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樸石看著面前的少女愣愣的看著他,便禮貌性開口:“蘇小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蘇清安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已看的時間太長,於是慢吞吞挪開了目光。
“並沒有。”
蘇清安開口說了話,隨後劇烈咳嗽起來。
陳樸石這才注意到蘇清安的嘴角已經帶上了血跡。
他趕忙扶住蘇清安,將人帶到樓下。
而心底的疑問卻越來越多。
蘇清安被趕過來的萵砂碉帶走了。
陳樸石等待著法醫的到來,眼神卻在閃爍。
本來這個案子並不是他接手。
他只是剛上任,被省裡的領導看中送到這裡來磨練。
可沒想到在這裡查到了關於那個組織的線索。
那就是江言。
他好不容易向上級申請接管案子。
什麼還沒有問出口,人就跳樓死了。
還不知道是他殺還是自殺。
索性他在聽到江言提出和蘇清安這個不相關的人見面時,他就已經開始調查蘇清安了。
於是他在沒有傳話時間,不眠不休,終於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查清了蘇清安。
蘇清安與江言可以說是根本不認識,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同一所高中。
然而他沒想到卻發現了驚喜。
蘇清安與市醫院的一名醫生,婁承竹是青梅竹馬,最後因為婁承竹出國而斷了聯絡。
婁承竹這人相比於蘇清安平平無奇的簡歷可有意思多了。
他與一起非法代孕取卵的機構有關,但具體線索還並沒有找到。
陳樸石看著江言的屍體被抬上車。
“隊長!你猜我發現什麼了?”
那一隊檢查完周圍線索返回,其中一個人神秘兮兮的設問道。
陳樸石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人。
“屍體?”
那人搖頭。
“人頭?”
那人繼續搖頭。
另外的人已經憋不住了,靠著那人就說了出來。
“是安鈺的血。”
陳樸石擰起眉頭。
“安鈺?”
那人提醒:“就是您調來的前一天,這邊的同一個爛尾樓裡也發生過跳樓,是一個高三女生人已經死了。而人名就叫安鈺。”
另一個女警驚訝道:“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那個小姑娘啊。”
隨後她抖了抖身子,一想到那個場景她就害怕。
全都是血,一地的血。
陳樸石已經陷入了沉思,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他想的
那麼簡單。
就單單講那個蘇清安,背景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
並且更多的資訊根本查不到。
他甚至調動了自已的全部人脈,也查不到資訊。
剛剛,他因為學過一些中醫把脈,扶住蘇清安的同時也為她把了脈。
脈搏跳動微弱,甚至有時根本沒有跳動。
她這身體明明就是強弩之末,馬上油盡燈枯了。
按道理來說是得了絕症的人。
但她就是沒有死。
這一點就很奇怪。
既然唯物主義不行,那就只能唯心主義了。
看來沙雕協會也知道那個組織的存在,並且透過某種方式讓蘇清安產生聯絡。
陳樸石搖了搖頭,他希望只是自已想多了吧。
鬥部,武場。
蘇清安詐屍一般跳了起來。
“教我教我教我劍法。”
萵砂碉連連點頭,敷衍的不得了,身體並沒有要動的意思,依舊坐在那裡看著手機。
蘇清安冷笑一聲。
“你不教是吧?”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紙,就要念口訣。
萵砂碉定睛一看,上面的符文熟悉無比。
是請神符!
這丫頭怎麼學會的?
他態度立馬轉變,好聲好氣的勸道:“好徒弟啊,為師只是沉迷於工作無法自拔啊!絕無此意!”
請神可能對其他人沒用,但是對蘇清安絕對有用!
就算是低階的請神符,也只是請神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蘇清安剛想反駁,就聽見手機響了一聲。
“支付寶到賬1萬元。”
“嘻嘻。”
蘇清安笑嘻嘻的將符咒疊起來,裝進口袋。
“師父,請。”
她一隻手伸向前面,微笑看著萵砂碉。
萵砂碉提著木劍,步伐穩健,慢悠悠沿著樓梯走上比武臺。
“徒兒,我的劍法與蒲風乾不同,我主殺,他主善。”
萵砂碉說著,便轉了個內腕劍花。
“看著點。”
他說著,手中快速撩劍一圈帶著劍花,直直刺向前方,又立馬轉外腕劍花,腳步往左邁,又一劍刺出。
“這招叫請炘。”
蘇清安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他爸的。
這死老頭還能再快一點嗎?
萵砂碉看著蘇清安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沒看明白。
隨後嘆了口氣:“唉,算了你看我演示一遍全部浮鎏劍法吧。”
蘇清安乖乖的點頭,趕緊坐下觀摩起來。
萵砂碉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劍招,便兩腳躍起,一隻腳凌空一踩,同時雙手握住劍柄,化劍為刀,直接砍了上去。
隨後身形轉一週,單手撩劍在面前劃開空氣。
“這招叫做光濟。”
接著,萵砂碉挽起內腕花,側身起躍,身影旋轉,而木劍直挺挺扎進了比武臺的地板。
“這招叫做宿炘。”
萵砂碉藉著這股勁單腳站在地上,後腿落下,用腰力撐著身體來了一個前空翻,劍被丟在那裡。
萵砂碉直接伸手在空中一握,木劍便猶如開了靈智一般,直接飛到了他手裡。
他快速將劍上下翻飛,劍劍致命。
隨後一道劍氣裹挾著罡風直接撕開了整個比武臺。
“這招叫做長明。”
萵砂碉演示完畢,就把劍丟給了蘇清安。
“你來。”
蘇清安抱著劍,撇了撇嘴。
“這鎏麟劍法就是點燈時候懶得動所以創出來的吧?”
萵砂碉大驚失色:“你怎麼看出來的?”
蘇清安歪了歪頭:“很難嗎?”
萵砂碉尷尬的輕咳一聲:“別扯,趕緊的。”
蘇清安這才提著劍,也學著老頭子的樣子慢悠悠走上比武臺。
她氣沉丹田。
“喝!”
蘇清安出劍。
“咔嚓。”
什麼聲音?
蘇清安來回張望,都沒看見聲音的來源。
只好看向自已的劍。
只剩半截了。
木劍斷了!
蘇清安: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萵砂碉:完了,剛才用力過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