那本就不屬於我的…”,就算軒夜幽知道了自已的身份又如何,畢竟王上下旨的是丞相府嫡女,這種偷天換日的欺君之罪恐怕難逃誅殺,總不能連累旁人…
柳姨看著心事重重的蘇婉萱不禁的心疼起來,溫柔問著:“婉萱,那攝政王待你如何?”,蘇婉萱露出一抹淺笑,一想到軒夜幽對她的種種寵溺,小臉微微泛紅,“王爺待我挺好的,吃穿不缺。”
看著蘇婉萱這般模樣,柳姨笑了笑說:“那我便放心了,婉萱,若是你心儀攝政王,大可不必為了我放棄自已的幸福。”
蘇婉萱滿臉堅定的說著:“柳姨,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娘死的早,若不是你在相府吃苦勞累的撫養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柳姨無奈的搖了搖頭,“誒,造孽啊,多好的一個孩子卻遭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蘇婉萱:“沒事的柳姨,我和蘇正再無交集,等到深夜看守鬆懈下來了,我們就去後院翻牆。”
柳姨:“可是我這殘破的身子,連走路都費勁更別說翻牆了。”
蘇婉萱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來月溪應該就在暗中護著她,到時候叫月溪幫忙不就行了,蘇婉萱笑了笑說:“沒事,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