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安進入房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她四周看了看,房間風水佈局很正常,也沒有陰氣一類的。
“夏嵐楓說這裡鬧鬼?可是並沒有陰氣啊。”
蘇清安嘟囔著,開始在屋裡翻翻找找。
她又把房間的邊邊角角都看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叉著腰,眼睛掃過室內。
對哦,廁所沒有看。
蘇清安想著就走進了廁所。
廁所卻漂浮著團團陰氣。
這是聚陰陣?
她大致掃了一眼,很普通的陳設。
然而卻並沒有佈陣的物品。
眾所周知,聚陰陣分五行,行行相扣,缺一不可成,最重者方為陣眼。
所以布此陣一定是要用物品來支撐陣法,還要有中間的陣眼。
不是聚陰陣。
蘇清安抬腳走入洗澡間,好像有什麼緊貼著雪白瓷磚上。
她貼近,用手摳了一下。
那東西被手碰到以後就失去了粘性,直接掉了下來。
蘇清安連忙捏住,拿到自已的眼前。
是一張小紙人。
紙人雪白的身體慢慢變紅,如同滲出紅色的血一般。
與此同時,紙人上的黑色字型也逐漸浮現。
“趙,十,三?”
蘇清安一字一頓,輕聲讀了出來。
在她念出來的一剎那,紙人上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鬼臉,直衝著蘇清安的面門。
蘇清安並沒有躲開,她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
就聽見男人的慘叫響起,然而不到一秒鐘就戛然而止。
她再次睜開了眼,看向手腕上的月光石。
稍微暗淡了一些,但還是亮的。
看見這樣,她便鬆了一口氣。
這月光石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而他們口中的鬧鬼,大概就是這紙人搞的鬼。
不過還好是個勾陳鬼,很好對付。
蘇清安在紙人面前打了個響指,紙人自動開始燃燒起來。
她伸了個懶腰,就準備睡覺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躺下的那一瞬間,窗戶上的玻璃碎了。
一個黑衣人飛了進來。
蘇清安大驚失色,往後退了兩步。
這特麼拍電影呢?
“大哥,有話好好說啊。”
只聽他冷笑一聲,雙手從背後的劍鞘中抽出兩把短兵器。
此兵器造型獨特,單看一隻來,像兩輪殘月交織,上頭一端向著裡面的尖端較長,中間的縫隙同眼睛,人手從此伸出緊握。
因為右手力量大,所以在後,他後撤一步,如同一隻馬上出鞘的螳螂。
幾乎是一眼,蘇清安就認出了這兵器是什麼。
子母鴛鴦鉞—中國奇門兵器之一。
使用者拳腳功夫自然是不錯,才能把這武器力量發揮到極致。
而且一般使用這種拳腳功夫的,是乾武門。
“你是乾武門的人?”
蘇清安皺起眉頭。
不是說好各門派要和平共處嗎?
黑衣人不顧她說,空中二連跳,右手發揮最大,一拳重重打出。
哦豁,完蛋啦~
她自已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金色牆壁,嘆息一聲然後擺爛了。
那銀色寒光在空中糾纏。
蘇清安看準時機,一個爆炸符就丟了過去。
衝著那人的腦袋就飛了過去。
那人被炸的來不及閃躲,只能雙手交叉擋在頭部。
直接飛出去兩米。
媽的,你不跟我玩兵器嗎?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我其實是個法師,還是能控人的那種。
“你有本事改裝備啊你!”
蘇清安囂張的喊。
插個腰,在那裡抖腿嘚瑟。
既然你不仁,那別怪她不顧協會立下的規矩了!
幸好隔壁也因為鬧鬼而沒有人住。
那邊的牆壁瞬間碎裂,煙塵瀰漫,隱約能看見他勉強站起身,黑衣服好像缺了一塊,並且有一道閃耀的紅色吸引她的注意。
再定睛一看,哦哦,旺仔褲衩子啊。
彼時他放下了手中武器,完全露出了樣子。
麥色面板,男人有些精壯,肌肉分明。
面容則是比較俊朗。
單看感覺對面的人像一匹狼,渾身上下充滿了野性力量的感覺。
“哥,本命年啊?挺喜慶哈!”
蘇清安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的機會的。
“呵。”
只聽他低笑一聲,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了三四倍,一個閃身就到了蘇清安面前,一刀下去,鮮血淋漓。
蘇清安有點想死了。
這種東西只要碰到肉,就一定見血。
索性她剛才打了個滾,後背處被雙勾住。
強烈的疼痛感讓她失去了行動力,。
男人直接一甩,把她從樓上甩了下去。
她感受著熟悉的下墜感,腦海裡自動響起bgm。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蘇清安轉頭看見了那上面被勾下來的,她自已的兩塊肉。
哦莫,更想死了。
隨後失去了意識。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用胳膊擦了擦嘴角。
是血。
小丫頭片子剛學沒多久吧,就這麼厲害了。
真是…天才。
車內。
“醒醒。”
蘇清安昏迷中聽到模糊的男音。
還有人用手推了推她。
靠,這麼疼!
“斯…”
她勉強用手撐著起身。
視線也清晰起來。
她在一輛麵包車裡,旁邊還坐著雙手被綁起來的男人。
“你不是給我帶走了嗎?”
蘇清安問。
“哦,我也被綁架了。”
男人目視前方,神情嚴肅。
“那你為什麼這麼冷靜?”
蘇清安問。
男人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我面癱。”
蘇清安:…
她不再搭理男人,轉頭看向開車的人。
那人透過後視鏡看向蘇清安。
而蘇清安也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是宴絳。
“醒了?”
宴絳的聲音此時充滿了戲謔。
彷彿是獵人裝作獵物的同伴,只為了此刻將獵物抓走。
蘇清安卻突然笑了兩聲。
輕飄飄吐出四個字。
“你是江言。”
車子猛烈的甩了一下,讓坐在後面的二人差點因為慣性而飛出去。
宴絳一腳踩住剎車。
他那漂亮臉扭曲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清安。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