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選好了花燈,寫下了願望,找了人少的地方,準備放花燈。

“哥哥許了什麼願望?”祁禾問道。

“不告訴你,被聽見了就不靈了。”易楚澤笑笑選擇不說。

“哼,那我也不告訴你。”祁禾傲嬌道。

“那我們一起放吧。”祁禾看向林念和易楚澤。

“好。”兩人回答。

三人一起將花燈放向遠處,這時又一波煙花秀開始了,輝煌,壯觀。

祁禾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麼快樂下去!”聲音被堙滅在煙火的爆炸聲下,燦爛的顏色映照在祁禾的臉上美好而又不真實。

易楚澤就這麼望著祁禾,希望時光可以停留在這一刻,其實他看見了祁禾的花燈上寫的什麼:希望楚澤哥哥可以早日回家找到自已的幸福。

“小姐,你在喊什麼。”林念問道

“不告訴你,被聽見了就不靈了。”

——

宮門落鑰之前,祁禾將易楚澤送回了宮中,拿著祁禾的令牌,謊稱東西落在了宮中替公主尋找,守宮的人不認識易楚澤,只當是王府的侍從,輕易放了進去。

回到家中,祁禾被教訓了一通,原因是到處亂跑導致兩個侍衛找不到她,萬一出了事……

後來居然連轎子也不坐,自已回來,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把一家人急壞了,最後的結果就是關了三天的禁閉,不允許出府,在家好好反省。

兩個哥哥在一旁聽著懲罰,不禁腹誹,這也叫懲罰,那這麼多年來自已被抽的鞭子和祠堂跪爛的墊子算什麼!可恨自已不是個女兒身!

六年後 冬日

窗外的雪花正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下,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祁禾窩在窗前,看著紅色的梅花落上星星點點的白色,紅白交映,引人注目,樹下忽的走過一個人影,黑髮如瀑,身形修長,淡青色的長袍外披著一件白色大氅,纖細修長的手指伸向紅色的梅花,輕輕的折下一小支,放在鼻下輕嗅,優越的側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殿下。”易楚澤拿著剛摘的梅花進了屋內,將剛剛摘下的梅花插入小瓶中,替換了瓶中快要謝掉的梅花。

“楚澤哥哥,這是第幾枝了,你總是在她快要謝掉的時候換束新的來。”祁禾看著易楚澤已經逐漸成熟和越發俊美的臉龐,歪著頭,撥弄了一下瓶中的梅花,梅花晃了晃,散發出沁人的香味。

“殿下喜歡,做哥哥的總是要記著。”易楚澤摸了摸祁禾的小腦袋“最近總是天氣不好,今日下了初雪,想必過兩日天氣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出去轉轉可好?”

六年多的相處,易楚澤早已對祁禾放下戒心,如今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哥哥,今日下了初雪,等會雪停了,我們出去堆雪人好不好?”祁禾摸了摸易楚澤頭上的雪花,笑著問。

“好啊,那小禾想堆一個什麼樣的雪人呢。”易楚澤很乖的坐在祁禾身旁任由她的小手在腦袋上胡亂擺弄。

祁禾只是笑笑:“……”

下午,雪漸漸停了下來,上午的雪下的挺大,這時候已經在院中積上了厚厚一層,兩人在紅梅樹下堆著雪人,一大一小,場景看著過於溫馨。

“小禾!”通向殿內的小路上站著一個人,正向著祁禾招手,兩人抬起頭望去,是車洛承。

祁禾喜出望外車洛承事務繁忙已是許久沒有見到了,相反之下,易楚澤則是看著跑向車洛承的祁禾漸漸沉下了臉,隨後跟著祁禾向車洛承走去。

“太子哥哥!許久未見覺著你好像又長高了許多。”祁禾跑到車洛承面前比劃著自已只到車洛承肩膀處的身高,之前好像到下巴來著,祁禾默默唸叨。

“是嗎,可能最近還在長身體。”車洛承捏了捏祁禾的小臉,笑著說:“誒?易公子也在啊?”

車洛承這麼多年唯一看不爽的就是這個一直留在祁禾身邊的別國皇子,每次見面總是要唇舌相見一番,倒是易楚澤性子冷淡不願與他費口舌之爭。

易楚澤死死的盯著車洛承捏著祁禾小臉的手,微不可察的將祁禾向後拉了拉。

“見過太子殿下。”易楚澤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

“我與小禾有些事情相商,你先退下吧。”車洛承看著易楚澤就煩找藉口想和祁禾單獨相處,於是讓易楚澤迴避。

“太子哥哥,無妨的,小易侍童是自已人,沒關係的。”祁禾覺得能和自已說的必然不是什麼國家大事,軍事機密,自然是自已能聽易楚澤亦可以聽。

車洛承看著祁禾“既然如此,那易公子便留下吧。”車洛承無奈道,“過幾日不是要到冬圍了嘛,我和母后說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輛馬車,我們一起去狩獵,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只小兔子嗎,到時候哥哥給你找上幾隻。”

“好啊,哥哥,我一直都很想要一隻小兔子,沒想到上次我隨口一說你還記得呢。”

“那當然,小禾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在心裡呢。”車洛承一副邀寵的語氣傲嬌的說。

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祁禾被逗得咯咯笑起來。

一旁的易楚澤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看向車洛承的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戾氣。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還點政務要處理,等有空了哥哥再來找你玩。”車洛承摸摸祁禾的頭走之前還睨了一眼易楚澤。

送走了車洛承,祁禾想要繼續回去堆雪人,易楚澤卻說:“殿下,外面風大,已經出來待了很久了,小心著涼,下次在堆吧。”

祁禾看著易楚澤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不高興了,只好順著他的意思進了屋。

“殿下頭髮亂了,我給殿下重新梳一下吧。”易楚澤帶著祁禾坐到梳妝鏡前坐下,祁禾看著早上林念給她梳的髮髻很好啊,一絲不苟,沒亂啊。

祁禾正想說,易楚澤已經開始拆髮髻了,好吧祁禾沒說話,任由他給自已梳髮,梳子在頭上一下一下的梳著與林唸的手法不同,易楚澤每次都是極小心的握住髮根,輕柔地梳順發尾,手指觸碰到頭皮的時候總是會讓祁禾渾身發麻,感覺很奇怪,所以祁禾不是特別喜歡易楚澤給他梳頭髮。

“不然讓阿念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