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寂靜無聲。
可能是暗中之人看蘇清安太狂妄,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突然颳起一陣陰風,吹向蘇清安。
蘇清安感覺快站不住腳了,她用鋤頭勾住了茶几。
結果沒用。
還是被吹出去了。
一陣頭暈目眩以後,蘇清安屁股落地。
而人已經在外面了。
蘇清安盤腿坐在地上,一臉不屑:“你玩不起是吧?”
對面別墅門緊緊關著。
“那你總得把我鋤頭還我吧?”
還是沒有動靜。
蘇清安轉頭拍拍屁股走人,嘴裡還嘟囔著:“就一個鋤頭你還要。”
走了兩步的蘇清安感覺有點虧,回頭衝著別墅豎了箇中指,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剛進家門,何媽就湊了上來。
“哎呀,小姐你還活著呢?”
蘇清安:…
“何媽,你休假回來第一天,這樣說話不好吧…”
蘇清安委屈。
“你怎麼這麼說話?”何媽敏銳感覺到不對勁。
她眼睛看向蘇清安手上。
“我何氏獨家鋤頭呢?”
何媽死亡微笑。
“那個~我說隔壁老王愛上它了,我不捨得棒打鴛鴦,就送給人家了。你信嗎?”
蘇清安兩隻手食指互相懟著,眼睛向左邊看,一副心虛的樣子。
何媽:“吾身雖老但健壯。”
二人相互對視,蘇清安感覺下一秒何媽就能暴走了。
幸好手機及時響了。
蘇清安鬆了一口氣,擺著笑臉從何媽的視線攻擊範圍中脫離出來。
她點開訊息,赫然就是宦瑩瑩發來的邀請函。
瑩瑩啊,你咋就這麼熱情呢?
蘇清安長嘆一聲,一邊求著何媽原諒,一邊讓方叔準備造型師。
並且囑咐方叔一定要準備一個完美的鋤頭。
方叔一臉問號,雖然不理解但尊重。
16:00
清客庭院。
蘇清安一身黑色禮服,優雅的坐在那裡。
嘴裡炫著小蛋糕。
你說這玩意誰發明的呢?
嚼嚼嚼。
真毫次。
燈光暗了下去,所有聚光燈都投向舞臺。
“尊敬的各位來賓。我是宦海辰,很高興各位能蒞臨小女宦瑩瑩的生日宴。”
蘇清安理都沒理,用小勺子插了一大口蛋糕,塞進嘴裡。
一邊的林冠楠激動的用胳膊肘懟著蘇清安,還小聲說道:“他馬上要說了,馬上要說了!”
蘇清安被懟的一個不小心,嗆嗓子了。
她捉住林冠楠的手臂,然後嚥下蛋糕就準備喝水。
結果找了半天,發現她壓根沒拿水。
蘇清安腦袋來回轉,目光巡視四周,鎖定了一個侍者手中的紅酒。
她趕緊起身走過去,拿起紅酒一口喝下。
爽了。
她放下酒杯,這才注意到侍者的臉。
是那個長的很漂亮的男生。
她記得好像叫宴絳。
宴絳禮貌笑著,小聲道:“這位女士一直盯著我,有什麼問題嗎?”
蘇清安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回到座位上,正巧宦海辰結束了寒暄。
“那麼,我為大家介紹我的二女兒,宦椿萱。”
隨即,他將麥克風遞給了身後的女生。
那女生走上前,蘇清安看見了她的臉不由得猛然縮小了瞳孔。
那是昨天和安鈺父親一起的情人!
不對!她明明看那兩人是將死之人的面相。
昨天就應該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
難道沒死?
“尊敬的各位來賓…”
宦椿萱一開口,蘇清安就打消了這個懷疑。
宦椿萱的聲音和那個情人聲音完全是兩種聲音。
宦椿萱的聲音是那種有些沙啞,但是又好聽的聲音。
而那個情人則是甜甜的嗲嗲的聲音。
難道是完全長的像?
蘇清安默默吃著蛋糕,看來只能近距離接觸了。
“安安,我咋記得宦椿萱高中時候我見過她啊?”
林冠楠擰起眉頭,用食指點著嘴問道。
“是麼?聽說她不是清城高中的嗎?”
蘇清安放下手中的勺子,心中更加疑惑。
林冠楠搖了搖頭,道:“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臺上的宦椿萱結束了發言,就被父親帶著來到蘇清安這邊。
蘇清安起身,她沒想到下臺後宦父會帶著宦椿萱第一個來這邊。
她目光不由得看向宦瑩瑩那邊,此刻宦瑩瑩正喝著果汁,和一邊的小姐妹瘋狂吐槽。
宦瑩瑩看見了蘇清安的目光,她淺淺一笑,然後又轉過頭繼續吐槽。
其實她和蘇清安交集並不多,只是因為要給那個死女人搭橋牽線才邀請的蘇清安。
她也沒想到蘇清安居然會給這個面子。
“蘇董?”
宦海辰禮貌的叫了一聲。
蘇清安回過神,掛上招牌笑容。
“宦先生。”
“哎呀,這一聲先生我可擔不起哈哈。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女兒宦椿萱。椿萱,這位是安程集團的蘇董蘇清安。”
“你好。”蘇清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著。
她還記得那個情人可是不太明顯棕色頭髮。
宦椿萱也是不太明顯的棕色頭髮。
而且那頭髮彎曲的弧度居然都一模一樣!
“早就聽說蘇董年紀輕輕就破有成就,今日一見確實不同凡響,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宦椿萱一開口就是宦腔。
蘇清安笑了笑。
“我也聽聞宦二小姐的一些傳聞,很是有趣。今日一見反倒是知道什麼叫以訛傳訛了。”
宦海辰剛想幫女兒找個臺階下,就聽宦椿萱說道:“蘇董肯見就好,我不認為蘇董是喜歡空穴來風的人。”
蘇清安斂下眼底的思緒,嘴角弧度大了些許。
“不愧是宦叔叔的女兒。”
宦海辰明顯也很滿意宦椿萱的話語,他連忙擺手:“蘇董謬讚了。”
後面便是幾人寒暄幾句,宦家二人離開。
晚宴結束之前,蘇清安抓住了宴絳。
“你很缺錢?”蘇清安問道。
“小姐請自重。”宴絳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蘇清安自討沒趣,轉身就離開了。
她並沒有注意到宴絳的眼中,有些晦暗不明的光芒。
蘇清安出了晚會第一件事情便是查宦椿萱。
一個人無論怎麼樣,一個晚上心性變化這麼大都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兩個人會一模一樣呢?
兩種可能。
一種是小說裡的魂穿。
當然換魂這事情逆天不可違。
她腦子蹦出18號別墅被剝了皮的血紅色肉體。
另一種就是。
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