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那個瘋女人算賬。”

這道聲音的主人逐漸遠離,待到背影徹底消散在忌炎眼中後他才緩緩開口道。

“希望,那個小女孩,不會來找我算賬。”

忌炎望著故人離去的背影,夜晚的微風吹得他的後脊有些微微發涼,不自覺的低下頭伸手去揉揉,剛好瞧見了在地上跳躍著的嗚嗚咔們。

“或許,殘象也不一定都是壞的呢?你說對吧?我的戰友。”

他又再次發出感嘆。

“一個只是想多陪一陪小女孩的小樹,這種執念化作的殘象,又能夠有什麼壞心思…你說對吧?”

忌炎說完,看向天空的月亮,又望向遠處那早已死去的戰友執念,所構築成的殘象身軀正在不斷浮現。

忌炎知道,那場戰役的失敗不是意外、不是偶然,而是人謀,是上層官員接觸殘星會後進行的瘋狂實驗失敗所導致的。

想到這裡忌炎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道

“癲狂的上位者,毫無顧忌的揮灑不受控制的火種,倘若這那一天火蔓延到自已腳下,你們又當如何?”

野外荒涼

你忘了回去的路,看著眼前的每條路都是如出一轍的荒涼,慘敗,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現在想要辨別來時的路,要麼穿越時間,在自已來時留下些痕跡,要麼,就只能夠依靠自已驚人的記憶力,記住自已來的那條路,路上埋有多少白骨和殘刃。

顯然你都沒法辦法做到,只得停下腳步,撓撓頭,

藍色蝴蝶飛來,停靠在你的指尖,你腳步不由自主地跟著它,回到今州。

蝴蝶在你肩上盤旋很久也沒有離去,你也沒趕它走,只想要快點往家裡趕,以免那個瘋女人借題發揮,到時候自已連晚上夜跑的時間都會被剝奪。

當然,你也想過跑路,但是一想到自已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搞清楚,還有一份用自已身體換來的安逸工作沒有去享受。

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你的思緒。

“你的東西還要嗎?”

你揉了揉眼,四處張望,確認四下無人後有些疑惑。

安靜地找不出一個人的街道,誰在叫喚呢?你只能想到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你這樣想著繼續挪動腳步,思索著該找什麼藉口好呢?

釣魚去了?喝酒去了?你想著最後還是如實相告,你不相信這個女人會蠻橫無理到這種地步,連給英雄獻一枝花都不允許。

直到那道聲音再次從你身後響起,再次打斷你的思緒。

“你的東西還要嗎?”

一個漂亮女人拿著白色手提袋,靜靜站立在你背後,明明是忽然出現在自已身後,她臉上的表情卻作出一副等了自已很久的表情。

“你和她的東西落下了。”

“對,她的裙子,你不是正在找藉口嗎?把這個帶回去給她,她會明白的。”

理枝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摸不著頭腦的男人。

你將信將疑的接過袋子往回走,似猛地想起什麼扭頭呼喊

“你怎麼知道…”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個女人就消失不見了。

若此時是有圍觀者的話,絕對會被這個驚悚的靈異場面嚇著

一個一步三回頭的少年,一個懸空的手提袋,莫非是上演什麼人鬼情未了?

你撓著頭,提著手裡的意外之財回到家裡。

不過好在長離似乎很滿意,並沒有對你過多苛責,只是笑吟吟地拿出那件紅色禮服在身上比劃比劃,轉了轉身子,發覺大小合適後把裙子收好。

長離十分清楚,這件禮服還沒到用它的時候,這並不是自已十分吝嗇。

相反,若是眼前這個男人願意,自已可以把一切都給他,只是…他現在對自已的印象好像說不上……喜歡……

長離逐漸扭曲的想法中居然閃過一瞬間的錯覺。

長離覺得自已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於是垂下自已的頭,還沒等大腦中自已勸說自已

眼瞳就對準上了袋子中藏著的一把刀……

她失落的眼神有些複雜,臉上有些陰沉。

這算是,…謀………殺親妻?