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程驀言有了一夜之後,原主突然戀愛腦作祟,僅僅因為一夜,就瘋狂愛上了程驀言。

於是後續她並不再故意報復江夢茹,而是不擇手段,只為了得到程驀言。

但她所做的一切自然都不會被理解,於是就成了花樣作死。

最後終於讓本來就耐心不足的程驀言對她忍無可忍,折去她的翅膀,毀掉她的倚仗,讓她精神錯亂崩潰,最後被送到國外。

炮灰原主在書中其實只有寥寥幾筆,最終的結局,就是在異國他鄉孤獨養病,晚年悽慘。

而江夢茹作為原書中女主,擁有一顆無比寬容大度的心,聖潔到讓所有人都自慚形穢,對世界上的一切善惡都報有極高的共情。

看到這個設定,一股狗血氣息撲面而來,然而這本小說的狗血還不限於此。

在程驀言跟原主有了一腿之後,江夢茹竟然能夠做到忍氣吞聲,甚至無限包容,完全理解。

從始至終,江夢茹對程驀言都沒表達過一句介意,甚至心理描寫自述時,竟然還真的從不介意。

作者給她的內心獨白,就是:像程驀言這樣英俊多金,能力非凡,且又是龐大家族掌權者的男人,合該被那麼多女人愛慕,而她,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滿足。

江嫿:“……”

江嫿當時看到這裡的時候,真的非常無語,甚至還有點想吐。

這種光輝大度,這種聖母瑪麗蘇,是她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

她穿過來的時候,劇情正好來到原主命運的轉折點。

跟程驀言一夜之後,原主被江夢茹打耳光,卻沒得到男人半點憐憫。

在看到江夢茹和程驀言攜手離去後,原主失魂落魄地離開酒店,卻在路上發生車禍。

按照劇情的走向,原主車禍醒來後,就突然開了情竅,對程驀言愛的深沉,愛的毫無保留,愛到想要完全佔有。

所以才一路作死。

不過好在此時的江嫿已經不是原主,她從現實世界穿越而來,或許就是為了讓她改變原主地悲慘命運?

這個世界雖然和她原本的世界不同,可熟知劇情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這樣一來,想要改變命運,應該不難。

況且,說不定她還能找到回去的方式。

只要避開關鍵劇情,遠離深沉霸道的男主,以及寬容聖潔的女主,她就能有一個幸福圓滿的結局。

只要安全度過原主在書中的死期,應該就可以了吧。

距離原主的死期,還有三年。

這三年,她一定要堅持過去。

劇情發展到這裡,原主因為愛上了程驀言,所以才會毫無理智地做盡一切讓程驀言厭惡的事情。

那麼現在,更為理智的江嫿穿了過來,她不再受劇情限定,也並沒有因為跟程驀言的荒唐一夜而愛上他,這應該算是改變原主命運的第一步。

而且江嫿是再也不想招惹程驀言了,招惹程驀言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原主就是前車之鑑,程驀言並沒有因為原主是女人而寬容,他對原主所做的那些可怕事情,不由得讓江嫿感到陣陣心悸。

程驀言的手段,冷血而殘忍,對待厭棄的人,更不會心慈手軟,原主在他手上嚐到了非人的折磨。

當時看到原主遭遇時,江嫿並未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為程驀言就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可當真正處於這個身份,近距離接觸過,江嫿才更深地體會到程驀言的冷血。

所以跟這樣一個各方面都十分優秀、且讓人只能仰望的男人發生了一夜,她也不虧,極有可能還賺了。

江嫿自我安慰。

昨日之事不可追,和程驀言的那一晚後,她是因為身體發虛,再加上精神恍惚,所以在離開酒店之後,才不注意出了車禍。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懊悔也沒用,江嫿決定既來之則安之。

只要做到避開男女主,又不作死到讓男主對她忍無可忍,她就可能收穫圓滿結局。

所以此時,本應該立刻出院去找程驀言宣誓主動權的江嫿,選擇了躺在病床上,繼續重溫書中的劇情。

程驀言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江嫿。

和那晚濃妝豔抹,煙燻吊帶不同,如今這個穿著病號服,一臉白淨清澈的江嫿,似乎跟印象中略有不同。

然而程驀言並不是多管閒事之人,也並未說什麼,隨他一起來的江宏濤已經率先一步走進去,站在江嫿床前。

“嫿嫿,感覺怎麼樣啊,還好嗎?”江宏濤一臉關心。

如果不是知道江宏濤是個什麼人,江嫿都要被眼前的江宏濤感動到了。

又想起她初次醒來時,那個小心翼翼對程驀言說話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江宏濤。

江嫿盯著江宏濤看,不得不說,江宏濤之所以有那麼多紅顏知己,他這張臉起到了一定作用。

就算江家是晉城的末流家族,江宏濤身價並不高,他光是憑藉這張臉,也能拿到一些女性角色眾多的豪門聚會入場券。

也正是因為父母基因,江嫿和江夢茹都長得不錯,江嫿繼承母親的長相更明豔大氣,江夢茹則繼承小三母親的“柔婉大度”。

“嫿嫿啊,你這麼看著爸爸,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江宏濤問。

思緒被打斷,江嫿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驀言也來了,你們現在是未婚夫妻,合該交流交流,那爸爸就不打擾你們了。”江宏濤丟下這個重磅炸彈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江嫿被炸傻了。

未……未婚……夫妻?

書上沒有這一段啊。

“只是商業聯姻,利益驅使,無需多想。”程驀言並未離開,選了稍遠的沙發坐下,沙發靠牆角,被窗簾遮擋部分光線。

男人就坐在光影交錯中,一半輪廓深邃,一般光影模糊,給人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

“那個……程總?”江嫿愣愣的開口。

程驀言半掀眼皮。

“我們,什麼時候成了未婚夫妻了?”江嫿問的遲疑。

她剛決定離男女主遠遠的,怎麼就得到了這樣一個噩耗。

“我說的。”程驀言答地簡短。

“能不能,不結婚?”

江嫿鼓了鼓勇氣,程驀言那些手段,讓她著實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