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此時陷入了昏迷,迷迷糊糊之間隱約聽到一陣笑聲。

那笑聲聽起來是多麼令人毛骨悚然,蔣麗想嘗試睜開眼看看那是何方神聖,可眼皮就如同粘了膠水,任憑如何努力都沒法睜開。

那毛骨悚然的笑聲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把蔣麗聽的一陣心驚膽戰。

“【罪犯】我找你找了好久,現在你可以回來了。”

一聲蒼老混合著稚嫩的聲音傳來。

蔣麗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朝著他走了過來,心下一急想要立馬喊出聲來,卻發現喉嚨像是被灌了“鉛”,任憑怎麼發力,可就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試了好幾遍,最後還是放棄,蔣麗只能絕望的靜靜等待自已的死亡。

可一連過了好幾分鐘,蔣麗都發現自已沒事,不禁鬆了口氣。

可下一瞬間,蔣麗就感覺身體向下一沉,失重感席捲而來。

此時的蔣麗只覺得下降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到有點窒息。

“阿姊,阿姊你快回來,妹妹我想你回來……”

蔣麗麗突然感覺失重感消失,只聽到一聲童謠,那童謠伴隨著皮球拍打地上的聲音聽起來極為詭異和驚悚。

蔣麗猛地一睜眼,就看到在昏黃破舊的走廊裡看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邊唱著童謠,邊拍著皮球。

蔣麗看著那穿著白色衣服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只覺得有些熟悉,可他現在腦子一片沉重,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咔嗒。

咔嗒。

咔嗒。

一陣腳步聲,在蔣麗的身後走了過來。

由遠及近的聲音在整個過道里傳出了回聲:“阿妹,阿姊回來了,你還乖嗎?”

蔣麗急忙轉過頭,看到了在昏暗陰影下出現的一個身影,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這不是我剛剛昏迷前看到的女鬼嗎?”

蔣麗這時已經嚇得腿軟,看著那恐怖的身影正朝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蔣麗還想暈倒,但是此刻的她腦子雖然感到異常的沉重,但依舊清醒著。

聽到腳步聲的玩皮球小女孩驚喜的轉過頭看著那身穿白色衣服的女鬼露出的笑容。

“阿姊,你回來了,可想死你了。”

“每天我都在這裡獨自玩耍,每天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在精神病院裡可乖了。”

“精神病院?”蔣麗疑惑的打量著四周,發現這裡有很多個房間,這些房間像是用鐵做的,有點像牢房——不過這門只留下一個扇形的觀察口。

而且要是仔細的聞,會聞到一股鐵鏽味,蔣麗聞了聞覺得不對,這不是那些生鏽的鐵發出來的味道,更像是人的血液,畢竟蔣麗麗是一個常年接觸兇殺案的守衛者,是人的血液還是動物的血液,她還是分的清楚。

蔣麗此時正巧摸到地上那黑漆漆的東西,粘粘的,蔣麗緊張的抬起手放到鼻間嗅了一下,心下一沉——是血。

那血液讓“久經沙場”的守衛者——蔣麗都感到一陣噁心,一陣作嘔。

一瞬間,蔣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心跳加速間,那穿著白色衣服的女鬼直接穿透蔣麗的身體,來到了那個拍皮球的小女孩跟前。

蔣麗麗此時不敢輕舉妄動,只有輕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盯著那兩隻鬼,生怕他們會突然朝著自已衝過來。

……

此時的兩隻女鬼正依偎在一起,顯得異常親切。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蔣麗尖叫了一聲。

在這氣氛之下,那個拍皮球的女孩感到無比開心,可下一秒,那拍皮球小女孩的笑容戛然而止。

那穿白色衣服的女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把刀狠狠的捅進那拍皮球小女孩的心臟裡。

那拍皮球小女孩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已的阿姊,之後便靜靜地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那拍皮球的小女孩最後沒能發出一點聲音,就這樣死了。

蔣麗害怕了,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她,剛想跑。

就聽那穿白色衣服的女鬼說道:“惡由心生,心中有魔,魔中有鬼,有鬼則毀於一切。”

蔣麗剛跑一半,便轉過頭看著那隻女鬼,此時的那隻女鬼撿起了一隻洋娃娃。

那洋娃娃身上都是血,手裡還拿著一個被血液浸染的皮球。

“我的好妹妹,你便是這一切罪惡的開始,現在有我終結你。”

蔣麗覺得這非常的匪夷所思,就像陸凌在審訊時所說的人變成怪物,戲子和忌神。

那隻女鬼此時轉過身,死死地盯著欲在跑的蔣麗。

蔣麗一看頓時就害怕的想要往前跑,可他無論怎麼跑卻始終都跑不過那隻走過來的女鬼,那種絕望感還有窒息感瞬間席捲了蔣麗麗的全身。

那隻女鬼此時說道:“你是罪惡的根源,我現在不想殺你,如果你能終結了根源,一切都將結束。”

說完,蔣麗覺得自已瞬間跑得飛快,她轉頭想看看那女鬼有沒有跟上。

可當他回過頭想要繼續跑的時候,一張慘白無比,沒有眼白的鬼臉突兀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蔣麗看到那隻女鬼朝著她笑,恐懼感瞬間瀰漫全身。

蔣麗醒了。

……

此時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浸溼了她的衣服,他看著四周發現自已身處在一間寬敞明亮的病房內,頓時鬆了口氣。

說實話蔣麗現在已經徹底相信陸凌說的那些話,因為他剛剛似乎不像是在做夢,反而在經歷一件極為熟悉的事。

很奇怪,蔣麗只覺得這件事情跟自已有關。

聽到動靜的眾人,紛紛從病房外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蔣麗醒了,每個人都長呼了一口氣。

林海棠作為領導,率先開口慰問:“小蔣,你沒事吧?你剛剛暈倒了差點嚇死我們了。”

“不過,看到現在你醒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蔣麗此時彷彿沒有聽見林海棠的問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跟著來到醫院的陸凌。

此時,蔣麗因為暈倒了好久沒喝水,導致整個喉嚨都有點發幹,蔣麗帶著嘶啞的聲音朝著武進忠說道:“武隊,我剛剛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夢,我覺得這個夢就像天方夜譚,正常人都不敢信、不能理解的。”

“……或許你說的對,這世界上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