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大的婆娘丁婆子卻是羨慕嫉妒恨,心想小姑可比自己丑多了,卻有那麼好的運氣被俊俏的世子爺收用,還懷了他的孩子。

當聽到自己男人說不要孩子時可急壞了,大聲說道:“死鬼,你傻了,這孩子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富貴。

咋能把這到手的富貴給推了呢?”

又對黃寡婦說,“小姑,別聽你哥胡咧咧,憑著這個孩子你就可以當上姨娘了.”

黃老大趕緊捂住婆娘的嘴,咬牙罵道,“臭婆娘,小聲點,你不要命了。

世子爺是什麼身份,郡主又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讓妹妹生下他們的孩子?別做夢了.”

黃老大又轉頭對黃寡婦說,“妹妹,這孩子咱們要不起,讓你嫂子這就去買打胎藥.”

說著便拿出幾十個大錢遞給丁婆子。

黃寡婦雖然十分不捨,但也知道哥哥說的是實情,她必須這麼做。

哭著點點頭,“我聽哥哥的.”

丁婆子嘴巴一撇,不服氣地說:“憑他什麼身份,還能不要親身骨肉?你看人家翠姨娘,還不是先懷了三爺的孩子就從通房升上了姨娘。

小姑,等你當上了姨娘可要拉巴拉巴我們.”

話還沒說完,黃老大就一巴掌打了過去,“你不要命我和孩子們還要命。

就憑妹妹這個樣子,侯爺和夫人都不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更別提世子爺了。

想要富貴還得有命去享。

還不快滾出去買藥!”

丁婆子氣哼哼地拿了錢走出去。

邊走邊想:聽說郡主生三少爺的時候傷了身子,不會再有孩子了,世子爺只有兩個兒子怎麼夠呢。

小姑和當家的膽子也小太了些,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

都走出了一條街,還在想:長言道,富貴險中求。

自己咋能由著那兩個膽小鬼,讓這大好的富貴溜走呢?不行,得去給夫人報個信,夫人定不會捨得自己的親孫子胎死腹中的。

保住了孩子自己可就是主子的舅母了,到時吃香喝辣要什麼沒有?丁婆子想通了,就折回了府裡。

她來到謝夫人蘇氏住的正院門口,對看門的小丫頭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向夫人稟報,煩姑娘幫老婆子通報一聲.”

丁婆子是專門打理後院花房的,經常去取花的小丫頭看她還是有幾分面熟。

說道,“黃大嬸,你能有啥要事?別跑去說些有的沒的討了夫人的嫌,到時讓我們也跟著吃掛落.”

丁婆子從袖子裡摸出十個銅板塞給小丫頭,低聲說道,“姑娘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夫人面前混說。

我是真的有要事,必須當面稟報夫人.”

小丫頭捏了捏手裡的錢,又看丁婆子著急的樣子,想著她的確不敢無事去夫人面前混說。

便說道,“那你在這裡等等,我去稟報夫人一聲.”

一會兒的功夫,小丫頭就從正屋裡出來,說道,“夫人讓你進去.”

丁婆子進了廳屋,看見安平郡主正好也在,心裡更加歡喜了。

她給謝夫人和安平施了禮,媚笑道,“老奴先給夫人和郡主道喜了.”

謝夫人和安平一愣,問道,“道喜?我們有啥喜事讓你來道喜?”

丁婆子看了看屋裡幾個服侍的下人,欲言又止。

謝夫人的管事嬤嬤王嬤嬤及大丫頭錦鯉很知趣地領著丫頭們退了下去。

丁婆子便笑著說了自己小姑黃寡婦懷了謝世子孩子的事情。

謝夫人還不相信,氣得把手裡的茶碗摔在了丁婆子腳下,罵道,“喪心病狂的老賤婦,竟敢如此汙我兒的名聲,今兒非打死你不可.”

丁婆子一看咋沒按自己的思路發展呀,嚇得噗通跪了下去,發誓詛咒道,“老奴若是說了謊便不得好死。

夫人吶,這種事老奴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瞎說,聽小姑說那天世子爺的小廝晴天也在的。

若夫人和郡主不信,可叫晴天來問問.”

晴天當時被謝洪輝打得一個多月起不了床,所以並沒有跟著謝世子去打仗。

安平看到丁婆子篤定的樣子不像說謊,再想到世子爺出征前幾天的反常,把那個表妹攆出了府,還打殺了幾個下人,而且一看到老婆子就狂吐。

再就是那一段時間,粗使婆子黃寡婦一直請了病假,沒來院子裡當值。

而且,黃寡婦這些天都穿得十分臃腫。

想到這些,安平郡主便有了幾分相信。

也是氣的一陣反胃,想端起茶碗平復一下心情,可手一直在哆嗦,卻看到丁婆子還心花怒放地跪在那裡等賞吶。

安平先強壓住噁心和怒意,安撫了一下謝夫人。

擠了笑臉對丁婆子說道,“這事婆婆和我都知道了,但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我們會讓晴天過來落實一下。

你先去側屋聽訊息,若你說的屬實,我們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不過,這事暫時還是不要說出去.”

然後,高聲叫了錦鯉進來,把丁婆子帶下去歇息。

安平低聲把自己的懷疑和猜測跟謝夫人說了。

兩人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又讓人去把晴天叫來。

晴天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

那個表姑娘茹兒是謝夫人孃家一個堂姐的女兒,家裡父母死了前來投親。

謝夫人可憐她無依無靠便收留了她,沒想到卻是引了條害人的毒蛇來。

當謝夫人聽說如此不堪的黃寡婦竟是真的懷了自己兒子的骨肉,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懷的。

怒急攻心,身子晃了晃,就要向後倒去。

安平趕緊扶住她,幫她抹了抹前胸,她才緩過了一口氣。

兩婆媳是又氣又恨,又可憐自己的兒子(夫君)。

她們擦了眼淚,看了看縮著脖子跪在那裡的晴天。

他是謝世子乳母蘇嬤嬤的孫子,蘇嬤嬤年青的時候是謝夫人最得意的大丫頭之一。

晴天的母親謝衛家的,也管著謝夫人院子裡的小廚房。

若不是有這兩層關係,謝世子肯定早就把他打殺了。

晴天看到侯爺夫人和安平郡主看他的眼神不善,更害怕了,趕緊磕著頭道,“求夫人、郡主饒了小子吧,小子保證把這事埋在心底,不敢吐露一個字.”

謝夫人想想蘇嬤嬤,那是個妥當人,自己才會把她給了最疼愛的大兒子做乳孃。

這個晴天從小就經常被他娘謝衛家的帶到正院裡來,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還算妥當。

便唬下臉說道,“知道就好。

若是你敢亂說一個字,誰說情都沒用,我定會讓人把你亂棒打死喂野狗.”

晴天看到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又磕了幾個頭才退了下去。

“我的孫子咋能從那種賤婦肚子裡爬出來.”

謝夫人咬牙說道。

安平郡主先也同意婆婆的意見,那一家人都不能留。

不說自己噁心,世子爺那關就過不了。

可想了想,突然驚道,“算月份,那孩子應該是在十月出生.”

然後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叫道,“哦,天吶,難道說那個賤婦生的孩子會是老道士嘴裡有大福的孩子?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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