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無邊舌戰白鶴

無邊舌戰白鶴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此山中。

白鶴也是在老爺身邊多年，自然有一些涵養，化作了童子狀，稽首道：“小師叔有禮了，我是元始天尊門下的隨侍童子，南極仙翁的弟子白鶴。老爺有令不許三教弟子再相互打鬥，故讓我來勸架哩。”

“他算老幾啊，還來管我打架，他要真有心，怎麼不自已來求我，反而讓你這鳥來了。”

邊上四人聽了就炸了，嘴上罵了不停，就要再上來和高二打鬥。

白鶴童子攔下四人，笑著說道：“無邊師叔說笑了，老爺雖然沒自已來，可是誠意卻是有的，無邊師叔之前插手人間戰場爭鬥，保住了自已父親的性命，卻教那北方五萬人枉死，這件事可是老爺壓了下來，天庭才未察覺。之前鴻鈞祖師面前各教老爺和弟子都立下大道誓言，保證不再想鬥，可師叔卻先出手，搶了闡教四仙的誅仙四劍，老爺也是壓下來了，嚴令四位師伯不許報復，這等誠意，還不夠麼。無邊師叔也是要識趣，見好就收呢。”

高二這自小吵架就沒輸過，指著那鳥嘴巴罵道：“你個鳥人，我既然敢要了那五萬突厥的命，自然是有我的本事，你卻畫蛇添足給我瞞著，卻讓天地各仙不知道我的本事，豈不是惹了我。再說那鴻鈞前立下誓言時，我還未出生，這狗屁誓言如何管得到我。你們若真守那誓言，就乖乖站好讓我戳三千劍，若是不死，也算你們命硬，道爺我就饒過你們。”

四人哪可能讓他戳，白鶴又開始和稀泥：“師叔也別動怒，我也只是個傳話的，師叔若是真有怨恨，自然可以去崑崙山找老爺計較，我們今天只保那安節度的命，卻不想和師叔爭鬥呢。”

高二見對面人多，自已的誅仙劍陣似乎被對面的如意剋制，也是借坡下驢：“既然你個小鳥這般說了，師叔我作為得道高人，也不欺負你們這些小輩了，今天就放了你們和這胖子。那崑崙山我自然是要去的，到那時就是你們老爺給你們跪下求情，我也不輕易饒你們！”

四仙也知道了這小子是個什麼德性，只是八隻眼睛圓圓的瞪著高二，卻也不再動手。白鶴童子也是不卑不亢：“師叔自是可以這般說辭，我定會一字不差轉達給老爺。”

白鶴和四仙人騰雲去了，高二這才學道七年，還沒學會駕雲，走了幾步就有些後悔，早知道讓那白鶴先帶自已回家好了，省的路上走的累了。

不遠處的一頭大青牛，見到這邊一陣仙氣擾動，半晚上的叫得歡，把農人吵醒了，一農人拿著鞭子上來一頓招呼：“大晚上不讓人睡覺，打不死你的！”

一陣鞭子聲隨著牛的叫喚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高二回了城，叫開城門，回了府就找到無塵，說了剛剛與人打鬥的事情。

無塵煉丹煉到了夜裡三更，剛躺下不久呢，就被這好師弟拉著說了一頓天書。

“師弟，你是做夢了吧，那四仙都是得道許久的大仙，就是師父當年見了四人也沒討到好處，再說了，那誅仙劍陣在師父身上，那四劍卻早被闡教門人奪取了，唉！你這玉佩怎麼⋯⋯你何時偷了師父的誅仙劍陣啊？”

高二擺出玉佩給無塵看了，說道：“師弟我學道七年，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本來我要用這誅仙四劍將那四仙化為齏粉，可是那四仙跑得快，駕雲跑了，我這還沒學會駕雲，所以沒趕上。師兄，你明天就教我怎麼駕雲吧，不然我以後和人打鬥，佔盡上風卻讓人溜了，豈不是可惜。”

無塵正睡眼惺忪，就迷糊著答應了，高二也是回去休息，為第二天的修行養精蓄銳。

次日晨曦初露，長安邊的太乙山之巔的斷崖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之中，沒錯就是之前高二從南天門跳下來時雪貂一爪子拍掉的山。崖頂無塵與高二並肩而立，準備開始今天的駕雲之術的教學。無塵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但他在師弟面前仍然保持著一種高人的姿態，儘量不讓高二察覺到他的忐忑。

“無邊師弟，駕雲之術的關鍵在於凝聚天地間的雲氣，並將其儲存在你的‘藏雲之處’。每個人的藏雲之處都不同，我的則是在這隨身攜帶的小丹爐之內。”無塵說著，輕輕地拍了拍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巧玲瓏的丹爐，卻並未親自示範。

高二點點頭，心中瞭然。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按照師兄所言，感知周圍空氣中流動的雲氣。他緩緩邁出一步，試圖將自已的神識與這些無形的雲氣相連。

然而，當他踏出第一步時，雲氣並沒有如願凝結成形，反而在他腳下瞬間消散，高二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吃了個狗吃屎。

“哎呀，師弟，要穩住心神。”無塵在旁邊提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卻依然維持著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高二揉著摔疼的下巴，再次嘗試。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體內靈氣去感受雲的存在。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雲氣總是無法凝聚，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高二身上滿是泥土，顯得十分狼狽。

“師兄，這雲氣為何總是凝聚不成？”高二滿臉疑惑，心中充滿了挫敗感，高二自小學習各種法門幾乎都是無師自通，可如今也是遇到了跨不過去的坎。

“可能是你的方法不對，再試試。”無塵鼓勵道，但內心其實也頗為焦急，因為他自已也只是偶爾能夠成功。

高二又一次次地嘗試，卻始終無法成功。他嘗試著調整呼吸，改變姿勢，甚至嘗試著模仿師兄所說的每一個細節，但每次的結果都是相同的——雲氣在他腳下瞬間散去，讓他摔得鼻青臉腫。

正當高二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想著：“這幾日都無降雨，想是天氣乾燥，雲氣難以凝結。”

於是就到旁邊喝了一口水，將水汽吐在天空中，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在這一次的嘗試中，他不再僅僅依賴外界的雲氣，而是嘗試著將自已的氣息與周圍的雲氣融為一體。隨著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受到自已的氣息與周圍的雲氣之間呼應且碰撞。

再次嘗試踏上雲氣時，高二發現雲氣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瞬間散去。他驚訝地睜開眼，發現自已竟然真的站在了一片凝聚而成的雲朵之上！雖然雲朵依然有些不穩定，但他已經可以勉強保持平衡。

“師兄，我做到了！”高二激動地喊道。

無塵也露出了一絲驚喜的表情：“很好，無邊師弟，看來你已經找到了竅門。接下來，試著用你自已的氣息不斷補充雲氣，這樣它就不會輕易散去了。”

高二按照師兄的指導，不斷地調整自已的呼吸，將氣息融入到腳下的雲朵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已能夠越來越穩定地站在雲朵之上，甚至開始嘗試著在空中緩緩移動。

“師弟，既然你已經掌握了駕雲的基礎，那麼接下來就是找到你的藏雲之處了。”無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