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怎會如此
權臣白天冷冰冰,晚上奪我入帳 栗子酒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小姐,你不要著急。”春桃看著這樣的雲歡真的很心酸。
雲歡擺擺手,示意春桃下去吧,她想一個人冷靜思考。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上對裴鬱的態度怎麼突然之間改變了?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等到天色黑下,雲歡才去見裴鬱。
“裴鬱!”
雲歡由蒼臨請進房間,便看見臥床數日的裴鬱穿戴整齊,坐在案桌前處理著公務。
“真要去戰場嗎?”
雲歡沒有什麼多餘的話,直接上去抽回他手中的摺子,看著他詢問。
裴鬱手中一空,笑著抬頭看向雲歡。
“放心,趕在你嫁九皇子之前,我會回來。”裴鬱眼中閃著不明的趣味。
“離我嫁九皇子不足半月了,你怎麼趕得回來?蠻夷怎會突然發起進攻?之前並未聽聞有什麼動靜。”
雲歡煩躁地扔下手中的摺子,坐在一旁。
裴鬱神色平淡得很,並沒有因此感到生氣和憤怒,像是坦然接受了一樣。
“別擔心,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和腹中孩子。”
裴鬱眼底帶著笑意,摸摸雲歡的腦袋,重新拿起摺子來看,彷彿什麼事都驚擾不到他。
雲歡看了裴鬱一會,有些不滿意的癟癟嘴。
裴鬱這就不把她當回事了,她還在眼前,他眼裡就只有公務。
雲歡柔指握住摺子邊緣,順著邊緣一點點向下靠近,再握住裴鬱的手掌,指腹毫無章法地撫摸著。
裴鬱的心思早在她摸過來時便亂飄了,他看著雲歡的手一點點摸索著自己,再掀眼看過她。
“乖,別鬧,現在不合適。”裴鬱無奈笑著,眼底閃著火苗。
倒不是他不行,而是他的身體狀況不行,不能和雲歡那般近距離糾纏。
加之雲歡懷有身孕,更加不能胡來了。
他另一手抬起覆蓋在她手上,安撫性地拍了拍。
雲歡歪頭看著她,手一抬錯開他的觸碰。
“想什麼呢,我是看看你的傷如何了。”
裴鬱:......
看傷?
她剛剛是明目張膽的勾搭,哪裡是看傷的架勢。
但眼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是我心思齷齪了。”裴鬱放下摺子,將手放平在桌上,由雲歡檢視。
雲歡唇角勾了勾,將摺子拿起扔遠些。
裴鬱的視線順著摺子落在遠處,旋即又收回落在雲歡身上。彷彿不是很理解她為什麼要扔摺子。
“摺子有那麼重要嗎?”雲歡酸酸的語氣。
以前裴鬱跟她在一起時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現在變了。
裴鬱眉梢微抬,像是才明白過來雲歡的心思。
這是生氣他只顧看摺子,沒看她。
哈哈哈!
裴鬱不自覺笑了起來,很是開心。
“現在都這般,那我以後要處理更多的事,你怎麼受得住?”裴鬱低垂著眼揶揄雲歡。
雲歡拆著裴鬱手上的紗布,聞聲不禁一怔。
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
什麼以後處理更多的事?
裴鬱的權利已經夠大了,皇上只會削弱他的勢力,又怎會給他增加勢力。
裴鬱只是笑笑,沒回答。看向雲歡的眼神裡充滿愛意。
“皇上怎會讓你出征?我感覺皇上對你的態度倏忽變了,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雲歡處理傷口,怕他受不住疼痛,轉移注意力。
裴鬱輕應一聲,“不要胡思亂想,我是大將軍,出征很正常。”
雲歡看過他,她總覺得裴鬱有事瞞著她。
裴鬱蹙眉,“有些疼。”
雲歡一瞥,剜肉之痛都能忍住,現在這點疼痛算什麼。
裴鬱越發嬌氣了。
裴鬱一笑,垂下眼去。
皇上對他的態度變了,那是因為皇上知道真相了。
災情的事出得太急,他未能分神出來處理了三皇子,讓他無意間得知了玉佩的事,告知了皇上。
裴鬱閉上眼睛深呼吸。
他的真實身份他一直都知道,寧老將軍早就告訴他了。
但寧老將軍不希望他生活在仇恨裡,倘若這個皇帝能為百姓做事,是個明君,那便不要挑起戰爭惹天下大亂。
可現在看來他不是一個明君,他的幾個皇子也都不會是明君。
從這次災情之事上便看出來了。
他們知道這次的災情會感染,感染後必死無疑,竟無一人前來。
連樣子都不想做。
這倒也便罷了,可皇上萬萬不該三番四次讓雲歡嫁九皇子。
既然他們無情,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雲歡待了一會,便被男人強行送回雲府。
雲歡很是不滿意,她想跟裴鬱商量商量該怎麼辦,可男人根本不接話,只說讓她什麼都別想,他會處理好一切。
雲歡不是不相信裴鬱,而是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真的著急。
“你真不告訴我你的決定?”
來到雲府後門口,雲歡有些委屈加生氣瞪著裴鬱。
裴鬱面色和善,抬手想摸雲歡的臉頰,想說些讓她放心之話,可被女人生氣躲開了。
裴鬱漠然抽回手來,“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他說完轉身離去,毫無留戀的。
雲歡還等著裴鬱來哄哄自己呢,結果男人直接轉身離開。
裴鬱絕對有大事瞞著她。
雲歡懷孕之事被皇上壓下來了,誰都不準往外說。
什麼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兩日後,到了裴鬱出征的日子。
他的傷還沒有好全,雲歡準備了很多的藥,出征前一夜再三叮囑他。
“我都記下了。”裴鬱點頭。
雲歡哀哀嘆息,始終是不放心。
“要讓軍中大夫早中晚把脈,如果體內氣血翻湧便吃這味藥,實在控制不住便要扎針,你知道紮在哪個部位吧,在這個......”
雲歡叮囑裴鬱可能會遇到的問題,怕他不知道扎哪個穴位,扯開他的衣襟想要指給他看。
裴鬱大掌將雲歡的柔指包裹住,按在自己胸口上。
“你說過無數次,我都記下了。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雲歡感受著他的心跳,心情十分不好。
裴鬱擁她進懷中,下頜抵在她腦袋上。
這是裴鬱受傷以來兩人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感受著對方的體溫,雲歡不安的心漸漸落下。
這一夜雲歡沒有回去,裴鬱也沒有趕她離開。她依偎在他的懷裡,一覺到天明。
早早將雲歡送到雲府,裴鬱進宮了。
“身子可好些了?”
皇上很久未見裴鬱,大病是讓他看著憔悴虛弱很多。
裴鬱叩首,“多謝皇上記掛,已好多了。”
皇上眺望視線看向下方的裴鬱,想要認真看看他的那張臉,是不是跟前朝皇帝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