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出現了選取片段的畫面。
片段一:忍氣吞聲
簡正業穿著西裝醉醺醺的回到家裡。
吳盼旋臉色蒼白,明顯不舒服,但仍然上前給他換鞋,他換好鞋一腳把吳盼旋踹開,“媽的,就因為一個死人,我現在做什麼都要看別人的臉色。”
“官司怎麼打還要聽他的,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靠女人發家的垃圾!”
吳盼旋爬起來去給他倒了杯溫水,“喝點水吧。”
簡正業一巴掌扇在吳盼旋臉上,“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我也風光。”
說著,他就發起狠來使勁踹吳盼旋,好像自已的不幸真的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一般。
他一下又一下的踹,把自已受到的所有憋屈全部發洩出來。
“你怎麼不去死!你也去死啊!”
簡正業忽然就變成了吳盼旋,被扮演他的曲陽平一邊怒罵一邊猛踹,他想還手,但是他此刻是一個生著病,虛弱無力的女人,連站都站不起來。
現場的幾個玩家眼睜睜看著。
簡正業被曲陽平踹得開始吐血,鮮血沾到了曲陽平的鞋,曲陽平頓時暴起,猛的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扎進簡正業的眼眶。
“我讓你眼瞎,讓你往我身上吐!”
“嘶~”趙邢皺著眉頭扭頭不敢再看。
盧白夢此刻也有些害怕,燒傷的身體不停往後蠕動。
朱鴻暉倒是面不改色,只靜靜看著。
長達10分鐘的施暴結束後,簡正業已經氣若懸絲。
曲陽平回過神來連忙往旁邊跑開,“這可不怪我,我也不想,都是你自已乾的。”
結果下一秒,曲陽平又回來了,手裡拿著憑空出現的剁骨刀。
簡正業的另一隻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但在看到那個剁骨刀的瞬間,他的眼睛硬生生睜開了,似乎想起了自已做的惡,他手腳並用的在柏油路上爬,試圖逃跑。
“不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殺我……”
此時空中已經出現了新的畫面。
片段二:屍骨無存
簡正業清早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人。
他揉著頭下床去洗漱,看到了被綁在浴缸裡早已沒有聲息的吳盼旋。
他臉色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轉頭去廚房拿了剁骨刀,關上所有隔音門。
這時,扮演簡正業的曲陽平用剁骨刀,將扮演吳盼旋的簡正業一塊一塊剁碎。
剁碎完又裝起來放進鍋裡煮。
朱鴻暉趴在地上,他在扮演一條餓狠了的狗,在曲陽平開啟籠子把那鍋剔骨的肉倒進狗盆裡的瞬間,他猛的撲上去狼吞虎嚥。
“嘔——”盧白夢轉頭靠著牆乾嘔。
趙邢皺著臉小聲詢問:“狗會吃嗎?”
時熟小聲蛐蛐,“人餓狠了也吃人,別想太多。”
趙邢看向大快朵頤的朱鴻暉,沒忍住轉頭趴在牆邊嘔起來。
盧白夢身上的監控裝置此刻仍然完好無損。
所以外界的觀測者也看到了這些。
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
“差一點,要是盧白夢這一次沒有拒絕,被剁碎的就是她,我們的機器怕是也保不住了。”
“攝像頭的材質用槍都打不壞,這個不用怎麼擔心。”
“不是擔心被剁碎,是擔心被發現。”
“這鬼扯還真是半點都不帶幫忙的,全程看熱鬧。”
“但是他真會保護僱主,這傢伙拿錢真辦事,倒是好拿捏。”
“沒那麼容易,想想蔣奇正死得多慘,頭身分離,四肢倒插進身體,身體器官被掏空殘骸全在他嘴裡,身體拼都拼不完整,他顯然沒有被保護,這鬼扯肯定有自已的一套規矩。”
……
遊戲裡。
盧白夢看到完全不受影響的鬼扯,想起來先前此人跟她說過的話,給錢,就可以保一命。
她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鬼扯。
“我給錢,救我,求你救救我。”
時熟拉過趙邢擋在身前,“中途上車,價格另算。”
趙邢立即張開手臂攔住盧白夢,“就算你的命不值錢,但是我大哥老寶貴了,價格低了可不行。”
此時倒計時已經落到了盧白夢頭上。
她趕緊乞求。
“100萬行不行,我只有這麼多錢。”
趙邢一臉嫌棄。
“太少了。”
盧白夢看向時熟,見他不開口,連忙加價。
“200萬,我把車賣了湊給你。”
趙邢仍然嫌棄。
“少。”
“600萬這真的是我全部的錢,我的房子也給你,求你幫幫我。”
盧白夢看著面前已經出現的卡片,她無比焦急,這次是真的全部梭哈了。
有房子……
時熟覺得可以,便推開趙邢禮貌微笑,“僱主你好,請全程聽從我的安排,除了被強制的情況以外,你只有三次對我出手的機會,超出的後果自負。”
倒計時結束了。
卡片自動彈出。
【梁和志】
【請在現場邀請一位男性來扮演這位男性角色。】
曲陽平和朱鴻暉都離得遠遠的。
趙邢猛的縮到時熟身後。
只有時熟看起來沒有絲毫慌張。
盧白夢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時熟。
“你來演好不好,梁和志是我老公,他現在還活著,我對他很好,只是對他做錯了一件很小的事。”
時熟嘴角微揚,“僱主請放心,只要聽話,你一定可以活到最後。”
他的話音一落,盧白夢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演出。
時熟上前參與這場表演。
趙邢擔憂的伸了伸手,想攔又不敢攔的樣子。
“小心啊。”
街道兩邊的房子又開啟了一扇門。
這扇門後面是學校。
盧白夢和時熟先後走進學校。
趙邢狗狗祟祟的跟進去。
曲陽平和朱鴻暉沒有去,尤其是剛吃過簡正業的朱鴻暉,他現在臉色很不好,找了個電線杆扶著就開始催吐。
曲陽平看向柏油路,“那個學生,和他的墳,不見了。”
朱鴻暉早就注意到了,所以沒給反應,繼續催吐。
曲陽平又道:“死掉的人,屍體會消失,所以你吃進去的估計也沒了,把腸子吐出來也沒用。”
朱鴻暉催吐的動作停下來,他抬頭看向學校,終於開口說話。
“那個鬼扯似乎很熟悉這個遊戲,他剛才說,僱主請放心,只要聽話,一定可以活到最後。”
“還有先前,他毫不猶豫把免死金牌給了那個趙邢,他也喊趙邢為僱主。”
“是不是說明只要給他足夠的錢,他就能保住我們的性命。”
曲陽平聽完跟著思索了一番。
“可是那女的一喊就是幾百萬,我一個農民哪來那麼多錢,你有錢嗎?不然我們湊湊?”
朱鴻暉的眼裡翻湧著瘋狂,“報價而已,出去以後,世界之大,改名換姓,他未必能找到我。”
曲陽平看向朱鴻暉,“這個人要是真能帶我們出去,那他就是有本事的,我聽說這世上有一些能人,要是欠了他們的錢,天涯海角,化成骨灰他都能找到你。”
此話讓朱鴻暉握緊了拳頭。
若是以前他還可以把什麼能人之說當成無稽之談。
可現在他都出現在這麼古怪的地方了,他不得不相信這世上確實有些奇怪的東西奇怪的人。
朱鴻暉還想掙扎,“到了外面就要講規則,講法律,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他又能把我怎樣?”
曲陽平看著掉在地上的臉皮,“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來這兒的人,都是要下地獄的,我們這幾個,哪個沒觸犯過法律?”
“還是說,你沒殺過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