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六說:“他的一個兄弟說,他見過他們,前幾天住在城西的別家村。”王老闆一聽來了精神,趕緊聯絡曹科長。
曹科長親自帶著曹老六的那個兄弟,來到了別家村。王老闆也跟著湊了過來,幾個警察翻牆而入,這兩個所謂的尼姑,正準備休息,被當場抓獲。王老闆看到結果後,聯絡謝輝和崔兆龍回來休息吧。
三天後,曹科長過來對著老闆娘說道:“去公安局拿錢吧。”晚上王老闆在凱萊酒店招待了曹科長和曹老六。
王老闆問道:“這兩個尼姑怎麼這麼笨?得手了還不快跑?”曹科長笑著說道:“她們可不笨,從你那裡騙到錢,她們出租屋都沒有回去,直接去了汽車站。就準備上車的時候,謝輝跑過來了。她們趕緊藏了起來,票都買了,就是沒敢上車。後來看見謝輝看得太緊,她們又去了火車站,結果一下車,就看見了崔兆龍。還差一點被他看到,兩個人又躲了起來。”
“是嗎,你們的反應夠迅速的呀。”曹老六笑著說道。“她們就沒有想著坐計程車跑?”曹老六接著問道。
“女人,過日子。很長時間就沒有騙到這麼些錢,一方面不捨得,另一方面存有僥倖心理。她們在火車站和汽車站來回一折通,天就快黑了。最終她們決定明天早上,坐最早的車離開,她們估計你們今天晚上堵了一晚上了,明天早上可能會有空檔。如果你們還在那裡,她們就真的打車走了。”曹科長說道。
“這麼說,這事還多虧了老六的這個兄弟。再晚一點,她們還真跑了。”王老闆笑著說道。“不用客氣,咱們誰跟誰呀。”曹老六得意地說。
“這幫傢伙也夠笨的,她們的裝束那麼顯眼,騙到錢了,還敢回到老巢。”王老闆接著說道。“這幫傢伙沒有那麼笨,是老六的人盯得緊。她們都是從出租屋出來後,找個廁所換上僧袍。回來時,在外面就換上正常人的衣服了,所以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曹科長說。
“是嗎,那回去我得問問,這小子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尼姑了?”曹老六笑著說。“這幫傢伙還真是夠狡猾的。”王老闆也笑著說道。
老闆娘驚魂未定地過了幾天,心情慢慢平復下來。這天下午,幾個人正在忙著招待客戶,門外進來了兩個女人。大家都有點新奇,像他們這種五金店,很少有女人光顧。
老闆娘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女人。她們像是母女,母親有40多歲,瘦瘦的,看起來很乾練。女兒有15、6歲,面色發黑,一副調皮搗蛋,古靈精怪的樣子。這兩個人衣著樸素,但氣勢不小。老闆娘上前笑著問道:“你們需要點什麼?”
這個40歲左右的女人,也認真看了看老闆娘,說道:“你就是趙婷吧?我是姚四姐。”老闆娘一聽,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吆,是四姐呀,快樓上坐。”老闆娘說著,把這母女往樓上領,然後對崔兆龍說道:“給你師傅打電話。”崔兆龍愣愣地看著那個女孩,半天才回過神來,抓起了電話。
王老闆很快趕了回來,面露喜色,進門就問:“她們在樓上?”謝輝點了點頭。王老闆興沖沖地跑了上去,跑到一半就大聲喊道:“四姐,真是你?”就聽見那個女人說道:“是我,意外吧?”說完兩個人還來了個擁抱。老闆娘倒是笑的很自然,沒有絲毫尷尬。
原來這位就是曹老六說的姚四姑,王老闆的師傅。當年他們一起跑了兩年318川藏線,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當年王進部隊轉業以後,回到農村。家裡窮的叮噹響,父親病了,連抓藥的錢都是借的。王進沒有辦法,進城打工,什麼掙錢多,就幹什麼。當時有運輸公司招工,跑長途貨運。這個工資高,就是有點苦。王進二話沒說,就報名了。
後來有了跑拉薩的業務,沒有人敢去。一方面他們沒有去過青藏高原,怕有高反,另一方面路途遙遠,來回得一個月,聽說路上還不太平。
王進是在拉薩當過3年武警的,他第一個報了名。結果剩下沒有一個人敢去,公司沒有辦法,只好再招。之後姚四姐就來了,她一個20歲出頭的小姑娘,報名開大貨車進西藏。就這樣王進和姚四姐兩個人,兩輛車進藏,這一跑就是兩年。
進了318川藏線,過了二郎山,就遇到偷油的。他們兩個人輪班睡覺,就像當年當兵站崗一樣。輪到姚四姐值班的時候,幾個偷油賊一看是個女的,就大搖大擺地來搶油。沒想到這個姚四姐,不到三分鐘,把他們一個個幹趴下。
當時的姚四姐,也是不胖,臉黑,剪得齊耳短髮。身手確實不錯,靈活迅速。幾個偷油賊,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她打趴下了。
然而到了海拔4300多米的邦達,姚四姐出現了高反。他們只好停下來,休息。偷油賊又來了,王進是練過彈腿的,再加上三年武警,那身手,打三五個毛賊,不成問題。但這是在邦達,海拔4300多米。人只要稍微劇烈活動一下,就會呼吸困難。
這幾個偷油賊,天天在這裡活動,他們已經習慣這種環境了。所以王進被他們打的敗下陣來,節節後退。偷油賊已經把油槍拿出來,就準備放到油箱裡了。
就在這時,姚四姐搖下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