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微笑著看向祁禾,祁禾的心臟狂跳,臉紅著別過頭去:“我靠,這怎麼頂得住啊,我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害羞靦腆小女孩呢!這長得也太好了點!”

祁禾扭過頭去,不看易楚澤,心中有些失落,不對,自已在期待些什麼啊!

“殿下傷勢怎樣了,可還痛?”易楚澤坐了回去,規規矩矩的,彷彿剛剛輕佻的人不是他一般。

“沒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祁禾回道,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不悅。

“哼。”易楚澤輕笑:“殿下還小,不要想太多不該想的事情。”

祁禾的小心思被看了個透,氣急敗壞的說:“你說什麼,我想什麼了!”

易楚澤笑著說:“噓,殿下小點聲,別被發現了。”

祁禾點點頭,不高興的嗯了聲。

忽的一瓶發著淡淡梅香的小瓶子遞到了祁禾眼前。

祁禾看了看,小瓶子長得精緻,上面刻著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祁禾接過小瓶子,問道:“這是什麼,好香啊,是我最喜歡的梅香。”

祁禾開啟聞了聞,瓶內是通體透明的膠狀物,梅香充斥著整個車廂。

“祛痕膏。”易楚澤答道:“這個方子的藥效很好,等傷口癒合後,你叫林念一日給你塗上三次,定不會留疤的,知道嗎?”

祁禾點點頭問道:“你哪搞來的。”

“京城。”

祁禾驚訝道:“你昨日回去了,今早又趕回來的?那豈不是一夜沒睡?”

雖然這郊外離京城並不是多遠但一來一回也需半天的車程,他若是從京城來去可不是一宿沒睡。

“嗯,是啊,為了給殿下送藥,在下可是身心俱疲啊!”易楚澤賣著慘“殿下回京後定是要回王府的,到時候要想給殿下送藥,可就有些困難了,所以就趕著給殿下送來。”

易楚澤毫不掩飾的把自已的行徑都說了出來,等著祁禾誇他呢。

“嗯,那就謝謝啦,易楚澤。”祁禾確實很感動但讓她嘴上說些什麼甜膩的話這會已經不像小時候可以張嘴就來了,最後的感動都只化為了一句謝謝。

“小禾怎麼不叫我哥哥了。”易楚澤看向祁禾,從前天晚上開始,祁禾就沒再叫過易楚澤一句哥哥了。

祁禾傲嬌的說:“不想叫就不叫嘍。”祁禾才不會承認面對自已喜歡的人叫哥哥她覺得很羞恥所以決定不叫了。

易楚澤笑著看著祁禾,這點小心思他還是看的明白的,心裡更開心了,叫他名字的感覺好像更不錯。

路上祁禾挺著腰板實在是累的不行靠在易楚澤懷裡睡了一會,到了御城王府易楚澤才把祁禾叫醒:“小禾,到了,該下車了。”

祁禾迷迷糊糊的醒了,腦袋在易楚澤懷裡蹭了蹭,然後忽然睜大了眼睛,等一下,我在幹什麼!我在蹭什麼蹭啊!

易楚澤輕笑了一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祁禾瞬間清醒了趕緊坐起身來假裝什麼也沒有發啥的樣子:“我走了。”

正要下車又回頭問道:“這車伕是你的人吧。”

易楚澤點了點頭。

祁禾這才放心的下了車,林念早在門口等著了,扶著祁禾進了府。

——

“公子,回皇宮嗎?”車伕問道。

“不,去玲瓏館”易楚澤回道

車伕將馬車送回御城王府換了輛普通的馬車,載著易楚澤去了玲瓏館。

玲瓏館,當今京城中最大的青樓,沒有之一,卻是這幾年才興起的年輕“企業”,以美人名冠京城,玲瓏館的美人隨便一個都是別家青樓花魁的程度,然而這玲瓏館只賣藝不賣身,卻還是引得達官貴人爭相求購入場券,就為一睹這美人的真顏。

“主。”易楚澤剛進玲瓏館一位蒙著面的窈窕女子便迎了上來。

“嗯。”易楚澤輕輕點了點頭。

“上次交代你的事情怎麼樣了。”易楚澤坐了下來優雅的喝了口茶。

“主,已經辦妥了。”蒙面女子低下頭說了些什麼。

“嗯,做的不錯。”易楚澤冷峻的面容帶過一絲笑容又很快消失。

“主,有件事需要您定奪一下。”蒙面女子說道。

“說。”

“江南新來了一批貨,其中有老鼠混了進去。”蒙面女子說。

“如何得知。”

“那批貨剛來的時候,習技日發現有個女子腰處印有紅玫樣式的刺青,不知主可還記得易王爺身邊的小妾——流雲,當時嶽國第一舞姬,名冠京城時一大半的男人都被那腰間的紅玫勾去了魂,後來被易王爺收作小妾,但那舞姬我是見過的與此人樣貌不同,不知是否用了什麼法子遮住了原本的樣貌還是我們疑心了。”蒙面女子問道。

“檜心,我是否教過你這種不確定的事情不要來問我,殺了便是。”易楚澤又喝了一口茶眼中已經沒有了柔色。

“主,屬下只是怕您留著會有用。”檜心連忙跪下辯解道。

“不用說了,自去領罰,這種事不要發生第二遍。”易楚澤冷冷說道。

“是,主。”檜心退下了。

“這茶不錯。”易楚澤說。

玲瓏館裡的人各個都是聽人說話的好手,這邊說完茶好,那邊就有人包好了茶葉送了上來。

“走吧。”易楚澤拎著包好的茶葉出了玲瓏館。

——

祁禾回到府裡,曾舒綰早就得到訊息急的不行,祁朝陽和祁熠祁璟跟在後面回了府,母女二人正在前廳噓寒問暖。

看見三人回來了,“你們三個過來!”曾舒綰嚴肅地看著他們。

祁朝陽等人立馬站得筆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曾舒綰質問。

祁熠和祁璟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曾舒綰,當聽到祁禾自已蒐集了證據揭破了車燁磊的陰謀之後,氣的直哆嗦:“這車燁磊平日裡不學無術就算了,沒想到如今連這害人的事情都敢做了,幸好小禾沒事,也不知秋月得有多傷心。”

曾舒綰斥責道“還有你們,一點忙都幫不上,小禾還這麼小,你們就讓她一個人做這些。”

祁禾趕緊解釋道:“額娘,不關哥哥們的事,是我自已不小心。而且哥哥有幫忙的,那個禍心粉其實那個侍從用完就給扔了,是哥哥找人放進去的。”

曾舒綰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