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星的老婆中專畢業,學的護理。村書記看著朱兆星的面子,讓她進了村衛生室。現在不能在村裡幹了,就想著在自已家裡開個診所。

朱兆星於是買了磚瓦等一堆建材,準備蓋南平房。計劃蓋起來後,門朝外開,正好可以開診所。剛剛開始挖地基,行政執法局的人就來了。沒有手續,不讓動工。

這可不是王進舉報的,是北邊的田樹林的老婆舉報的。去年田樹林家蓋房子,因為物料堆積,影響了朱兆星的捷達車出行,他打電話舉報,導致田樹林家房子拖了半年多。最後還是給村書記送了禮,由書記出面,幫著辦了手續,房子才建成。

現在田樹林家的老婆一天過來視察八遍,看見有人動手蓋房子就打電話舉報。弄得朱兆星的房子也是拖拖拉拉,蓋蓋停停。

這時候市裡開始對市區裡的墓地進行搬遷,要求各村居儘快將墓地搬到附近的山上去。朱兆星作為書記的左膀右臂,自然要衝在前面,做各家的思想工作。可是村裡的老人都反對搬遷墓地,說是影響下一代。

朱兆星到了誰家,都被罵的狗血噴頭。回到家之後,老婆整天無所事事,心情煩悶,有時還哭哭啼啼,弄得朱兆星也沒有了幹勁。慢慢地他也被書記疏遠,逐步淡出了領導圈子。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跋扈,也學會夾著尾巴做人了。當然,這是後話。

王進的五金店,自從有了姚文的加入,客人好像也增加了不少。姚文嘴甜、勤快,客戶對她很滿意。

姚文和謝輝崔兆龍一起吃了幾次飯店之後,就對他們說:“每天下館子吃飯,太浪費了,還不好吃。咱們自已做飯怎麼樣?”“我們不會呀。”他倆異口同聲地說。“我會,這樣吧,以後你們負責打下手、收拾碗筷,我負責採購、做飯,費用平攤怎麼樣?”姚文說道。

“那太好了,我同意。”崔兆龍首先說道。姚文見謝輝沒有說話,問道:“你呢?”“我們飯量大,平攤你吃虧的。這樣按照4.4.2的比例,我們兩個人都是4,你佔2怎麼樣?”崔兆龍笑著說:“對對對,謝輝說得對。”

姚文想了想說:“那好吧,從今天晚上開始,咱們自已動手,豐衣足食了。”從那以後,他們三個除了有慶祝活動,都是在宿舍自力更生了。

王老闆的女兒在暑假的時候,帶回來一條薩摩耶犬。她的同學給她的,渾身雪白,可溫順了。老闆娘天天帶在身邊,上班的時候,就把它拴在後院倉庫。晚上大多時間,也把它放在樓上。

這天下午,謝輝和崔兆龍送貨去了,王老闆在樓上,老闆娘和姚文在盤點貨架。老闆娘下班前準備餵它的時候,發現這條薩摩耶犬不見了。老闆娘大聲呼叫:“王進,寶兒不見了。”老闆娘把這條薩摩耶犬叫寶兒。他們幾個跑過來一看,果然寶兒沒了。老闆娘的眼淚就下來了,嗷嗷哭著,喊道:“我的寶兒呢?我的寶兒呢?寶兒。”

王老闆開啟監控一看,下午5點33分的時候,寶兒從店裡大搖大擺的出來了。它先是站在門口停了停,然後慢悠悠地出來往左拐了,一會兒從監控消失了。

王老闆又來到了賣場入口,那裡有一個小超市,他的監控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王老闆說明來意後,那個老闆笑著說:“你自已看吧。”

王老闆開啟回放,就見5點33分以後到現在,總共出來了11輛車,沒有看到寶兒的影子。那個時間,五金店基本都關門了。寶兒去了哪裡?多數是被人帶上了車。應該就在這11輛車裡,可是是哪輛車呢?

王老闆打電話給謝輝,讓他開啟自已店鋪的監控,從5點33分開始,報出經過的每一輛車的車牌號碼和時間。總共8輛車從王進的五金店門前駛出來,那個時間,沒有進來的車。透過時間測算,他們都沒有停車,而是直接走了。

就剩下3輛車了,這三輛車,哪個也沒法排除。王進打電話給曹科長,讓他查查這3輛車的聯絡方式。很快,曹科長髮來了三個號碼。

王老闆打通第一個號碼,那頭是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喂,哪位?”“我是治安科的,剛才有人報案,說是看見你在5點半左右的時候,在五金市場那裡抱走了一隻小狗。”王老闆說道。

“什麼小狗?這是誰在那裡胡說?我的面板對動物毛髮過敏。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聽他們瞎說,那裡應該有監控,不能這麼冤枉人。”電話那邊聲音急促地說道。“好的,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再見。”王進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著王老闆打通了第二個電話,那邊是一個青年的聲音:“你好。”“你好,我是治安科的,剛才有人報案,一條薩摩耶犬丟了,監控顯示你在現場,有人說看見上了你的車。”王進說道。

“這不是扯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我怎麼就在現場了?”電話那邊不耐煩地說道。“就在下午5點半以後,五金市場那裡。”王老闆接著說。

“啊,那個時間我是在那裡,可我壓根就沒有看見有條狗呀。我是和朋友一起去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電話那邊有點惱怒地說道。“好的,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再見。”王老闆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兩個人基本都可以排除,就剩最後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