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人?你慢點說。”“就是那個偷東西的瘦子。”謝輝小聲說道。“遠遠地跟著他,不要驚動他。看看他去了哪裡,我這就聯絡曹所長。”王老闆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一會兒,謝輝接到了一個電話:“喂、哪位?”“你是謝輝?”“是。”“我姓曹,派出所的。你現在在哪裡?”“我在城西,接官亭那裡。”“那個人在那裡幹什麼?”“吃早餐”“不要驚動他,遠遠觀察他的去向,我馬上到。”曹所長說。“嗯,我知道。”謝輝說。
謝輝結束通話電話,和崔兆龍躲在一旁的巷子裡,不時觀察瘦子的舉動。這時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也來到了小吃攤坐了下來。崔兆龍一看,兩眼放光,激動地說道:“髮廊姐姐。”“誰?”謝輝也伸頭看去,果然是她。
當年她被警察帶走後,崔兆龍可傷心了一陣子,後來到處找她,始終沒有找到。現在崔兆龍見了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崔兆龍待不住了,說道:“咱們也過去吃早餐吧。”謝輝想了想說:“好。”兩個人從巷子裡走出來,向小吃攤走去。到了小吃攤,崔兆龍說道:“兩碗豆漿,半斤油條。”然後兩個人坐在了髮廊姐姐的對面。
髮廊姐姐抬頭看了看他們,笑了笑說道:“是你們倆雛。”崔兆龍說道:“姐,你現在在哪裡?我找了你好久。”“怎麼?想姐姐了?”髮廊姐姐笑著說。崔兆龍臉一紅,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她看,她還是那麼迷人。
謝輝用餘光看著那個瘦子,他已經吃完飯了,起身去結賬。髮廊姐姐接著說:“我就住在這個村裡,有空過來玩吧。”“怎麼找你?留下個電話吧。”崔兆龍說。髮廊姐姐沾著水,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崔兆龍趕緊記在手機上。
這時那個瘦子已經離開了小吃攤,走過了公路,進入一個巷子裡。謝輝起身跟了過去,髮廊姐姐抬頭看了看,繼續和崔兆龍聊著。謝輝跟在瘦子後面,看見他進了一個院子,他退了回來。
髮廊姐姐笑著問道:“你幹嘛去了?”謝輝笑了笑說:“看見了一個熟人,過去打了個招呼。”髮廊姐姐吃飽了,起身告辭。這哥倆看著她屁股扭了扭了地走了,目光一直緊盯著,內心一陣狂熱。正在胡思亂想呢,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謝輝一看,起身走了過去,上車把曹所長帶到了那個院子旁。
曹所長說道:“你走吧,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謝輝點頭答應,又回到小吃攤。
兩個人吃完了早飯,趕緊回到了五金店。謝輝和師傅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後,開始幹活。這事也就不再管了,生活回到正軌。
幾天後,謝輝騎著三輪去貨場接貨。在貨場邊上遇見了小黃毛,他一看就謝輝一個人,就上前叫住了他。謝輝停下車,他上來就是一耳光,打的謝輝眼冒金星。謝輝剛想罵他,另一邊又捱了一耳光。然後又踹了他一腳,正踹到他的大胯處,謝輝哎呀一聲,蹲了下來。
小黃毛嘴裡還罵道:“你他媽的本事呢?還敢踢我。狐假虎威的東西,以後記住,見了老子規矩點。”謝輝剛想罵他,小黃毛又舉起了手,嚇得謝輝趕緊嚥了回去。眼淚在眼裡打轉,心裡暗下決心,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要把你打趴下,叫你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小黃毛看見謝輝老實了,大搖大擺的走了。這個小黃毛臭名昭著,睚眥必報,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被王進打了以後,他就找曹老六替他報仇。結果王進一肘就擺平了曹老六,他這口氣咽不下去。這幾天正想辦法,對付王進。今天遇見謝輝落了單,就出手打了他,但這遠遠不能解除他心頭之恨。他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正在醞釀之中。
這天晚上,謝輝和崔兆龍正在睡覺。謝輝大胯處被小黃毛踢得,一直隱隱作痛,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輝就聽見屋後有人走過來,然後爬上了屋頂。
謝輝趕緊起身,叫醒了崔兆龍。兩個人飛快穿好衣服,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棍子,躡手躡腳開啟了房門。就聽見“嘩啦嘩啦”,屋頂上滑下一個人來,“噗通”一聲跌落到了地上。他掙扎著要起來,謝輝和崔兆龍一人一棍,打在了他的身上。這個人嘴裡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敢打我。”一把抓住了崔兆龍的棍子,就要奪過去,謝輝舉起棍子,狠狠地朝這個人的頭上打去。
“咚”的一聲,棍子斷了,鮮血也從這個人的頭上流了下來。他的手一鬆,崔兆龍奪過了棍子,照著他的腿上又打了一棍。現在這個人“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嘴裡還在罵著:“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今天打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們剁碎了餵狗。”
崔兆龍罵道:“你他媽還嘴硬。”一棍子又打在了他的背上。現在這個傢伙老實了,蜷縮在地上,不再罵人,只是惡狠狠地瞅著他們。其實黑燈瞎火,啥也看不清。
謝輝見他老實了,就打電話給師傅。王進一聽,趕緊報了警,人也驅車趕了過來。
謝輝打完電話,開啟屋裡的燈,這時他們才看清,院子裡的這個人,是小黃毛。謝輝真想上去再給他一棍子,被崔兆龍攔住了。現在的小黃毛,蜷縮在那裡,滿臉都是血,衣服也撕破了,站也站不起來,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不一會兒,王進和警察都到了。一看是小黃毛這個狼狽樣,王進也笑了。警察一看旁邊的汽油桶說道:“你還笑,要不是他們發現及時,這裡就危險了。”王進指著小黃毛說道:“就為那兩巴掌,你至於嗎?”小黃毛惡狠狠地說:“怎麼不至於,我還想宰了你呢,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