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統是什麼？】

整個包間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每個人都瞪直眼睛看著周陽，表情極為驚訝。

許慕青的朋友……是周陽？

這怎麼可能？

都是同學，周陽的家境大家都基本知道。

說不上是最底層，但也就屬於能湊活過日子那種，不可能有什麼背景。

周陽上的大學也很普通，畢業後好像也沒有過什麼特殊的際遇，乾的都是些偏底層的工作。

雖然周陽不參加同學聚會，但跟個別同學時不時也有聯絡或是偶遇碰見過。

他在做什麼工作，混得怎麼樣，這些事早點晚點，多多少少，都會在同學裡傳開。

就周陽這樣的條件，跟許慕青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朋友？

而這時候相對於其他同學，沈子坤和張成宇除了震驚，臉色還很複雜。

如果周陽是在別的情況下上演的這出“形象大逆轉”，沈子坤和張成宇倒也不至於怎麼樣。

他們心裡雖然瞧不上週陽，但更多的其實是無感，無視，而不是鄙夷。

畢竟都是老同學，上學的時候也沒什麼過節，表面上大家關係都還不錯。

見到周陽跟許慕青是朋友，他們可能會吃驚一陣兒，但很快也能接受。而且能有同學認識許慕青這樣的人，肯定是件好事，這種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只是剛才的對比實在是太刺眼了。

面對楊天辰被韓峰毆打，沈子坤和張成宇什麼辦法都沒有。韓峰根本連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

而許慕青過來只說了兩句話，韓峰馬上就給了她面子，直接帶人離開了。

之後許慕青還走進來，當著眾人的面主動說讓周陽坐她的車走。

這不僅表明許慕青跟周陽的關係不淺，還表明在兩人的關係裡，周陽似乎還不怎麼弱勢。

十分鐘前大家開開心心吃飯的時候，一個勁被同學們吹捧和巴結的是他們倆，周陽則是個透明人。

而現在……

可以說周陽這場“形象大逆轉”，是結結實實踩著沈子坤和張成宇的臉完成的。

他們心裡怎麼可能會舒服？

“我有點事得先走，”周陽看了看眾人，“楊天辰就麻煩你們了。”

大概是過於震驚了，周陽說完話，一時間竟然沒人應聲。

而周陽完全不在意，扭臉幾步就走出了包間。

許慕青緊緊跟上。

……

從二樓下了樓梯，周陽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這種人那麼多的同學聚會的確會讓他產生生理性的不適。

以後說什麼也不參加了。

“主人，我剛才已經讓餐廳的人提前把車開出來了，我們去哪裡？”

周陽想了想，回答：“時間也不早了，直接送我回家吧。霞暉路路南的一個老居民區，快到的時候我會跟你說。”

“好的，主人。”

說話間已經出了餐廳。

許慕青先幫周陽開啟了後座的車門，等周陽坐上去之後，她關好門才上了前面的駕駛座。

車緩緩啟動，周陽瞥了眼車窗外漸漸遠了的餐廳前門，“這山客齋應該也算是高檔餐廳了，有客人在走廊上被打，怎麼都沒人管管？以那個韓峰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不全是因為他的身份，主人。”許慕青解釋道，“通常出這種事，馬上就會有人過去打圓場。不同的情況都有不同的解決方案，哪怕涉及修士，只要等級不是很高，山客齋這樣的餐廳也都有能力解決。”

“像剛才那種情況，換成別的有點身份背景的人，給他個臺階，補上他面子，也就罷了。就算有心胸狹隘的不想收手，那也是回去之後的事了，不至於在外面大庭廣眾之下繼續動狠。”

“只是這個韓峰有點特殊。他性格很古怪，打人是為了找樂子，越有人攔，越有人看，他打得越有興致。”

周陽靜靜聽著。

“而且這韓峰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暴戾，他腦子還是很清楚的。他找樂子的目標一般都沒什麼真正的大來頭，也不是什麼安分的良民，這類人既沒有大人物願意保，普通人也不會同情和義憤。”

“他下手也有分寸。雖然狠，但不至於打死打殘，就算不管也不會真出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這韓峰喜怒無常，經常記些很莫名其妙的仇，而且還會出手報復。雖然也跟他打人的時候一樣，會有分寸，但他會像瘋狗一樣咬住不撒嘴，一直沒完沒了，很難擺平。”

“據說他還最討厭他跟別人有矛盾的時候，喜歡在中間當說和的人，有好多回他覺得煩了，直接掉過頭來找這些想說和的人的麻煩。”

“這些事，像山客齋這樣開店做生意、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迎來送往的地方當然都知道。所以碰上韓峰在店裡打人，他們綜合考量，覺得出不了人命就不去管，很正常。”

“要是真惹得韓峰不高興了，派人天天來店裡鬧事，那才是真遭不住。”

聽到這，周陽開口，“這樣就不管，不怕被告嗎？人畢竟是在餐廳裡打的，次要責任山客齋總還是有吧。”

“只要不死不殘，要賠錢其實也很少，這韓峰又不是每天都打人。而且他花錢一向大手大腳，經常一晚上幾萬就出去了，算總賬的話怎麼都不會虧的。”

周陽靠了靠椅背。

這韓峰的行事作風的確奇特了點。

不過跟他也沒什麼關係，韓峰又沒找他的麻煩。

跟自已無關的事，周陽一般都不怎麼在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有了系統，都一樣。

許慕青說完韓峰的事就閉上了嘴，安安靜靜地開車。

周陽看了看她，然後直截了當地問道：“系統是怎麼改造你的，跟我說一下吧。”

周陽的系統非常精簡，沒什麼產品介紹。

系統提示也只來過一條，而且只提示周陽獲得了許慕青這麼一個僕人，別的什麼都沒有。

系統介面上倒是能點開許慕青的資料視窗，但裡面除了一張許慕青的照片，就只有一點許慕青的基本資訊。

包括性別，年齡，修為在內總共不超過二十個字。

下午的時候他之所以想早點跟許慕青見面，主要就是想多瞭解一些系統相關的資訊。

而許慕青的反應卻出乎了周陽的預料。

只見許慕青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周陽：“系統？主人，系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