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已兒子摔了個狗吃屎的西門青瞬間驚慌了起來,顧不得與陸白沙放狠話,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西門耀祖旁,並扶起的那滿臉是血還在哇哇大哭的西門耀祖。

陸白沙看到自已的兒子把人弄出了傷,急忙走了過來,表面嗔怪實則露出了讚賞的語氣說道:“幹得好,我們不怕惹事也不怕事,不過傻小子我們還是要注意分寸,不要把別人弄出傷來。”

聽到陸白沙這話,西門青罕見的沒有出聲喝斥也沒有再辯駁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安慰和擦拭西門耀祖身上的傷。

不過陸凌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經暗藏殺機。

陸凌從小具有察言觀色的能力,當他看到西門青那兇殘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和父親陸白沙撕碎的樣子,陸凌知道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可在八歲陸凌眼裡自已有父親這個強大的後盾保護著,任憑西門父子要耍什麼陰謀詭計也奈何不了他們陸家。

周圍的那些人也僅僅是瞟了西門父子還有陸家父子一眼又繼續朝著紅疆戲樓走去。

這些人不同於尋常百姓,有吃瓜的天性,一有動靜都紛紛圍觀,也不奇怪,像他們那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不會為這點小事而浪費自已那寶貴的時間。

作為紅疆戲樓的迎賓主管王小二看到西門家和陸家針鋒相對的樣子,急忙從戲樓門口跑了過來。

因為王小二知道,今天所有的客人非富即貴,以至於他這個做主管的都要被自已的老闆吳風叫過來親自迎賓,所以王小二看到面前的那兩家針鋒相對的時候內心無比慌張。

王小二怕一會兒如果出了什麼事,自已也就難逃其咎,秉承著打工人的品質,他還是走到了兩家人的面前。

隨後露出了那職業性假笑。

陸凌看到那王小二露出潔白的瓷白牙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如此閃耀奪目,不禁一愣。

下一秒王小二那微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無比嚴肅,接著帶著略微有些威脅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家可別在這鬧事,不然到時候‘丟飯碗’到時候再來懇求我們紅疆戲樓。”

王小二之所以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是因為他剛剛聽到手底下人說:“這些都是行內人。”

在王小二的十幾年工作經歷當中,他知道但凡是行內人都不可能比紅疆戲樓強大——除了那些大人物以外。

所以當王小二說出這幾句威脅的話時他的內心絲毫不慌,畢竟這些人手上的資源都是從紅疆戲樓出來的。

誰要是敢觸紅疆戲樓的黴頭,讓紅疆戲樓不快,無非是在“找死”搬起石頭砸自已的飯碗。

西門家和陸家也是知道其中的門道,都紛紛露出諂媚的微笑,儘管他們在各自的地盤稱王稱霸,可一旦來到了京城紅疆戲樓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王小二看到兩家如此識趣,滿意的點了點頭,並表示:“好了,你們兩家就握手言和吧,正所謂出門不見抬頭見,有什麼事情都好說。”

說完王小二就對著對講機小聲說了一句:“正大門兩家衝突已解決。”說完王小二就直接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小插曲過後,所有人都如數進入戲樓內。

第一次陸凌進入這個戲樓內,就被那金碧輝煌的內飾所吸引,尤其是正對面那巨大的戲臺,有種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感覺,像是戲子在上面表演底下的觀眾就像看全息投影一樣身臨其境。

這戲樓內有分為普通座和雅間兩種,第一層則是普通座。

普通座在戲臺的周圍擺放著許多桌椅,那桌椅就像搓麻將一樣四個人圍坐在一起。

剛走進來的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木香味,眾人一猜那八仙桌和八仙椅都是用紫檀做成的,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有耳濡目染過,尤其是那極為珍貴的紫檀。

陸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望向那戲臺,發現有一個戲子在死死的盯著他,這可把陸凌嚇了一跳。

陸凌急忙拉了拉陸白沙的手,接著用手指向了戲臺上的戲子示意讓父親陸白沙趕快看去。

可當陸白沙順著陸凌的手看下那戲臺,之後陸白沙二話不說就開始對陸凌說教道:“你就是昨天晚上睡了太晚而產生幻覺,傻小子,那什麼都沒有,算了等我們表演完之後在找個地方補個覺。”

陸凌有心想要解釋,可奈何陸白沙卻不想再聽。

這時就看一個身穿西服,面容儒雅、斯文的年輕男人朝著所有賓客走來。

帶著令人感到舒心的聲音說道:“各位貴賓今天是我們吳戲班主為了宴請稀客,而開設的一次全國性戲劇友誼交流會。”

“這次友誼交流會秉承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希望大家能互相幫助,爭取讓這次友誼賽變得有趣、好看。”

“當然,你們也不白表演,誰最後的表演仍讓稀客們感到滿意,並奪得首魁,那麼紅疆戲樓則會拿出百萬作為這次活動的獎勵基金,以及跟吳戲班主每三年的一次午餐。”

聽到這,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這下所有人哪還顧得上那所謂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話。

眾人只知道那可是百萬,是錢,那可是錢,不知道是他們每年營業額的多少倍,有了那些錢他們就不用到處去接單,不用全國到處跑。

而且每三年還有一次跟吳風一起吃午餐。

吳風是誰?那可是整個行業內的龍頭,只要他想,行業內的所有系統都得聽他的使喚,要誰富誰就富,要誰死就誰死,這就是吳風,吳戲班主的能力。

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緩過來,那儒雅的年輕,男人繼續用那令人舒心的聲音繼續說道:“吳老闆說過了,今天來者皆是客,除了一些非表演的戲團坐在普通座椅外,其餘人都可以去樓上雅間坐坐。”

人的喜怒哀樂各不相同,有的開心,有的唉聲嘆氣。

那些開心的人因為人上道雅座就證明吳戲班主更會注意到他們,等一下,他們在努努力演好戲或許就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至於那些唉聲嘆氣的戲團,就因為自已單純的來看戲,而且手上資源嫂子又少的邊緣戲團因為自已的愚蠢而導致錯失了這次的機會而感到無盡的後悔。

他們有的心想這次參加完之後,戲樓也沒必要再開下去了,乾脆趁早關了算了。

這時從那儒雅的年輕男人的對講機裡傳出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好了,別讓客人等太久,都讓他們休息一下。”

儘管那吳風不在現場,僅僅是一道聲音,也讓那個年輕的儒雅男子對著對講機那頭人畢恭畢敬的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