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算來了！”老管家興高采烈地迎了出來，“小姐，姑爺，一路上辛苦了吧！”
許悠然對他乖巧一笑，“劉叔，這麼長時間不見，您又老了。”
管家：“……”你這死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悠然見著劉叔的黑臉表情大笑出聲，拉著金溪就進了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不太會說話！”金溪扭頭和老管家道歉。
管家對他笑靨如花，“姑爺，您先進去吧，我沒事，哈哈……”
總裁不會說話？搞笑呢吧！
“你為什麼……？”金溪轉身小聲詢問，他十分不解，上次來時，明明他們關係還很和諧來著……？
許悠然沒好氣道：“那個死老頭，趁我不在，把老太太攻略了！”
“啊……？”
進入大廳，就見老太太靠坐在真皮沙發中，戴著老花鏡，手中織著毛衣。
“奶奶，我們回來陪你過年啦！”許悠然一秒變臉，鬆開金溪的手窩進老人家懷裡撒嬌，“有沒有想我？”
老太太抬手放在她的背上，用力一扯——
“你個死丫頭，把我毛線都弄散了，起來！”
“又不是給我織的～”許悠然把腦袋蹭進她懷裡：“嗯～想我了沒！”
金溪站在原地看祖孫二人互動，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居然感覺有些想要落淚。
什麼情況……他居然這麼感性嗎？
老太太被許悠然鬧的無法，擔心刺到她，只能先把手裡的針線活放在面前的矮几上，滿是皺紋的臉頰看起來很是慈眉善目。
發現金溪傻呆呆站在大廳中間，便朝他伸手招呼：“小金啊，過來，別杵在那。”
“嗯，來了，奶奶。”
金溪走上前去，坐在老太太另一邊，十分熟練地靠在她身上，而後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也彎腰蜷縮排她的懷中。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明明他們才見第二面，可他根本就不怕被推開。
老太太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安穩的奶奶的味道。
好像，他曾經很多次這麼做過。
——
過年期間，家裡的傭人們都已經放假回家，和家人團聚，於是今晚的年夜飯便只有四人在。
老太太坐最上首，下面是許悠然和金溪，然後是老管家。
老管家坐不了一會兒，就起身跑到老太太身邊忙前忙後，又是佈菜又是剝蝦的。金溪這才曉得許悠然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嘖，你看這破老頭！”許悠然趁老管家扶老太太上廁所的時間和金溪吐槽，“老太太八十歲了都！他還能去攻略，真是老不知羞……”
金溪給她剝了好幾個蝦，微笑著，“青蔥歲月未能相遇在一起，年老時一起白頭，也很浪漫，不是嗎？”
許悠然不置可否，只默默把他剝的蝦全部幹掉。
夜晚，他們一同看了春晚跨年——如同其他普通人家一般。
老太太到點便昏昏欲睡了，於是管家連忙扶著她去休息，留下的二人也感覺無趣，便也回房間幹有意思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許悠然還在賴床時，金溪已經把老太太哄的呵呵笑了。
“小金啊……”老太太握住他的手，目光憐惜，神情懇切，“悠然……那孩子，不懂愛，你一定多擔待！”
金溪回握住老太太皺巴巴的雙手，神情堅定，“我會的，我愛她！”
男人一如五年前，許下承諾。
老太太與他對視片刻，移開了目光。
她心下糾結，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過去的真相？可是那丫頭說，不要讓阿言恢復記憶會更好。
不久前她才知道，阿言這孩子不是出國進修，而是療養。
在此期間，失去了記憶……
“奶奶，不用擔心我們。”金溪言辭懇切，“我們很相愛，雖然她以前有過其他感情，但是，注重當下，才是最好的，不是麼？”
金溪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老宅有之前那個男人的痕跡，但他並不在乎——
這恰恰也證明了，許悠然是個外表風流，實則重情重義的人，不是麼？
老太太看著他這一臉堅毅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片刻後，她拍了拍金溪的肩，“要是外面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說三道四，只管忽略就是。”
金溪看著老太太慈祥的面容，突然感覺腦中一痛——
“外面那些人說三道四，不要管他們，只有你是我承認的孫女婿！”
這道聲音來的突然，與面前老太太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小金？”老太太見他愣在原地，心下略微有些擔憂，“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嗎？”
金溪沒有馬上回答。
他端詳了老太太擔憂的面容片刻，露出一個笑，“嚇您一跳！”
“嗯？”老太太沒好氣地打了他胳膊一下，“你這孩子！”
許悠然下來時便是見到祖孫倆這和諧融洽的一幕。
她嘴角帶上淺笑，這久別重逢的一幕……
“悠然，你醒了。”金溪第一個發現她。
“嗯哼～”她打了個哈欠，“小狗，和姐姐一起去逛街。”
金溪：“……”
老太太：“……”
半晌沒聽見回答，就見他們一個低頭咬唇，一個睜大了眼睛。
許悠然：“……”糟糕，昨晚玩太high，叫順口了。
“咳咳……”老太太率先移開視線，“大年初一的，就東街那邊還在開門。”
“好，好的。”金溪臉頰泛紅，起身去拉著許悠然的手，“我們先走了，奶奶。”
“嗯……”
驅車到達東街。
金溪一路上只被許悠然帶著走，無心觀看周遭繁榮的街景。
好尷尬！居然在長輩面前說一些虎狼之詞……
他看著身旁悠閒走在街上的許悠然，嘟嘴抱怨：“都怪你！”
女人笑了笑，“這不是昨晚這麼叫太順口了嘛～”
金溪：“……”
昨晚……
那些不可描述的小道具……
那種奇奇怪怪的姿勢……
還有一些……
金溪耳根通紅，瞪了眼她，不說話了。
“哈哈哈……真可愛！”許悠然抱著他的脖子親了口，“這麼多年了，還這麼喜歡害羞呀～”
“哼～”男生摟住她的腰，“雖然但是，我才是主導！”
許悠然不追求這個，於是很給面子地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對對對。”
反正晚上趴床上的是他。
二人旁若無人地打鬧著，全然沒注意到，身後有人一直不遠不近跟在他們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