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雖然有錦衣衛的招牌但憑此卻難以調動軍隊,趙剛與那軍隊的將領爭得面紅耳赤仍是難以如願,趙剛怕引起那軍隊的將領懷疑,交待了幾句場面話,便匆匆離開軍營。他一面將調動軍隊失敗的訊息傳遞給劉月娥,一面暗暗打著主意。回到太陽教,趙剛徑直來到關押大成的牢房。
大成為了救王北川雖然受傷極重,但因為多是刀劍傷,反而好得比王北川快得多。雖然被關在牢房裡,但因為身份特殊,尤其是趙剛似乎對他特別關照,竟然待遇不錯,沒受一點委曲。期間雷震天也來看過他一次,但只是隔著鐵柵欄靜靜地看了他良久,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趙剛卻是嘻皮笑臉地來了好幾次,似乎在有意賣好,噓寒問暖,假情假意地用足了功夫,只是大成清楚王北川被害都是他一手搗地鬼,心中一有了戒備,趙剛再獻殷勤大成也不為所動。
趙剛不再笑容滿面,表情凝重地盯視大成,良久方道:“你的命是我救的,不然當初已經死在雷震天的腳下,你還記得吧?”
大成道:“不錯,我記得很清楚。”
趙剛又道:“想出去找雷震天報仇麼?”
大成道:“想又有什麼用?你還會放我走嗎?”
趙剛道:“我可以助你出去,只是出去後你要聽我的指揮,殺了雷震天。”
大成呵呵笑了半天,道:“逗咱小孩子玩麼?誰不知道你與雷震天是一夥的,你平時在雷震天身邊象個哈巴狗一樣,哪有膽子助我殺他?”
趙剛陰陰一笑,道:“你既與王北川是兄弟,又怎麼能不知道我是白蓮教的人?咱倆開啟天窗說亮話,今天夜裡我教就要進攻太陽教,所慮者雷震天一人而矣,你只要助我殺了雷震天,我不但還你自由,還幫你找到王北川,讓你們重逢。”
提到王北川,大成心裡一熱,隨即嘆道:“唉,那天大哥傷得極重,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
趙剛順口胡謅道:“你大哥現在少林寺養傷,經少林高僧的細心治療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天天嚷著要來救你呢!”
見大成不言語,趙剛又道:“你大哥和我白蓮教過去雖然有一些過節,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過些日子,你大哥來救你,我白蓮教如果幫你大哥,你大哥就能得勝;如果幫太陽教,你大哥可就危險了。是敵是友你自己選擇吧。”
大成直視著趙剛,直欲看到他的心裡,趙剛暗道這個小毛孩子,還真不好對付。雖然心裡發毛,但仍是堅持著回視大成,以免被大成看出心裡有鬼。
大成道:“好,我聽你的。”
趙剛喜道:“這就對了。今天夜裡,我教教主率眾來攻,雷震天必然居中指揮。他所處的位置旁邊有一棵大樹,你事前藏在樹上。我找準機會攻擊雷震天,他和我放對時,你突然從他頭上攻擊他,定能取他性命。”隨即又低聲道:“晚上我來救你出去,千萬不要洩漏風聲。”
南京方面一連五日沒有任何訊息,以邸青山的老辣,南京老巢的實力,再加上韓世忠的絕世武功,一舉拿下林濤等人應當沒有任何問題,即使失手,也當順利撤除南京,怎麼會一點訊息也沒有呢?這讓劉月娥等人如坐針氈,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為防不測,劉月娥派出人馬到南京聯絡,如果南京方面已經得手,速到平江城支援;如果已經失手,則到杭州休整待命。
一切都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間成為成敗的關鍵。白蓮教經審慎研究,同意趙剛在今晚進攻白蓮教的計劃。
桌子上擺著兩張地圖。一張是趙剛繪製的白蓮教總舵詳圖,上邊密密麻麻標明各處明崗暗哨,機關陷井,及各舵舵主負責守禦崗位,各處教徒人員數量等。另一張圖,是從“賽呂布”呂廣寒手中得來的藏寶圖。
劉月娥首次將這張藏寶圖向幾位首領公示,大家望著藏儲著巨大寶藏的藏寶圖,呼吸都有些緊張。這張圖上所示都是一些民房,從這些民房所佔區域來看,大部分是小門小戶的平民,少有富商大賈,寶藏所處位置是一家相對較大的院落。但這張圖與趙剛所繪製的太陽教總舵詳圖卻極難比較,因為太陽教在建設總舵時,藏寶圖上所示的民宅已經被一把天火燒成一片白地,所以在太陽教總舵詳圖上很難確認藏寶的具體位置,只能將兩圖相互比較,判斷寶藏處於太陽教西部的一大片山景周圍。
劉月娥道:“請軍師安排進攻計劃。”
軍師輕捋長髯,緩緩道:“從太陽教的防務圖上看,從正門至總舵一線人手最多,而且是雷震天親自坐陣,當是防守力量最強的部分。但是從另一個方面看,雷震天是一教之主,各處防守都需要他策應,而且人手雖然最多,但少有高手,又沒有機關策應,反而是防守最薄弱的環節,不然也不會由雷震天親自坐陣了。相反,其他地方雖然人手不多,但各類機關名目繁多,反而難以取勝。依臣愚見,由教主、愚臣及一干三流教眾在西側佯攻。教主請看,西側不僅是藏寶的所在,而且多山石,少機關,是太陽教防務的一個薄弱環節。但我們攻進去後,只可虛張聲勢,多準備引火之物及*,把聲勢作大,儘量吸引敵人的注意。護法大人引眾高手突然從正門攻入,只要趙大人按計劃襲殺雷震天成功,其餘人等皆不足論,等其他舵主趕來增援時,已將其各個擊破。眾位以為然否。”
眾人齊道:“軍師大人神機妙算,定能成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